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晚悦转过头去看着离着自己不远的桓鸩,他作为医者应该是已经看透了生死,现在离着这么远的距离是为了撇清关系的吗?不管怎么样,都是和他脱不了干系的,又何必这般的想要置身事外。
“好生安葬了吧。”高晚悦没有多说什么,尽管所有的人看着那婢女死的离奇,却没人多想些什么,在这宫里这么多年早就司空见惯一般,对于陛下的喜怒无常早就了解了,所以也当这样的事情是正常的现象。
或许这就是现实,当一个人不断作恶的时候,大家都会将他当成恶人,所以他做的一切坏事,都是心安理得的,周围的人也都不会惊讶,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会是别人做的,甚至有诸多的疑点,也不会深入的探究了,
桓鸩应该是正好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嫁祸在陛下的身上,只是可惜了这无辜的宫女,白白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也只能让她尽早的入土为安了。
所有的人都在避讳这刚死了人不吉利的地方,都是唯恐避之不及,也只留下了桓鸩与高晚悦二人,高晚悦只觉得背后涌起意思寒意,他站在自己的背后,不知道会做些什么,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突然间高晚悦猛地转过身去,看着桓鸩,他好像仍是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对,他好像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变得近了,又好像没有走过来,还是这样相隔不远不近的距离。
“桓公子这招栽赃嫁祸,做的真漂亮!”高晚悦不禁为他鼓掌,朝他慢慢的走近,或许从他下手的那一刻,就想好了如何为自己脱罪!能做到让所有的人都不怀疑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的头上。
“长公主殿下,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吧,这宫里死个人从来都不是大事!您难道不知道吗?”桓鸩自信的带着微笑,自己所说的事情,她一定能理解,毕竟已经在皇宫里生活了这么久,什么也都见过了,
对于这番话,高晚悦也是不能苟同,她不愿意承认桓鸩这话是真实存在的现实,千百年来都是这样走下去的,就哪怕是她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人也无法改变的,桓鸩也再朝着高晚悦邹忌你,步伐坚定,目不斜视的说道:“您现在只能加快脚步,在别人前一步做好一切的谋划,您可明白?”
“桓公子这话是何意?本宫说白了只是个长公主,然而这个身份并没有任何用处!一切不都是要随着陛下的心情起伏吗?逃不脱任人摆布的命运!”
她相信这不只是她一个人的无奈,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乱世人从来都没有选择,或许在这里人命如蚂蚁一般的微小,才是真的无奈,可所有的人都要学会在这个时代生存,都这样无比艰难的活着。
“您真的甘心就这样碌碌一生,屈服于命运吗?若果是这样,您当初为何要选择回宫,不就是为了现在百尺竿头,可以更进一步吗?”
桓鸩本以为她下定决心回宫,就会跟以前告别,脱胎换骨重新的走上争权夺位的道路,可现在看来,优柔寡断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
“你难道要本宫去弑君夺位吗?那本宫岂不是落得个不忠不孝,不君不臣的罪名了,本宫一介女流,要这皇位有何用?”高晚悦朝他怒吼着,那是她的兄长,如何能狠下心来踩着他往上爬,即使这样走向了最高处,也不会真的开心快乐,因为踩着尸体往上走,最后注定是孤独的,
她怕是做不到,走上最高点失去了所有的人,一个人孤独终老,草木皆兵,感觉所有的人都要陷害自己,这样就会疑心然后见一个杀一个,成为了手握重权的女子,所以从一开始就要有所觉悟,可是她做不到就只能这般沉浮了。
“您现在就是在做这般的事情,而且已经无法回头了,陛下已经得知您下毒的事情,现在您最好先做好打算,不然小可也帮不了您了,是继续享受着富贵荣华?还是一步踏错,摔得粉身碎骨,您自己想清楚吧!”
桓鸩走到她的面前,比她高出一头的高度,看着有些遥不可及,却俯下身凑在她的耳边了这出了番话,他的声音并不算洪亮,但是而新柔细圈,一字一句的落入她的心扉之中,更像是一种威胁的存在。
高晚悦一双银灰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地面,然后还得一直回荡着他说的话,从大局来看,确实是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可又有谁知这份心意之中又带着几份真情呢。
不过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聚到一起,利尽而散往往都是常态,当然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肯定会先为自己做最有利的打算,她可以理解桓鸩的这份心情,但绝对不能苟同他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