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高晚悦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紧紧的抱着安幼厥哭泣,
这一刻她所谓的骄傲自负再也不重要了,已经错过的时光不可复得,那就,好好珍惜以后的岁月,要是做错了事,那就是要道歉的,这往往是我们,从小便知道的道理,可为什么越来越长大之后,就开始忘记了这个事情。
“晚晚。”安幼厥看着高晚悦,怀中的女子已经做出巨大的退步,向自己承认自己做错的事情,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若是自己再过分苛责,当真对不起她这一片真心。
桓鸩只能在远处看着他们,他似乎是不懂这世间的男女情爱,也从未对谁动过心过,可是说起来,爱情党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可以迷乱人的心智,蒙蔽人的眼睛,只愿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而忽视其他的东西,可能这世间的女子,最终都逃不过情爱二字,情字当前,便将所有的豪言壮志全部抛诸脑后,只顾着追逐着这虚无缥缈的东西。
看着元怙曾经的一切,他都在心底默默的告诫自己,要远离感情这个东西,爱情是人世间最有力量的东西,就像元怙玩弄人心,用这本事,镜花水月的东西蛊惑着一个又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的为他办事,从而成就自己的霸业,而高晚悦却因这看不见而摸不着的东西,忍着自己的感觉而放弃了所谓的野心,那这样看来她所以下的决心可见一斑,女子本就是柔弱的,又何必故作刚强。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他趁着月色回到府中,看着自己的妹妹桓鸢在庭院之中,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保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守护着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便是自己,全部的使命。
“鸢儿。”他朝着桓鸢喊了一声,桓鸢回头望着那一抹紫色的身影,便飞快的跑了过去,抱住桓鸩。
“哥哥,你都好久没有回来,鸢儿好是无聊。”桓鸢抬起头看着一脸疲累的桓鸩,有些疑惑,似乎他最近很忙的样子,每日强撑着病体入宫,可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缩在屋子里才会为自己的病感到伤痛。
“是哥哥不好,不该忽略了鸢儿的感受。”他揉着桓鸢的头,却也是心不在焉的,眼前的这个妹妹便是现在她唯一的指望了,因为她那样的单纯柔弱,才需要自己的保护,若是离开了他,鸢儿独自一人又该如何生活呢。
“哥哥一天到晚都在宫中,可是为了陪晚姐姐?”她环抱着桓鸩,虽然他从来不喜欢这样亲昵的举动,可是对于自己的妹妹还是放任自流的,毕竟她心性单纯,也不能计较什么,自己的妹妹也需要自己宠着放纵着。
“长公主殿下日理万机,自然是有事才会召见你兄长我的!”桓鸩无奈苦笑,他之于高晚悦,更像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他既然同意做长公主下臣,就是要遵守这一规则。
他倒是在宫中可以随意行走,但也总不能,时日时常在长公主的面前晃悠,来惹人碍眼。
“晚姐姐,近来可好?鸢儿很是想念晚姐姐,真是希望能进宫看看晚姐姐!”她贴在桓鸩的胸膛上,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出这一切,可是在小心翼翼的测试他的心跳,
她想要进宫,想起从前高晚悦就在这府上,她不光可以简单那双眼睛美丽的女子,也可以见到她的丈夫,那般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时常在自己的脑海里飘荡,挥之不去的身影。
“鸢儿想要进宫?”桓鸩皱着眉头,自己连日来忙于宫中之事,忽略着这个妹妹,可她为何会有这个想法,倒也是很奇怪。
桓鸢仰起头,一脸稚气的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眉眼弯笑,略带天真的说道:“鸢儿只是想去见见晚姐姐,不知道晚姐姐过的好不好?”
现在牵绊住她脚步的便是那一道宫墙,她无法进宫,就无法与他们接触,只会隔的越来越远。
桓鸩看着远处屋顶之上一袭白衣飘飘,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妹妹,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鸢儿还是早点休息去吧。”
每当桓鸢看到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应该懂事的离开,略带委屈的说道:“好的,哥哥。”即使心中再不情愿,看着他强硬的态度也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见庭院中只剩下那一抹紫色的身影,白衣女子才纵身一跃,来到他的面前,“属下见过鸩公子。”
桓鸩他迈着从容的步伐慢慢走近,一步一步,轻盈和缓,伸出白皙的手臂,撩动自己乌黑的头发,他露出一小段纤细的手臂,就已经让所有的女子的目光驻足,
嘴角勾勒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嘴唇微抿,又伸出手微微扯开领口,露出棱角分明的锁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缓和又不失优雅,怕是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抵挡他这样的举动。
眼前的白蔓君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可也忍不住轻轻的抬头偷瞄,这位鸩公子的美色甚至连自己都要逊色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