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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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 祁寄就直接愣住了。

男人微一挑眉“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帮忙。”

他说着,就把手臂朝祁寄伸了过来。

躺椅就在池边, 两人距离极近, 男人一伸手就能碰到他。

其实男人的动作并不快, 他给足了祁寄反应的时间。但浴池里的祁寄还是被他吓了一大跳,猛地一巴掌打在了那只伸来的手上。

“啪”的一声, 又脆又响。

一下打完还不够, 祁寄又用两隻手一起多打了几下, 直到把那只可恶的手赶走之后,才气呼呼地停下了动作。

他动作很快,打人又响,模样像极了受了惊之后努力挥动爪子去挠人的幼猫。

祁寄把那只手赶跑了, 还听见了一声很沉的低笑, 让他耳尖都不自觉抖了下,鼓膜被这恼人的笑声震得发痒。

祁寄不懂, 按照他自己的经验,被这么用力打到肯定会皮肤发红,严重了还会肿起来,好久消不下去, 他不懂对方为什么会笑。

这人好奇怪。

祁寄不由更加警惕。

儘管男人把手收了回去, 不敢再来犯, 祁寄依旧戒备地盯着他, 像一隻被逆着毛摸结果被摸到炸毛、一靠近就会张嘴咬人一口的猫咪。不过这次男人倒是真的收了手, 他起身离开了池边几步,等祁寄因为距离安全而显得不那么紧绷了之后,才道“能解决的话,就你自己来。”

祁寄不想理他,并且决定如果对方再靠近就出手揍他。

男人没再招惹他,只道“浴池的水是流动的,按一下墙边萤幕上最大的那个键就会自动清洁。那上面的按键都有文字标注,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来使用。装沐浴用品的柜子在你右手边,浴袍在最下面一格,是全新的,可以直接穿。”

祁寄想无视他,可又忽略不掉这个低磁惑人的声音。虽然身体很不舒服,见人是好心提醒,他还是勉强听了一半进去。

结果他刚听清楚了一点,就听见男人道“别泡太久,要是你晕在里面,还是得让我帮忙。”

祁寄皱眉看过去,男人却没再多做停留,就这么真的转身从浴室退了出去。

浴室门被关上,浴池边的萤幕上明明白白得显示出了[房间已上锁,需内部开启]的标誌提示。

冰凉的水流浸润着高热的身体,却没能把混乱的思绪冲刷清晰。祁寄又一个人紧绷了好久,确定这间浴室确实是封闭的安全空间之后,才稍稍放鬆了一点警惕。

他泡着水坐在躺椅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下腹的燥热。流淌的水流稍稍降低了些身体的温度,给人带来一点慰藉。

祁寄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还穿着之前的那件外袍,薄纱沾了水,粘在身上,已经变成了完全透明的状态,一眼就能看清身上那些纵横的伤痕,还有手腕、胸腹和大腿上被金色束具及细链磨出来的红印。

面积较大的伤痕之前都已经被人仔细处理过了,小一点的口子也被用凝胶一样的东西小心贴上。不知是身体疼到麻木了,还是池水做过了什么特殊处理,祁寄泡入水中后也并未觉得伤口有多刺痛。

身上这些伤还比不过他的头更痛。

那把火还在烧,可祁寄本能地不愿意去想它。他就这么拖延着,坐在躺椅上迟迟没有动作。

氤氲水汽缓缓升起,渐渐在祁寄瘦削的下颌凝出一层湿漉漉的水意。过了好一会儿,祁寄才反应过来,池水在冒热气。

浴池里满溢着的居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凉水。

水其实是热的,温度恰好适宜。只不过因为祁寄的体温太高了,才会觉得池水冰凉,误以为自己在洗冷水澡。

祁寄这才抬起眼睛,望向了男人走之前说过的,他却一直没去碰的浴池操作屏。

他盯着那成排的按键看了一会儿,抬手揉了揉眼睛。那种黏在呼吸里的烧灼感始终没有消散,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视线下挪,透过清澈的池水,祁寄看见了荡漾波纹之下,那布满了青紫和红痕的光裸双腿。

他缓缓地,缓缓将目光定在了自己双腿之间的地方。

一直等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浴池中的躺椅才感应到了重量的消失。

随着“哗啦”的细微水声,一个雪白的身影从池边走出来,裹着浴袍的男孩有些站立不稳,扶着墙边的防滑砖才勉强站直。

他面色如纸,唇色泛白,只有一双温润乌亮的眼睛还带着些鲜活的生气,湿漉漉的浅棕色头髮贴在颊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可怜,像淋了雨毛髮都湿成一团的落汤幼猫。

室内已经没有了什么雾气,祁寄慢慢朝门口走去。他研究了一会儿才搞懂使用期间自动上锁的浴室房门该怎么打开,一推门,他就看见了门外站着的男人。

祁寄下意识绷紧了后背。

男人比他高出将近一头,从这个角度垂眼看过来,风景一览无余。

祁寄穿着的那件雪白的浴袍是新的,但也是男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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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套在祁寄身上大了不止一个号码。纤瘦的身体撑不起这么宽大的浴袍,白皙光滑的肩颈就这么裸露在了湿润的空气里,锁骨线条漂亮又惹眼,让人实在难以挪开视线。

直到男人敏锐地察觉了另一件事。

祁寄的皮肤偏白,他是冷白皮,平日在人群中就很明显。然而现在,那裸露在浴袍之外的肤色却有些白得过了头,莫说是染上情欲,连一点泡澡活血之后的粉润感都没有。

而且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还是一股带着寒意的冰凉水汽,男人面色未动,浅淡的眸色却暗了暗。

男人没开口,祁寄也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戒备地望着对方,不肯靠近。

打量了祁寄一会儿,男人才侧了侧身,让开路“出来吧,里面闷。”

他说得坦然,直接忽略了浴室里价格高昂、配置顶级的通风排气系统。

但听对方说完,祁寄却还是没有动,仍旧警惕地注视着男人。

他本能地觉得作为封闭空间的浴室更能带来安全感。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或者说,是祁寄单方面的执拗。男人见他始终不肯出来,最后,就像刚刚在浴室里那样转身离开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但在浴室这边,大敞的门口却还是没有身影走出来。

四周的安静无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留在浴室门口的男孩警惕心非常重,轻易不肯冒险。

他认真地观察了周围很久,直到确认了走廊里的确不会再有什么东西冒出来,才突然大步迈出了浴室,一阵风似的朝外面跑去。

祁寄去的是和卧室完全相反的方向,他根本没打算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想着越早离开越好。

因为不瞭解别墅的布局,祁寄就直接一直沿着一面墙摸索着向前跑,想像破解迷宫一样,找到最终出口的所在。

可这栋别墅实在是太大了,房间又多到数不清。祁寄感觉自己跑了很久,连呼吸都变得无比沉重,晕眩也越发拖累着前行的脚步,他却依然没能找到出口。

走廊的灯都是感应的,有人经过就会自动亮起,祁寄并不需要在黑暗中摸索,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却已经支撑不起他的体力消耗了。

空荡寂静的别墅里,只能听见祁寄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呼、呼……”

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祁寄撑着墙壁停了下来,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苍白的面色也染上了不太正常的薄红。

倏地,他感觉到了拂面而来的一点凉意。

是风。

循着流动的风吹来的方向,祁寄摸索进了一个宽敞的空房间。这里似乎是间客房,里面有一大床。床边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户半开着,送来了室外的阵阵凉风。

祁寄走过去,推开落地窗向外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一直所处的地方并不在一楼。

落地窗外是一个带着雕花护栏的阳臺,阳臺外面直接就是室外,抬头就能看见夜空。

可惜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借着房间里的灯光,祁寄探出护栏向外看了一眼,下麵黑黢黢的,看不真切,似乎并不太高。

若是平时,以他那裸眼50的视力,肯定不会这么吃力,可现在祁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能靠感觉来推测。

揉了揉眼睛,他又仔细看了看,下面似乎是一片草坪,能直接起到缓衝作用。

祁寄没有再犹豫,他抬起腿就想翻过护栏,往下麵跳。

但他的右腿还没完全迈过去,手臂就突然被握住了,未来及反应,便有一股大力从后方袭来,直接将祁寄拽了回去。

祁寄想都没想,就做出了反身攻击的姿势。他直接出拳向预判的方向砸去,要把阻止他的力道来源击退。

可对方却似乎早有所料,只一偏头,就轻鬆躲过了这一记来势汹汹的直拳。

一击不中,再想收势就已经晚了。用力过猛的一拳擦过人耳畔,非但没有造成一点伤害,还因为来不及收回,而被对方截获,一把被握住了纤细的手腕。

祁寄身上的浴袍是宽鬆长款的,又因为号码太大,袖口直接盖过了指尖。此刻虽然因出拳而露出了手掌,但祁寄的手腕还被袖口盖着,对方握住也没有直接碰触皮肤,倒是没给敏感状态下的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可儘管如此,祁寄的攻击也还是被对方无比轻易地化解了,那人甚至还反过来直接控制了祁寄的行动。

祁寄的手腕被钳着,左手被反折在身后,禁锢着左臂的力度并不算打,却根本不容挣脱,祁寄瞬间失去了最强有力的攻击手段。

在这种极端的劣势下,祁寄仍然没有一秒钟想过放弃。惯用手被钳制,他转而抬腿去踢,誓要把对方逼退。

拖鞋已经被甩了出去,用脚直接能发挥威力,不会被软底鞋限制。但实际上,情况并没有想像中顺利。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空间不足,腿击的威力就会明显被削弱。况且祁寄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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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状况又让他无法发挥出应有实力的十分之一,这一脚才刚刚踢出,祁寄自己都意识到了不妙。

力度不足,他的腿抬低了,不说要害,可能连对方身子都碰不到。

再加上祁寄的左手还被反折着,腿一动作,腰背旋过来,被扣住的左手跟不过来,就在钳制下吃力受痛,惹得现在根本无法承受外力施压的祁寄直接“嘶”地低呼了一声。

他才刚发出痛呼,那人动作就顿了一拍,原本意欲躲开抬腿一击的动作也没再继续,就这么硬接了祁寄一脚。

“砰”的一声轻响,祁寄结结实实踢中了什么东西。

可他的动作已经因为之前的意外变了形,这一腿失了力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踢中了哪里,只觉得触感极坚硬,简直像是直接踢中了一堵墙。

这一击肯定是没用了,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显然是没有伤到分毫,反倒是祁寄被震得小腿生疼。

眼看着就要重蹈出拳时的覆辙,祁寄便急着想把腿收回来。但他只剩下单腿单手能用来平衡身体,重心不稳,收回左腿时,就不自觉地往下滑了一下。

赤裸的左脚从硬邦邦的地方蹭下来,无意间碰到了一处较之前稍软的部位。

虽说是比刚刚那种硬度软了些,但触感仍旧硬挺,还带着莫名的高温,甚至比正在高热的祁寄的体温更高,把他的脚心都烫了一下。

只是祁寄还没有什么反应,却听见对方突然闷哼了一声。

那声音很低,又沉闷,听起来很是猝不及防。

疼痛和晕眩如影随形,严重影响了祁寄的反应能力,他没能猜出自己碰到的是什么部位,只隐隐感觉到了这里似乎是对方的弱点。

可还没来得及再度攻击,祁寄突然就被彻底制服了。

对方精准地捏住了他即将撤回的左腿脚踝,甚至还不忘裹了一层浴袍再去抓他。祁寄半边身子完全失守,整个人动都无法挣动,就这么被人牢牢圈进了怀里。

隔着一层浴袍,身体所受的摩擦碰触依旧给不堪一碰的敏感皮肤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内里烧灼的烈火依旧在叫嚣着,意欲吞噬最后的理智。

祁寄整个人快被烧化了,无法自持地打着颤。

挣扎不得,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有人哑着嗓子在他耳边“啧”了一声。

“往哪儿踢呢,嗯?”

祁寄根本无力回应,他艰难地呼吸着,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一点熟悉的、令人安心眷恋的气息。可他已经快要因为身体透支而窒息了,空气无法满足身体的需要,那点熟悉的气息也像氧气一样稀薄,无法起到原本的作用。

祁寄的身体和意识都已经到达了极限,恍惚之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强光的照射里,回到了那噩梦般的高臺上。

他垂死挣扎着,四肢被钳制住,还是执意想用其他能调动的身体部位去反抗。可这只能让祁寄自己被伤得更重,那些被碰触的皮肤瞬间就像着火一样烧了起来。

“滚开……!别碰我……”

一隻有力的手臂横过腰际,似是要将他拦腰横抱起来,压抑已久的疼痛和渴望混合成对即将面对之事的恐惧,祁寄颈后生出一阵颤栗,顺着脊柱一路向下,连脚尖都微微发麻。

被联想逼出的电击错觉击垮了祁寄最后的防线,他抖了一下,突然干呕了起来。

“咳、咳唔……呕……”

令人头皮发麻的反胃感让他吐得撕心裂肺,半个胃袋都要从喉咙里呕出来。可现在的祁寄却根本就什么都吐不出来,家里人没,他白天一点东西都没吃,只在到了拳场之后才喝了几口功能性饮料。

一天没有进食,这么撕心裂肺的吐法,祁寄也只能干呕,可这种干呕却比真的能吐出来要更加难受。

胃里空空如也,却如同被无形的铁掌用力猛攥,捏成皱缩的一团,逼得他将胃液胆汁都倒出来。身体其他部位被牵扯到的感觉同样难熬,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口阵阵抽痛,小腹一阵痉挛。疼痛累加得太多,祁寄恨不能把自己从这副躯壳里拔出来,也再无法承受这种痛苦。

“咳、呼……呼呜……”

呛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那股力道似乎有所退却,终于不再试图强行将他抱起,甚至还鬆开了对祁寄的钳制。

身体没了支撑,祁寄软倒在一片柔软里。他抱起膝盖把自己紧紧蜷成一团,拼命减少着和外界的接触,整个人都瑟瑟地颤抖着,陷入一片冰冷的黑暗。

不要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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