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鸩,本宫不准你再擅自行动,在做什么事情之前要与本宫商量,无论如何,那位是这齐国的陛下,亦是本宫的兄长,若是陛下有什么闪失的话,本宫绝对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或许他不曾有一点怜悯之心,对于所谓的亲情,也知之甚少,想必现在心里竟是在疑惑,既然选择了某图,富贵又为何舍不下这所谓的骨肉亲情,但若是真的什么都舍去了,那又与禽兽何异?
“小可本就是长公主殿下下臣,若是小可真的犯了什么错,恐怕长公主殿下也难逃罪责的…”他温柔的笑着,为什么这般威胁挑衅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却是如春风般温暖,可听上去却句句如刀割一般狠绝。
看起来他是要狠下心将高晚悦一同拉下水,这般的一反常态,倒是有些令人为难,要是他想害人,定是会想出极为难对付的想法,而现在看来,高晚悦并不是她的对手,如果现在这关键的时刻,两个人反目成仇的话,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大的败笔。
高晚悦听完了他这一番说词,抚袖而去,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现在狼狈为奸,更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凑在一起,而如今现在看着又是要反目成仇的模样。
太极殿内,高洋用毛笔蘸着红色的朱砂,在纸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可是无论写下什么都不满意,将一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就好像现在他烦乱的心绪一样,下笔不知从何写出的东西,又无法令自己满意,所以只能这样折腾。
“陛下,老奴是否传召长公主殿下前来伴驾?”王公公走了进来见事情不好,低声询问着,只要每次必下烦忧的时候,长公主在旁边以劝导,就会平静下来,所以,这次他还是这样私心想着。
“不必!”高洋声音里带着怒意,清楚明了的拒绝了王公公的提议,又将一张洁白华丽的纸揉成一团,抬起头看着注视着自己的王宫,说道:“那桓鸩府上可还有什么人?”
王公公皱着眉头,眼睛左右转着,在思考,对于朝中这些臣子家眷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只是一时间想不太起来。
突然走到陛下面前小声说道:“桓公子有一小妹,听闻是兄妹二人一同生活,不知陛下怎么问起来…”
“将桓鸩的妹妹押入大牢!”高洋将手上攥着的一团纸,扔到地下,瘫坐在凳子上,仿佛此刻的心情也释怀了许多。
“是,老奴知道了。”王公公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此时对这位准驸马,突然发难,但天威难测陛下的心思,谁也不好轻易揣测,也只能按照吩咐行事,就怕这位准驸马知道以后与陛下生了嫌隙。
好像从哪里听闻说这位桓公子的小妹,二八妙龄,但心智仍如孩提一般,这样轻易的将他关入大牢,定是会受到不小的刺激,想来这事也是关长公主殿下,王公公便在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先去通风报信。
可左思右想还是自己不要多事好了,毕竟桓公子尚公主已成定局,以后便是与陛下是一家人,可此时自己若是贸然的去告知此事,长公主与准驸马便起了龃龉,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任何人都能看出来陛下赐婚的决心,若是长公主仍像上次一样哭闹不止的话,只怕陛下也没有太多的耐心,来处理此事了。
这夕阳西沉,如火如荼,看着人心也是极为温暖的,高晚悦站在宫中宫道上,这来来往往的太监与宫女,只能点头行礼,没有人敢上前去询问,她为何此刻会站在这里,好像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一样,作为备受恩宠的长公主殿下,怕是又不开心了。
在这宫中呆得久了,便会知道看人眼色行事,所以,所有宫中的奴婢,能避开她的变躲着走,又不能装作没看见,所以离很远,躲在宫门背后,等这位长公主殿下走过去了,在急匆匆的离开办自己的事情,也省得被看见了少不了一顿责骂。
高晚悦好像失魂落魄一般,这里的人很多,但好像每一个都与自己无关,在这里总是孤独的存在,那帮人总是刻意的疏远自己,即使有一两个上前,假装关心的询问,也只是小人的谄媚嘴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