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天下,他占其一,尽管这风光的背后有太多的制约,朝廷中朝臣弄权,齐国和萧梁的内忧外患,他不能有一刻的懈怠,但有了权力便可以再次拥有她,所以他一直不停的不停的努力着,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他为了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他筹谋算计,又一个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她终于可以回来了!
她说她不是夜鹞;
她说她是高晚悦,她只是高晚悦!
他想过了,高晚悦也好,夜鹞也好,她就是她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他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看着江山如何一点一点的尽数收入他的手中!
“现在这个样子我笑不出来。”晚悦双手被缚,被人强迫笑着,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到,于他而言,不过是那后宫中众多美丽的花朵中最带刺的那一个,得不到永远都是最好的。
或许曾经的他们真的有过心动,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被其他的事物塞得满满的给他留不下一点地方。
他注定是个过客。
过往种种都如明日黄花,不愿再提,可是他还是抓着不放!
他想要的不是她高晚悦,而是已经失去的不再属于他的感情,执着于那种不存在的东西,当真可悲!
“那你要怎样!”近乎低吼的质问着她,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质子,成为一国之君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哪怕是这天下,这仅仅三分之一的河山。
她还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使他不能给的?
晚悦跟他真的是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不相信,她真的不愿意再所看他一眼,
“我倒是想问你要怎样?这让对待一个有夫之妇,难道就是您这位陛下应该做的事情吗?”
她承认当初自己对元怙确实有过心动,但也是自己年少时的不懂事,爱过哭过才会成长,人世间不光只有爱情,更多的是责任,而她的爱早已随着似水流年成为遥不可及的前尘。
一切都随着她挥向他的那一剑而斩断!
她现在只是安幼厥的妻子,余生扮演着这个角色~她以此为荣,开心的接受着这一切。
“有夫之妇,有夫之妇...”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尽管她和那人已有夫妻之实又能怎样?她此刻就在他的身旁,
“那些都不做数的!是你说过不喜欢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高洋将你下嫁的这门亲事,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
“我愿意的,可能当初有些抵触,但他愿意为我担下一切罪责的时候可能从那时候起吧,我就有些喜欢上他了,那你呢?我又何曾说过喜欢你?”
她与元怙之间本就是纠缠不清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他什么都没有给过高晚悦,所以她并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随着他的心性来的感觉,不靠谱!
他们之间没有承诺,没有誓言,什么都没有!所以又何必纠缠不清呢?
“高晚悦,你不用自欺欺人,你分得清楚什么是感激什么是感动吗?”对她所有的理论都嗤之以鼻,她还是跟从前一样,仅凭着一点点感觉行事,
元怙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些什么了,“我不需要你那可怜的喜欢,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若是你想逃跑,我就挑了你的脚上的筋脉,要是再者,再挑断你手上的筋脉。”
“你要的只是一个待在你身边的傀儡吗?”晚悦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元怙,这才是真正的他!即使不爱你,只要他想要你在,就会将你绑在身边!“元怙,若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在执着了,是不是会选择杀了我?你真的很危险!”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他轻蔑,轻蔑她的一切,他所信奉的理论,所自傲的一切,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而他的心里怕是只有天下!
轻叹一声,她从来都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对啊,怙恶不悛!坚持作恶,不肯悔改,你就是这样的人!我从一开始就说的没错!”
现在的他总是会感受到压抑,这从来都没有头绪的朝政,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国事,在她这里才有片刻的喘息,可以卸下伪装,得到片刻的轻松,就像当初她在他这里的感觉一样。
“晚悦、晚悦,你说这是迟来的快乐!现在你应该感到快乐了!因为遇到了我。”他嘴角向上咧着,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是这些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