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迟星一边推他一边笑,他头发上粘着草屑,眯着眼睛只是笑,斑驳陆离的光落在他的眉眼和胸膛上,连勾着鱼俭的双腿都在发光。
鱼俭总爱撩拨迟星,却第一次看他这么笑,不是为了敷衍别人或者敷衍自己。
迟星的笑容忽然顿住,红着耳朵慌乱地看着被树叶割碎的蓝天。鱼俭刚要问怎么了,就感觉到刚才的打闹让他的性器插进了迟星的肉缝里,细小的肉口咬着他的龟头,虽然穴口太小吃不下肉冠,可迟星的下身已经湿的一塌糊涂,肉唇吮吸着他的肉棒,好像在等他强行插进来。
鱼俭也慌了。
他站起来,两个人都听见肉棒拔出来的声音。鱼俭提上裤子收起凶器,一低头就看见迟星因他的亵玩而开着小洞的肉穴,他更慌了,转身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嗯好。”
他听见身后窸窣的声音,是迟星在穿衣服。
鱼俭不敢回头,总觉得什么已经失控了,迟星穿好衣服站在他身旁,平静地笑着:“走吧。”
回去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鱼俭晕晕乎乎地走着,还记得迟星的衣服湿了不能让大人们看见,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回去。
许鱼两家后面的一户人家是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这一天刚好碰上,鱼俭喊:“五婶。”
迟星也跟着喊:“五婶好。”
鱼俭扯着迟星的衣服偷偷说:“你叫五姐就行。”村里的亲戚一表千里,偏偏丝毫不乱,“叫人”是小孩子们从小都会的技能,迟星初来乍到没少吃亏。
李寡妇捂着嘴笑,“迟星是嫁给我们鱼俭做媳妇了吗。”
两孩子因为李寡妇的戏言,红着脸各回各家,逃了。
第十二章
鱼俭对于那一夜的印象只剩下清亮如水的月光和赤裸的迟星。
他是妖精。
鱼俭吻他的唇他的脖颈,汲取少年身上鲜亮的情,他想,只有妖精才会这么勾人。
——让他魂牵梦绕,逃不脱躲不掉。
比人还高的玉米静静看着躲在其中的两个少年,风吹过,几十亩玉米轻轻摇摆。月光愈加亮,迟星仰头望着他,眼眸像秋水盛着月光。鱼俭捧着迟星的脸,亲一下问一句,“等了多久?”他两天前陪奶奶去参加远方堂兄的婚宴,本来说好今天回来,但是鱼奶奶遇见幼时的小姐妹,于是临时决定多住一夜。
迟星伸出舌尖,鱼俭一口咬住,吮吸够了才继续说:“幸好我担心你才连夜跑回来,要不然你要在这里等到天亮?”
他越想越担心,咬着迟星的唇,“你也不认识路,走丢了怎么办?”鱼俭满头大汗,是真的从隔壁村跑回来的,他的手臂像烙铁一样圈着迟星,见他不言不语,心疼起来,柔声问他,“怎么不拿一把手电,怕不怕?”
迟星摇摇头,唇角阖动,许久才轻轻说出一句:“你说今天回来的。”他母亲并不是温柔的人,迟星从小就不会述说委屈,这一句藏着千山万水,不像撒娇,反倒有几分决绝的味道。
“是我不对。”鱼俭满肚子理由在迟星的眼睛里败下阵,他抵着迟星的额头认错,“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鱼俭。”
“嗯?”鱼俭压在迟星身上看他,迟星躺在泥土上望天,四周的玉米成了参天大树,月亮反而变小了,像是挂在鱼俭鬓发上的王冠,迟星抬手去摸他的王冠,无声无息地哭:“鱼俭,你别躲着我。”
“我不是躲你……”鱼俭慌了。
在鱼俭的少年时代,这是他唯一一次见到迟星不是爽哭的。
他伸手去擦迟星的眼泪,忍不住用指尖摩挲他的眼尾,迟星定定地看着他。是,他就是为了躲迟星才陪奶奶去参加婚礼的,可他后悔了啊,甚至不等天亮就急着跑回来找迟星,鱼俭用舌头卷去他脸上的泪,叹气道:“宝贝儿,你要讲理,有我这么躲人的吗。”
“有。”迟星缓缓说。
“别哭了,啊,”鱼俭胡乱擦掉迟星的眼泪,“你这光溜溜地躺在我身下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他不自在地动动下半身,嘟囔道:“我都让你哭硬了。”
迟星眨掉眼泪,分开双腿问:“那你要插进来吗?”
“进,进哪?”鱼俭懵了。
迟星抿着唇笑:“就是操我啊。”他拉着鱼俭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蚌肉上,鱼俭坐起来,抬起他的屁股,就看见鼓囊囊的蚌肉裹不住汁水,温热的液体顺着迟星的股缝流进后穴,两天没被碰过的女穴看起来更小,鱼俭并起两根手指叩开肉缝,湿软柔嫩的阴蒂裹紧了他的手指,他伸进去轻轻搅了一圈,骚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鱼俭有些紧张:“能进去吗?”他的性器太大了。
“可以的。”迟星伸手勾着自己腿弯,让双腿张的更开,肉穴对着鱼俭也朝着月光。
鱼俭掏出一掌心的月光,“她连两根手指都吃不下。”
迟星伸手拉开双腿间的小花,咬着唇说:“……它骗人。”
就算她没有骗我,鱼俭想,我也当她在骗我。浑身赤裸的少年躺在玉米地里,细白光滑的肌肤在月光之下犹如绸缎,他又湿又软,修长的脖颈柔韧的腰肢,像花枝一样摇曳,这鲜嫩的花枝努力打开自己的身体,让他看双腿间湿的一塌糊涂的雌穴,雌穴里艳红肥嫩的阴阜外翻,发出叽咕的水声。他知道迟星的女穴潮吹的时候有多漂亮,迟星厌恶她,鱼俭就像她的骑士,曾经真心守卫过这朵娇嫩的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