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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梵,有点特别的名字。
庆典进展顺利,我的表演出乎意料地被评为了特等奖。
苏延兴奋地说请我吃火锅,我说“算了吧,不想吃便宜的,万元火锅你请得起吗?”他拍我的背“不吃拉倒。”
油土豆这次总该满意了。
结束的时候,学长问我住哪,要不要一起回家。
我说我住校不回家,他便没有说话。
我抱着球,拿着我的脏校服,和他走到孔子广场的天桥下。
昏黄的灯光轻柔地闪耀出光彩,他侧着颜,米色光线穿过睫毛,如同金丝描边。
“那我走了,早点睡。”他真的很喜欢笑。
“嗯,学长你也是。”我回了他一个浅笑。
他转身穿过稀疏的樟树林,往东校门走,隐隐绰绰中可见他挺健的身影。
我不自觉地抬手做出OK的手势把他渐渐缩小的背影圈入其中,直到他消失在视野里。
和他相处并不压抑,学校里以讹传讹的流言蜚语多少会被夸大一些。但有总莫名的感觉让我想不断靠近他,欣赏他。
……
这是我在学校度过第二个的夜晚,庆典的欢愉氛围消散了不少。
夜空点缀繁星,吹着小微风,倍感清爽,今晚不冷,温度正好。
我去寝室,把之前从我哥那偷摸出来的烟揣进口袋,踱步到六楼楼道口,坐到台阶上。没什么人来这里。
我其实不喜欢抽烟,烟入口鼻的感觉着实让人够呛。不过偶尔尝尝这种难受的味道也挺好,早点感受苦涩和来自大人的酸楚。
烟气被我含在口腔,我从鼻孔和嘴角慢慢呼出烟草气,自娱自乐营造仙境……轻捻烟身,把烟尘抖落到台阶上,等待一根烟燃尽。我起身用鞋底摩擦烟尘,淡了印记。
我站在楼道靠栏杆的一侧,背对微风,想让身上沾染的气味散去。站了一会儿,我回了寝室,洗漱睡觉。
今晚睡得很好,没做梦。
第二天是正常上课,舍友定了早上5:50的闹钟,我跟着他们一起起床。
在吃了食堂的味道寡淡的早餐后,我在操场上漫步消食,操场是从食堂通向教学楼的必经之路。
我踱步慢走,清晨的薄雾里弥散着青草的芳香,我吸气轻嗅,清爽感顺滑地钻进肺腔。
我沿着操场跑道走了两圈,阴差阳错地进了教学楼后的小树林。
说是小树林,其实也不小,好歹也有上百棵金合欢。为什么叫小树林呢?因为这样叫显得神秘逼仄,一听就会使人想起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也确实如此,我身子还没进林子,就听到一个小女生娇滴滴的嗔怪声。
多半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我也没什么事,早自习还得一段时间才上,于是就静静坐在长椅上听他们说话。女生说了很多,语调像是要哭出来了,但始终没听到男生的开口的声音。
我暗想:分了算了,这男的不行,女孩子都不会哄。
不对啊,关我什么事。不过,走到哪都成狗的滋味确实不好受。赶紧给爷分手,磨磨唧唧。
我们学校的小情侣不少,有一次晚自习下了,教导主任到这小树林里蹲点抓人,专抓小情侣,一抓一个准。
那次逮到十个人,四个女生,六个男生。当时苏延就纳闷为什么不是五个女生,五个男生。直男就是傻,另外两个男的就不能谈恋爱了?
教导主任可不像苏延,知道他们的事后,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来了句“多想想未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过了段时间他们就分开了。
再后来听说他们考到了同一所985大学,又在一起了。
多么美好的故事啊,就这样和对的人有了对的未来……
未来?我的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坐在长椅上任思绪翩飞,缓过神时小树林里只剩我一个了,我起身踱步,林间的落叶在脚下发出清脆声响,好比车轮撵过马蹄深般的雪层,细细碎碎的,甚是好听。
我喜欢听各种各样的声音,小的大的、尖的软的、细的粗的……指甲盖划抠黑板的声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无法忍受,可于我,那声音却是一次焦灼的试探,当指甲盖触碰障碍时,迸发出了火热激情。
其实人类对尖锐的高音存在本能的厌恶。而我对这样的声音免疫了,不是我本就喜欢听,而是因为长期习惯。
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会用刀毫无规则地划刮玻璃瓶,为了调节心情,释放不瞒情绪。好在那段时间没有轻生的胆量,否则玻璃瓶上的伤痕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还好我珍惜生命,知道生命的不易。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贪生怕死。于我而言,活着已是一种奇迹。
人类大脑里的杏仁体对极度尖锐音频难以忍受,受到刺激后会传达出痛苦信息给听觉皮层,进而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甚至全身起鸡皮疙瘩,排斥这类刺耳声音。
', ' ')('而我的杏仁体早就免疫了。很多时候想太多或是在意太多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所以心放大些才能做到无忧无虑。
让我烦心的人或事,我可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毫不在意。但面对简远,我不会罢休,更不会选择原谅。
我改变主意了,他不能轻易死去。单单吸食血肉着实是便宜了他这个社会败类,毒瘤。如果让我选择施加于他的诅咒,那我希望他同撒旦一般,在大灾难中被逐离,在无底坑中捆缚千年万年,忍受无尽黑暗与孤独,最后在火湖葬生......而我要见证着一切,我要他和我一样痛苦。
【后面写点平行宇宙玩玩吧,正文之后再更。主要是好久没当驾驶员了,想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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