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事,就是沉折的事。”
“好。”平安松了一口气,忽地风大了些,吹起白色的纱,露出几分凌厉的眉目。
“李殉不能回京。”
她语气冷淡,“为我,也为天下。”
然而还是估算错误李殉的本事了。
沉折安排了叁轮暗杀,刚开始还能近身,刺了李殉胳膊一刀,却当场被他反杀。后两次,根本没办法贴近他,李殉手握兵权,又收服了各地镇压兵,整个人身边被保护地滴水不漏。
最终,他还是回了京。
他已经等不及了,不准备按之前的路数走,在京中娶了平安公主,蛰伏一段时日再反。
回到京中第一日,他就带着人马冲进内宫,禁军势单,怎么可能打得过真正见血的军队,很快,崇明殿前的白玉阶前就染满了鲜血。
他一路走进崇明殿,找到了躲在衣柜中的刘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就算是重来一次,你也还是这么窝囊。”
刘息惊恐地盯着他,已经没有人能来救驾了,只有死路一条。
突然,他从柜子里站起来,猛地冲向李殉,他下意识举起刀锋,正中刘息脖颈。
热血喷洒出来,刘息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这倒是让李殉很意外。
他怔怔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心跳了跳,他竟然自己寻死!
半个时辰后,大应温寺敲起丧钟,整整四十下,比李殉的真实经历提前了叁年。
他并不准备效仿上一次,杀了平安公主,而是好整以暇地坐在白玉阶上。
手下人将平安带了过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裙子,被按在白玉阶下时,裙畔沾染了血迹,看起来凄婉又美丽。
她恨极了李殉,死死瞪着他,什么也不说。
就该,就该在他回京前杀了他的。
可惜了。
难道苍天无眼,要让这样一个恶人,坐上大沧的皇位吗!
李殉幽幽地看了她片刻,竟然起身走下去,伸手钳住平安的两只手腕,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平安一怔,大声喊叫,“你这个畜生,放开我,放开我……”
李殉自顾自走着,不知要去哪里。
他哼了一声,“畜生?”
“那你想试试被畜生奸淫的感觉吗?”
平安如遭雷击,他,他简直枉为人!
“别急,”李殉不紧不慢道:“毕竟我心悦公主多年,一定会好好疼爱公主,让你怀我的孩子,立你当皇后。”
疯子!这就是个疯子!
他直接带她进了一处宫殿,也不知是哪个后妃的地方。把拼命挣扎的平安扔到床上,便不管不顾地抽开腰带,露出了因为主人兴奋而勃起充血的欲根。
他掰开平安的嘴,直接塞了进去。
低着头,眉睫垂下,看不清神情,但语气是愉悦的。
“舒服吗?畜生的东西,进了你这金贵的公主口中。”
平安两只手被他紧紧攥着,身子被他的腿夹在中间,反抗不得,一双含情眸里燃烧着滔天仇恨。
突然,李殉脸色一变,一把将她推开,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他看了看自己欲根上深深的牙印,刺痛感令他满头大汗,锥心似的。
平安方才不知怎么寻到了机会,那一口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此刻瘫倒在床榻上,长发散乱,露出了畅快的笑意。
“疼吗?”她轻嗤,“活该。”
想杀人。
李殉立刻攥住了她的脖子,手越来越紧,却在看到她眼中决绝的死意时,抽身离开了。
还不能死,死了多轻松,他要她活着。
平安被囚禁在了这处不知名宫殿中。
礼部见风使舵之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新帝的登基仪式,却不知新帝连夜召了整个太医署的人。
————作话: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出自高适《燕歌行》。
这首诗也是书名的由来,“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当然是我断章取义啦,轻傲的将军,总有付出代价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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