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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表演是晚上九点开始,大约十一点左右结束的,而陶知春被放开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六点了。
他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几次,每一次都被人狠狠的一巴掌打醒。
会场人依次退去,他缓缓支撑起自己疲惫麻木的身子,拉开紧身衣的拉链,让自己的头露出来,眼睛很久没有看过光,一下子很难适应。
他在更衣室的镜子里看自己,紧身衣的保护他的身上干干净净,偏偏屁股上被撞的通红一片,巴掌印清晰可见,更令他羞耻的是小腹装满精液犹如一个怀孕四个月的少妇一般隆起。
嘴巴吃过太多鸡巴被磨的红肿,精斑干涸在裸露的下半张脸上,精液甚至堵住了他的鼻子。他坐在马桶上清晰地感受到精液顺着菊穴流出来,一摊又一摊。
菊花被磨的生疼,他是医学生,大概能想象出那里的样子。
他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这里连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干涸的精斑依旧贴在身上,他换好自己的衣服后才感觉到自己每走一步,菊穴两边都在摩擦着,外翻着,奇痛无比,每迈出一步,仿佛都有几百根针扎在那里。他只能想到两个字——脱肛。
他该去医院的他想,但是不行,他现在赚得钱虽然足够给姥姥治病,足够供弟弟上学,但他还要留一些给将来要考研究生的自己,他一分都不敢多花。
陶知春掏出老旧的手机打算看看时间,结果看到屏幕上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室友张阳阳打来的,很奇怪,他们关系并不怎么样,他疑惑着打回去。
“陶知春,你可算接电话了。”
“我静音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江暖把咱院长给打了,人被警局带走了!”
“你说什么??”陶知春猛地抬头,电话差点握不住。
“大家也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江暖忽然冲到办公室拿椅子砸了他,听说王院长这辈子只能卧床不起了。”
“行我知道了。”
难怪陶知春没回宿舍江暖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原来是这样。陶知春挂了电话,第一反应是要快点去警察局见江暖。
菊穴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他强压下去那种痛楚,一步一挪走出更衣室,迎头撞了一个人。
那人比他高一些,陶知春从来没想过会在这见到他,一时慌了神,但他没注意到那人也慌了神。
“知秋,你怎么在这?”
“哥。”陶知秋一瞬间恢复自然,“同学请我来的,非要我来这玩玩,我也拒绝不了。”
“姥姥呢?”陶知春希望他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姥姥在家,她……她已经好多了。”
“那就行,你玩完抓紧回去。对了,姥姥到底什么病?”陶知春说起来有点惭愧,他一直忙着挣钱,晕头转向的都忘了问姥姥的病,这几年都没回过家,家里多亏知秋一直照顾着。
“啊……是……还是老肺病,呼吸道有点严重了。”
“记得早点回家,哥还有事,就先走了。”
陶知春转过身,忍着剧痛,尽量让自己在弟弟面前正常一些,他在电梯口回头跟他招了招手,然后关上电梯门,一瞬间蹲了下去,双腿打颤。
此时他又掏出手机,给陶知秋转了1000块钱,备注“省着点花,也别老让同学请你”。
电梯门外,陶知秋的同学从包间里出来,“秋少爷,那人谁啊?你朋友吗?”
另一个接话,“秋少爷哪会有那样寒酸的朋友。”
“我这不看他身条还挺好的,以为秋少爷想跟他玩玩呢!”
陶知秋笑了笑,怼了他一拳,“赶紧进去吧你,再bb老子下次不请你玩了。”被恭维着,陶知秋很享受。
陶知春在路边伸手打车,他坐出租车的次数少之又少,因为太贵了,不如早起一个小时花一块坐公交,但现在不行,他急着去看江暖。只听到江暖把王院长打了,还不知道江暖有没有受伤。
尽管大家都不知道江暖为什么会打王院长,但陶知春的直觉告诉他,是因为他自己。
江暖怎么知道王院长对他的侵害的,很多细节来不及细想就到了警察局,一段路不远,车费要38块钱,陶知春扫完以后赶紧下了车,他在出租车上就坐立难安,菊穴太疼了,他现在完全是在忍耐。民警窗口小姐姐问他办理什么业务,他说找人,等他报出“江暖”的名字以后小姐姐一惊,微微一笑说,“你说的是那个位把老师打了的学生吗?”
“是。他怎么样?严不严重?”陶知春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明确,又加强语气,“我是说他……会不会坐牢?”
“他?他怎么会坐牢?他家里那么厉害!”
陶知春一想也对,他根本就是在担心没有用的东西,他明显松了一口气,“那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他已经被家人保释走了。”
“……哦。”陶知春呆呆的,想他自己怎么这么笨!
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打算要和江暖分手的,这样
', ' ')('也不用见他了,不见面,分手这两字更好说出来。
他快要走出警察大厅的时候,那个小姐姐叫住他,“哎同学,你腿是不是流血了?”
陶知春回头一看,他的裤腿子被血氤湿了。
不是腿在流血,是肛门。
陶知春没管自己,他坐在前面的花坛上,掏出手机给江暖打了通电话。
电话那头江暖在咔嚓咔嚓吃着什么,大概是薯片一类的东西,他接到陶知春的电话很开心。
“小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好想你,好几天都没在宿舍看见你了。”
听他这活蹦乱跳的语气陶知春就知道江暖安好,也没受什么伤,“你是在宿舍吗?”
“不是,我现在在家。”
“我听说你和王院长打了起来。”
“对啊!谁让他欺负你的。”
陶知春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江暖一脸凝重又气呼呼的样子,心里暖洋洋的,可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他这副残败的躯体也不配和江暖比肩而行,他咬了咬牙,“谁跟你说他欺负我的。”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沉默,才道,“当然是我自己发现的了,他自己也承认了,故意登错你的成绩来威胁你……”
“不是的!”
“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的成绩我的奖学金这几年来都靠王院长的照顾,江暖,你以为你是谁啊?”
“……”
“谁特么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我亲过摸过就是恋爱关系了?老子亲过摸过上过床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你算老几啊!”
“不是,小春……小春你说什么呢?”
“给老子滚!”
陶知春怒吼挂断了电话,花坛上的水泥边冰凉,一下凉进了他的心里。
江暖今天能为他不管不顾打王院长,明天就能为他去揍杨副,他家的势力再大,能帮他摆平王院长,那还能摆平杨副吗?就算能,那没了杨副还有李副刘副,无穷无尽,就像陶知春现在的昏暗人生一样,看不到光,没有边际,他不能把江暖也拉到阴沟里来。
江暖总是在宿舍按时观看陶知春的直播,陶知春的每一次直播,对他来说都是既幸福又心疼的事。幸福的是他能看见那样的充满情欲不设防备的小春,心疼的是他时常能到小春已经很累了却还在满足其他人的各种要求。
那天晚上也是,江暖打开蜜桃APP兴奋的等待着,他的小桃子终于开始了,他发现一丝不对劲,他人生的性经验大部分来自小片子和陶知春的直播,所以他一时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弹幕都在刷“小桃子被鸡巴开过苞了”他才明白那种感觉,今晚的小春和每天明显不一样。
他对陶知春了如指掌,每天的行程就是四点一线,教室食堂宿舍直播,非常简单,如果他和谁要发生什么,那只可能是在离开他视线范围内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江暖思来想去,只有中午小春去找了院长那会儿。小春下楼就不太对劲,不大高兴。
好多人退出直播间,那可是小春努力了好久才攒到的粉丝,说走就走了,他该多失落啊,江暖无论是作为小春的男朋友,还是作为小桃子的榜一,他都力挺他最喜欢的人,于是他发了观看直播以来唯一的一句话,两个字——继续。
第二天一早,江暖直接冲进办公室,二话不说,举起椅子朝王院长砸了过去,“让你欺负小春!”
江暖根本没想过任何后果,只要小春能高兴。
小春应该会高兴的,他想。
即使他自己被警察带走也没关系。
确实是,被警察带走也没关系,警察叔叔们都很友善,局长伯伯还来给他倒了杯热水。
小春被侵犯这件事江暖很生气,不过他十分冷静的考虑了一下,谁也不提这件事,他的小春太苦了,他要给他幸福,他要好好爱小春,小春也爱他,这样多好,然后就按照之前说好的,把他带回家见爸妈,两个人幸福的一起过日子。
江暖从来没有想过,小春让他滚。
警局外的花坛上,陶知春静静的躺在花坛边,有人西装革履下了车,顺手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瓶盖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不甚在意,旁边的奶奶套着环卫工服正在扫地,见此赶紧过来将瓶盖捡起放进自己口袋,瓶盖在废品收购站凑一凑,大概能卖上一分钱。
陶知春安安静静地躺着,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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