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我是不是很有天赋啊?”
闻远看了一眼纸上犹如三岁孩童写的字,点头道:“曲姑娘素来是个聪慧的。”
“嘿嘿,我就知道是这样。”曲月升双手捧脸,满足的傻笑,露出八颗瓷白整齐的牙齿。
闻远也被她感染,抿唇轻笑,一扫之前阴霾。
曲月升眼睛一亮:“你笑了!”
现在再敛笑也来不及,只好让她再得意一些了。闻远点点头。
“那就好,方才看你神情苦恼,吓得我的都不敢跟你说话了。”她眨巴着大眼睛,半开玩笑半正色的道。
闻远愣了愣,约莫是没想到自己的情绪竟然如此彻底的在她面前摊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曲月升匆忙捂嘴,湛黑的瞳孔里写满了慌乱,焦急的宛如存不到粮食过冬的小松鼠。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望着这样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闻远反而平静了下来:“曲姑娘说的对,贫僧近来确实颇为烦恼。”
曲月升歪着头,疑惑地望着他,却并没有冒冒失失的追问。
闻远轻叹一声:“明日,有人约了贫僧论战。”
“论战?谁啊?”曲月升对论战的概念还停留在高中课本上的鹅湖之会(1)以及现代大学里过家家似的辩论赛中。
“南泱国的慈渡大师。”闻远神色如常的道。
“他啊……”托忠实信徒二娘的福,曲月升对南泱国的慈渡大师也了解一二,他是南泱国颇负盛名的圣僧,尤其以辩论闻名,从十三岁开始第一次辩论,至今未尝一败。不过他现在都四十几岁了,却主动约闻远这样二十出头的人论战,未免太有失风度了吧。此事只怕内有乾坤。
“要是输了有什么惩罚么?”她问。
闻远刚刚舒展的眉头又微微皱起:“胜者可以到败方的国家传经。”
传个经好像也没什么吧?不过看着闻远眉头紧皱的样子,曲月升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由地深想了些——南泱国与东篱国素来多有摩擦,是近几年才消停了些。传经也就是传播文化和价值观,就像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现代米国的文化霸权主义一样,是想通过文化来潜移默化的控制改造一个国家!
曲月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你答应论战了?”
“战书已经贴在城门口,贫僧不得不应战。”
这也太无赖了吧!曲月升忿忿不平的跺脚,又像想起了什么,在下一秒飞快的强行转成一副笑脸,自信十足地道:“那就应战呗,你绝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