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瓷瓶里的芍药花瓣儿刚好落下来了一瓣,白池初的指尖碰了碰,花瓣儿翘起来,翻了个身,靠宣纸更近了些。
白池初偷偷看了陈渊一眼。
唇角弯了弯,粉嫩的指尖儿摁住花瓣的边缘,突然一弹,花瓣儿直接跃到了纸张上,刚好停在了陈渊的笔尖处。
陈渊回头,就看白池初一脸惊慌和无辜。
“臣妾不是故意的。”
陈渊盯着她,停了笔,往她跟前走了两步。
白池初下意识地往后退。
退完觉得不对,脚步又移了回去。
移到了陈渊的脚跟前,从水袖下伸出了手指头,轻轻地点在了陈渊胸前的夔龙上,仰起头,眸子里媚色尽显。
陈渊喉头一紧,别开眼。
“别闹了。”
白池初却突然攥住他胸前锦缎,踮起了脚尖。
“臣妾骗了皇上,臣妾就是故意的。”娇媚慵懒地气息,全吐在了他衣襟处。
陈渊垂目盯着她。
白池初的双手仍抵在他胸前,眸子里勾人的媚意,半丝不减。
四目相视,陈渊的眸子渐渐幽暗。
白池初趁机再一次踮起了脚尖,下颚轻扬,缓缓地凑上了自己的唇。
凑了过去,却没能吻上去。
纵使她踮起脚尖的那一刻鼓足了勇气,可当她的鼻尖触碰到他的气息时,还是怯了场。
勾人,
实属不是件轻松的事。
白池初放弃了。
还是关在那屋子里,直接来事更快。
白池初的脚尖缓缓地往下沉,沉了一半,头顶上的人突然俯身。
唇瓣轻柔地点在她唇上。
唇瓣相触,气息突然相交。
白池初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就在跟前,离她很近,白池初心头一跳,索性闭上了眼睛。
半晌,陈渊才轻轻地动了动。
动作却不似夜里他折磨她时的那般娴熟。
白池初正诧异。
门外高公公匆匆走了进来。
“皇上,安平公主病了。”
高公公头都不敢抬,冒死进来禀报。
要不是安平公主身边的宫女说的话吓人,高公公也不会不怕死地,这时候往里冲。
这一打断,陈渊便松开了怀里的人。
白池初背着殿外,侧身靠在御案上,捏着指尖,面儿上露出了几丝未退的红晕。
“如何病的?”
陈渊的声音平和。
并没有高公公想象地那般吓人。
“听安平公主身边的楚云说,适才公主伺候先皇后时,先皇后突然发了疯,掐了公主的脖子,等众人将她掰开,安平公主都背过了气。”
先皇后的疯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不知道为何,近几日越是疯的厉害,刚才更是差点掐死了自己的女儿。
白池初惊愕地转过身。
“现在呢,醒了没?”
从进宫,她还没顾得上去看安平。
“回娘娘,醒倒是醒了,就是虚弱的很。”
白池初回头去看陈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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