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李翔眉目英俊,气宇轩昂立於殿中,俊脸罩着寒霜,威势惊心夺魄,殿中的气氛立刻冷凝。

这边的动静,早已经吸引了仁杰的注意力,他快步走来,温和地躬身请问,“王爷,何事如此生气?”

李翔腹中怨气无处发泄,好不容易等到仁杰主动过来询问,正想借机喝斥,眼角瞟到小侯爷鲜衣艳鬓,眉眼娇妍,清闲地品着香茶,一脸云淡风清,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他暗自心惊,自己有些毛躁了,无形中显露了心事,便落了下风。

李翔心念一转,姿态暧昧地扶起仁杰,一只手不着痕迹地环在对方腰间,从小侯爷的角度看去,两人就好似亲昵地相拥相偎。

他强压下胸口恶气,深呼吸了几次,换作和风细雨的沈稳清闲,微微一笑:“仁爱卿,我有一样好东西赠你。”

仁杰早就迎出门外,神情欢愉地行礼:“小官拜见侯爷,镇国公。”

流景丰神骏朗,风雅地笑着,“仁大人,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他话音未落,已经看见了肃穆立於殿中的李翔,立刻收起嬉笑,恭敬见礼,“给王爷请安。”

小侯爷面带清笑,眼光在仁杰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滴溜溜地转到了李翔的身上,从容地上前道,“见过王爷,大人怎麽有空来大理寺?”

李翔冷淡地颔首,在一张躺椅坐下,举止雍容怡人,“薛大人公事繁忙,怎麽也来了?”

小侯爷优雅笑道,“回王爷,下官奉命调查江南盐运案,得仁大人助益甚多,今天父王一位部属返京,献上岭南龙眼,我带些给仁大人尝尝。”

小侯爷美目星光流转,悠悠地加了一句,“王爷若不嫌弃,不如一起来尝新。”

他的声音清脆如冰雨,神态高雅,礼貌周全,透出一种王族世家弟子固有的清贵,让人挑不出瑕疵。

“我不喜欢与人分食。”惠王爷冷冰冰地回答,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小侯爷笑如春花的柔美下,是侠气,是豪情,是冰与火,是傲骨铮铮的洒脱。

这个认知,让李翔没来由的不舒服。

仁杰引领两位来宾入殿,亲手拉开崭新的黄梨木椅子,小心地扶着小侯爷入座。

一边殷勤地说,“秋风正凉,却劳烦薛大人来访,下官实在荣幸之至!”

李翔若有所失,斜倚在圣上钦赐的躺椅上,默默地注视眼前那三人。

流景举杯饮茶,笑得潇洒自在。

仁杰认真地剥着龙眼,侧头微笑,神情温柔稳重,一只一只递到小侯爷唇边,後者好似忘了官场尊卑,红唇轻启,就着仁杰的手含过龙眼。

两人言笑晏晏,举手投足无比默契,再没有别人插足之地。

不过隔着几步,却仿佛离了千山万水之遥,是如何努力也触及不到的距离。

茫茫中,李翔心口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血,莫名其妙地不舒服,又痒又酸,很想伸手去搔一下,却找不到下手之处。

他有些饥渴地盯着仁杰手上的龙眼,胸腔里有一些古怪的意念叫嚣着,翻滚着,呼啸着,想要撞出来。

这时,一个低沈悦耳的声音响起,“王爷,您想尝尝吗,让下官来伺候您。”

李翔心头一动,绷紧的面部肌肉放松下来。哼,任你是何方圣贤,还是要来讨好本王。

他的剑眉微挑,目光由仁杰的手指向上移动,只见那人正从袖中取了一方白色丝巾,将小侯爷唇边的果汁轻轻擦去,动作娴熟自然,小侯爷一双美丽的杏眼盈盈含波,透着一股子魅惑妖娆之态,不知道附在仁杰耳边说了什麽有趣的事,令仁杰欣然一笑,那发自内心的温馨笑容,将他的五官映得如朝霞般的绚烂动人。

李翔不由得呼吸发窒,有些不是滋味。

仁少卿……这个人,实在太可恶。

从头至尾,仁杰未曾观望过自己一眼,连眼角都没有抬起。

可是,我为什麽要在意?

这天下,除了一样东西,还有什麽是我不能得到的?

李翔阖眼静思,那些起伏如潮水般的思绪,瞬间退去。他忽的睁开眼睛,目中精光四溢,神采俊朗,一片胸有成竹的自信。

见李翔发怔,流景飘然踱过来,递上两枚白嫩饱满的龙眼肉,笃定地微笑,“王爷,请用?”

李翔一抬首,流景的脸正凑在面前,那悠闲不经意的笑容,十分晃眼,他不觉心中无名火起,不动声色地轻喝道,“小顺子!”

小顺子立刻从殿门口的侍卫行列中跑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李翔站起身,表情淡漠从容,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钉子,“小顺子,这龙眼味道有些刺鼻,你先尝一下,可是已有些坏了?”

小顺子依言取了一颗放在鼻下,瞟了一眼脸色有点不豫的流景,机灵地回道:“王爷,小人这几日染了风寒,无法辨识,不如请韩统领来鉴别一下?”

李翔衣袖一甩,将小顺子手中的龙眼扫到地上,“放肆!本王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

小顺子一慌,曲双膝跪倒在地,急急地求饶,“王爷,小人罪该万死!”

流景性情散漫风趣,偶尔自命风流,却心明如镜,对官场上的黑暗一清二楚,这风流王爷大概对仁公子有些意思,自己为了缓和气氛,一时大意撞上门去,正好给人借题发挥,心里不禁叫苦,王爷大贵人拈酸吃醋,自有正主子出来应对,自己不相关的路人,无端惹是非上身,有点冤啊。

他脸上显得十二万分的诚惶诚恐,推金山倒玉柱,跪下扣首:“请王爷恕罪!”

李翔眉目英俊,气宇轩昂立於殿中,俊脸罩着寒霜,威势惊心夺魄,殿中的气氛立刻冷凝。

这边的动静,早已经吸引了仁杰的注意力,他快步走来,温和地躬身请问,“王爷,何事如此生气?”

李翔腹中怨气无处发泄,好不容易等到仁杰主动过来询问,正想借机喝斥,眼角瞟到小侯爷鲜衣艳鬓,眉眼娇妍,清闲地品着香茶,一脸云淡风清,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他暗自心惊,自己有些毛躁了,无形中显露了心事,便落了下风。

李翔心念一转,姿态暧昧地扶起仁杰,一只手不着痕迹地环在对方腰间,从小侯爷的角度看去,两人就好似亲昵地相拥相偎。

他强压下胸口恶气,深呼吸了几次,换作和风细雨的沈稳清闲,微微一笑:“仁爱卿,我有一样好东西赠你。”

仁杰微滞,身子一晃,惠王爷已经轻轻地托着他,嘴角含笑,“仁卿可是欢喜得站不稳了?”他语音微微上扬,没了平日的冷酷肃穆,现出飞扬跳脱的朝气。

仁杰推开半步,脱离王爷的色手,灿然一笑,“王爷,请勿戏弄下官,大理寺乃审案囚徒之所,不宜再添奢侈古怪之物。”

李翔并不着恼,“仁卿,此物谈不上不贵重,古怪精灵倒是有一点。”

仁杰不再坚辞,笑吟吟地说:“承王爷美意,小官受之有愧。不知镇国公可以起来了吗?大理寺地上又硬又凉……呵呵。”

李翔摄人的目光落在流景身上,沈着脸不发话。他仪表堂堂,天威显赫,一时间无人能解开僵局。

流景跪得不太愉快,身为正二品镇国公,皇後的亲侄子,陛下的宠臣,他长袖善舞游戏人间,除了母亲和姐姐的意外亡故,未曾遇到什麽烦心之事,今天算是触到霉头了。

想到得罪王爷的下场,可能被贬官到荒漠之地,他低叹一声,抬头道,“王爷,下官无意冒犯天威,请恕罪!”

一个优美柔和的声音响起:“贺大人,你手上沾了刺鼻的味道,冲撞了王爷,杵在这儿做什麽?还不快快去清洗!”

小侯爷不知何时,出现在流景身後,半是戏耍,半是解围,对着流景的臀部轻轻一脚,将他踢歪一旁。

仁杰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扶起流景,作势为他掸去灰尘,抱歉地说,“镇国公,你没有伤着吧,是下官照顾不周,对不住!”

仁杰回首望向李翔,“贺大人实出於一番好意,请勿王爷息怒。”他笑容柔和恳切,如秋日的清风拂面,态度尊重而谦恭。

李翔心头舒畅了许多,顺势下了台阶,“本王在大理寺受惊,仁卿你又怎麽说?”

仁杰的视线与小侯爷一触即分开,俊目含笑,“如果王爷有空闲,就由下官作东,找一间清雅的酒家,为王爷压惊。”

王爷终於开颜一笑,“如此甚好,就依仁卿所言。小顺子,将我的礼物取来呈上。”

他大袖一挥,眼里神采飞扬,微笑凝注着仁杰,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奇特魔力。

美少年之36计第47章色鸟

仁杰微滞,身子一晃,惠王爷已经轻轻地托着他,嘴角含笑,“仁卿可是欢喜得站不稳了?”他语音微微上扬,没了平日的冷酷肃穆,现出飞扬跳脱的朝气。

仁杰推开半步,脱离王爷的色手,灿然一笑,“王爷,请勿戏弄下官,大理寺乃审案囚徒之所,不宜再添奢侈古怪之物。”

李翔并不着恼,“仁卿,此物谈不上不贵重,古怪精灵倒是有一点。”

仁杰不再坚辞,笑吟吟地说:“承王爷美意,小官受之有愧。不知镇国公可以起来了吗?大理寺地上又硬又凉……呵呵。”

李翔摄人的目光落在流景身上,沈着脸不发话。他仪表堂堂,天威显赫,一时间无人能解开僵局。

流景跪得不太愉快,身为正二品镇国公,皇後的亲侄子,陛下的宠臣,他长袖善舞游戏人间,除了母亲和姐姐的意外亡故,未曾遇到什麽烦心之事,今天算是触到霉头了。

想到得罪王爷的下场,可能被贬官到荒漠之地,他低叹一声,抬头道,“王爷,下官无意冒犯天威,请恕罪!”

一个优美柔和的声音响起:“贺大人,你手上沾了刺鼻的味道,冲撞了王爷,杵在这儿做什麽?还不快快去清洗!”

小侯爷不知何时,出现在流景身後,半是戏耍,半是解围,对着流景的臀部轻轻一脚,将他踢歪一旁。

仁杰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扶起流景,作势为他掸去灰尘,抱歉地说,“镇国公,你没有伤着吧,是下官照顾不周,对不住!”

仁杰回首望向李翔,“贺大人实出於一番好意,请勿王爷息怒。”他笑容柔和恳切,如秋日的清风拂面,态度尊重而谦恭。

李翔心头舒畅了许多,顺势下了台阶,“本王在大理寺受惊,仁卿你又怎麽说?”

仁杰的视线与小侯爷一触即分开,俊目含笑,“如果王爷有空闲,就由下官作东,找一间清雅的酒家,为王爷压惊。”

王爷终於开颜一笑,“如此甚好,就依仁卿所言。小顺子,将我的礼物取来呈上。”

他大袖一挥,眼里神采飞扬,微笑凝注着仁杰,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奇特魔力。

仁杰对李翔的魅力恍若未见,躬身礼貌地请示,“王爷,下官与流景兄先去净手,再来伺候。”

王爷无所谓地点点头,回到躺椅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仁杰转头对侍立於门边的右推丞吩咐了几句,便领着小侯爷和流景一块出了门。

过了大约小半枝香的功夫,仁杰和小侯爷相携而归,流景心情不太好,远远地坠在後面。

仁杰刚跨进殿门,就被眼前的镜头吸引住了。

一只绿彩羽绯腹小鹦鹉,在空中绕了一圈,扑腾着翅膀落在李翔的肩上,它用半红的鹰钩小嘴梳理了一下羽毛,小爪蹦跳了几下,对着空气叫唤:“王爷,王爷千岁!”十分伶俐可爱。

李翔对着仁杰笑笑,“仁卿,这是我亲自训练的五彩鹦鹉,绝非平常虎皮可比。”。他这一笑,神态轻松自在,带着高贵的皇家气度,眼角眉梢自然生出了风雅洒脱,活脱脱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与刚才的凶神恶煞判若两人。

他身形很高,衣诀飘逸,肩头蹦着翠玉色的的小鸟,红胸长羽,殿中光线明亮,衬出他的俊美风姿,比夏日的烟花更耀眼迷人。

仁杰颇感兴趣地走上前去,鸟儿并无惊慌乱飞,宛自悠闲地李翔肩膀上活动,一双黑溜溜地小眼瞪着来人。

李翔有些得意,一声令下:“小乖,快去拜见你的新主人。”

小鸟一展翅,往仁杰的头脸飞来,忽然在空中一折身,向小侯爷的方向扑去,高声欢叫:“美人,美人,我来了!”

这绿绒小鹦鹉就像一个无头苍蝇,毫无章法地撞进小侯爷怀里,翅膀极速扇动,小嘴噗噗地啄着小侯爷的衣襟,蓝色的小脑袋一个劲的往衣服里蹭,嘴里吆喝着:“美人,美人,你从了我吧!”

好一只胆大包天的色鸟!

小侯爷一向清雅矜持,冷不妨被一只色鸟调戏,当下面如寒霜,长袖一舞,那小色鸟没头没脑地向後摔去,正落在闷闷不乐的流景胸口。

小色鸟被撞得头昏眼花,伸出小爪勾住衣衫,颤颤地想要站稳身子,奈何流景公子心情不佳,侧身就要将它抖下去,小色鸟见势不妙,气急败坏地叫唤:“丑八怪,丑八怪,快帮我!”

流景气不打一处来,我乃是风华绝世的美男子,颜如宋玉,貌比潘安,今日你家主人给我气受,还要被你这不长眼的扁毛畜生侮辱?

他扭着小鹦鹉的翅膀,用力向地上一扔,“小杂毛,连你也敢骂我?”

那绿羽毛长尾小鹦鹉一声惨叫,“丑人多作怪!美人救我!”

就听见一阵羽毛扑翻,流景的靴子已经沾了两根绿绒毛,那色鸟垂死挣扎:“救驾,美人,快来救驾!”

小侯爷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清冷的容颜,如冰雪初融,大地回春,瞬时芳草依依,鲜花烂漫飘洒於空中,整个大殿一下子变得春光明媚。

仁杰上前捡起那只奄奄一息的小鹦鹉,抚摸着纷乱的羽毛,笑眯眯地说,“王爷,这小鸟倒是特别,多谢您的美意,呵呵。”

李翔眼看自己的心意被人践踏,哪里忍得住,怒火一路冲到头顶,忽然见到仁杰开颜朗笑,神情放松俊朗,看向自己的双眸闪闪发亮,李翔不由有些雀跃,一腔郁闷消散了一半,难得对方不计前嫌,主动接近自己,化解了彼此的僵局,小鹦鹉的牺牲也算为主尽忠,物超所值。

小色鸟垂头靠着仁杰,乌黑的小圆眼勉强睁开,有气无力地打个招呼,“主人,”它的小脑袋摩挲着仁杰的手掌,不死心地向小侯爷的方向看去,“老大,我要美人!”

小侯爷站到仁杰身边,唇边浮起一个浅笑,“死到临头,还色迷心窍,有趣。”他的美目流光溢彩,悠悠地瞟了王爷一眼。

那小色鸟一闻小侯爷动听的声音,立刻回光返照,不知从哪里来的精神头,居然挣扎着一头扑向小侯爷。

小侯爷笑靥如花,丝袖一兜,将小鹦鹉接过。

小色鸟四肢朝天,躺倒在小侯爷纤纤玉掌中,小脑袋蹭着小侯爷的麽指,幸福地晕了过去,惹得仁杰与小侯爷又一阵欢笑。

李翔在一旁,看那两人摆弄那五彩鹦鹉,其乐融融,似乎忘记了殿中还有一位身份高贵的客人,就连自己精选饲养的小鸟,也重色轻友,投靠了敌人。

他心中十分无趣,眉头一皱,瞪向流景,“贺大人,你对本王有何不满,竟然对一只小鸟下毒手?”

贺流景颈子一挺,眼神沈郁幽深,“王爷,流景从未想过与您作对。”

他一改嬉笑的表情,话音稳定优雅,“下官诚意向王爷赔罪,请各位今晚到镇国公府做客,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李翔见过太多官场的逢场作戏,打了个哈哈,“多谢贺卿一片心意,不过,本王最近事务繁忙,不如改日吧。”

流景嘴角含笑,眼神冷漠,甩手站过一旁,不再理会。

仁杰巧妙地接过话题,“王爷,这小鹦鹉能言善道,您花了不少心思吧?”

李翔的心里说不出的轻快,转了很多念头,神情一敛,温和地说,“仁大人,我有些心得,日後慢慢传授於你。”

仁杰淡淡一笑,“下官先谢过王爷,殿中的那一张大床,能否请王爷带回去?”

李翔眼眸中如秋风乍起,肃杀生凉,沈声道,“仁卿不必再推拒,这床榻,本王留在此地,谁也不许动。”

他顿了一下,朗声道,“各位大人都有公务在身,本王先走一步,午时在皇宛见面,那里的松鼠黄鱼,尚能入口。”

说完,他锐利如电的视线扫过殿中三人,威势十足地昂首走出殿去。

仁杰等人躬身送别。

小侯爷嘻嘻一笑,“仁公子,这惠王爷对你真是宠信,连床都给你抬来了。”

仁杰帅气的俊脸飞起两朵红晕,咳嗽了一声,“对了,小雪,今天给他一搅闹,怠慢了你,可怎麽好?”

流景凑过来,有些气呼呼地说,“王爷待仁公子情深谊长,却百般侮辱於我,哼!”

仁杰赔礼:“抱歉,让流景兄受委屈了。”

流景眼珠一转,笑了笑,“仁大人,不如你陪我们出门散散心?”

仁杰转头望向小侯爷,只见佳人眉目清丽含笑,如天使般纯净隽永,眼波柔媚如水,一瞬间,令人的心中甜甜得几乎融化了,他不由得点头答应,“好,我快些处理手上的案卷,一会儿就烦请两位大人带我四处逛逛。”

京城以运河水为界分为南北两个区:北区为皇城和里坊,皇城由无数座宫殿院落组成,里坊是王侯将相文武官员的家宅,街道纵横交错分割,有几十个小区。南区大得多,由上百条大街小道组成,街两边商店,酒家和作坊鳞次栉比,繁华无比,人潮汹涌。

为了交易的方便,城中还没有两个大市场,一为南市,一为西市,每日四方商贾云集,热闹非凡。更有那穿城而过的运河水,由於运河的开通而直达南北,苏杭的稻米,丝绸等物资可以直运入城,白天黑夜,樯帆不断,穿梭往来,日以千计。

仁杰和小侯爷衣鬓厮磨,款步行来,只觉心旷神怡。

小侯爷边走边介绍,“前面就是运河泸桥。”

那桥十分高大,两人走到桥中间,但见大小船只从脚底下穿来穿去。有的挂帆,有的扯蓬,有的划浆,有的摇橹,有各式运货船只,还有花枋花船,装饰得辉煌漂亮,白天也点着灯,从里面传来阵阵歌声和笑声。

看得仁杰心情开朗,多日来憋在心头的郁闷消散一空。

他指着花船,神思飞到扬州河上那一晚,心潮起伏,“小雪,还记得在画舫,你我相依相偎?”

小侯爷衣袍一展,红唇凑近仁杰的耳边,在他颈子上带起一阵酥麻:“小淫贼,你又动什麽坏脑筋?”

这时,河上传来鞭炮声,一队插满鲜艳彩旗的船只,在欢快的乐曲声中洋洋驶近,船中端坐着新郎新娘,各艘船上摆满了嫁奁贺礼,送一路吹吹唱唱敲敲打打,好不热闹。用船迎亲,是这几年京城的时髦事,有钱人家都爱这样操办。沿河上下,一路风光,出尽风头。

仁杰眼中露出钦羡之色,异常认真地说,“小雪,我希望,有一日,我们也能坐在这船上。”

小侯爷俊脸飞起红云,悠然叹息,“小淫贼,你果然不安好心。”

过了桥,沿街是各色店铺,两人嘻嘻哈哈研究街景,柔情蜜意,只觉时间飞快,乐不思蜀。

流景公子走在一旁,百无聊赖。

他心里有些不平衡,唉,仁公子运气真好,为何人人都维护他,就连从小一块长大的表弟,也与他亲密无间。

流景对这个表弟一向敬佩喜爱,看着仁杰眼里只有小侯爷,他一边伤感表弟长大有了新人,就把自己这个最佳良伴晾在一旁,一边又暗中心喜,等一下,王爷见了岂不是更心酸,哈哈,最好气得他昏倒在地!一念及此,流景心情开始变好。

前方皇宛在望,只听一阵锣响,四周的人如潮水般退下来,赶快闪在街道两旁。

仁杰凝神停步,等待某位大人物经过。

几十个锦衣侍卫,有的鸣锣开道,有的挥鞭驱赶路人,那鞭子在人头上劈劈啪啪响,碰上就掉一块皮,谁敢不快让。

不一会,飞快跑过十几匹高健骏马,披金挂彩,马後有几辆高大华丽的王府马车,轰轰隆隆从街中间开了过去,在皇宛大门停下。

一位丰神俊朗的男子下了马车,被众星捧月地拥在中央,舒缓的秋风将他的垂发,宽袍玉坠吹扬着飘向身後,彩紫织锦丝袍绣着几只仙鹤,栩栩如生,长袖飘飘袍裾飞扬,宛若神仙中人。

四周人群一片肃静,黑压压的分立街面两边。

惠王爷李翔回眸一笑,“仁卿,你来了?”

他静静地注视着仁杰,嘴角一丝清浅的笑容,慢慢绽放,恍如夏日夜空的烟火,极其的明艳,极其的耀目,让人看得喘不过气来。

仁杰正要上去行礼,小侯爷的玉手一揽,将他的腰轻轻扶住,不紧不慢地说:“仁公子,你怎麽如此猴急?”

仁杰笑了,温柔地轻握一下对方的手,“小雪,我们今天合力应对,好不好?”

小侯爷在仁杰的腰上轻捏了一下,“好,我倒要领教他的手段!”

他绝世容貌艳光四溢,犹如点亮浩瀚黑夜的一轮明月,皎洁的清辉,一下子照得人心神欲醉,四周的人群,被他的强烈魅力所吸引,不由自主地注视他,仰慕他,追从他。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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