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从前说过,可是在那时我也说过了,不过我还是要再说一遍:子若豺狼,非我良配。”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合适的,只是没有看清,分开之后,才会开心,有属于他们各自的生活,既然在一起两个人都不开心,何必要绑在一起?
“良人,夫也。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她侧过头不去看元怙,“我找到了那个可以让我所仰望而终身良人,可他不是你。”晚悦现在已经找到让她敬佩的英雄,这一生 她只希望平平淡淡的过活,与安幼厥一起,就像曾经在西河郡的日子,安静美好,怕是最好的状态,只可惜只是寥寥的数月。
闻言,高晚悦转过头,不躲避的看着他的目光,他的手太长了,身在西魏竟还能掌握北齐的一举一动,也就是说在北齐有他的眼线!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也是不肯放过自己,这种人招惹到了就只能不死不休的结局吗?
“你说的是安幼厥吗!不让妄想他会来,他现在应该很享受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 那个人不是你,也不是你的孩子!”
高晚悦冷笑一声,这话她并不会信,“他与我们这种人不一样,他仰不作于天,俯不愧于地,你我曾经都有着满是污点的过去。”
“你记起来了吗,夜鹞?”元怙的笑容之中带着捉摸不透的狡黠,看不透所以才危险,等到能看透的那一天怕是就落入他的陷阱之中了,
“阿怙啊,我不是夜鹞,我是高晚悦,对于过去我已经不记得了,能想起来的只是支离破碎的片段,并不是很美好的回忆。”
她叹了口气,为曾经的夜鹞感到悲伤,她的记忆总是在脑海里闪过,她在睡梦之中总觉得呜咽,醒来时那种哀愁萦绕在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他盯着她烟灰色的双眸,眼睛里有些不为人知的慌张,“不是很美好?难道没有一点美好的吗?”
“我想起来的部分没有!”她摇了摇头,“或许你喜欢的是夜鹞,可我是高晚悦就像是同一个身体里的两个灵魂,而夜鹞永远的不存在了。你要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高晚悦!”
“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知道了之后会杀了你?”他收敛去笑容,她从来都是这样让他接受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你真的会杀我?你爱的到底是曾经的夜鹞还是现在的我?”她噗嗤一声笑着,高晚悦并不相信他说的只是夜鹞,而他或许已经对她现在在他面前的她,动了真情。
“你与她不一样,她更加孤傲冷毅,而你...”元怙伸出手拨拢她前额散乱的发丝,动作轻柔,不经意间触及她的脸颊,那样的自然、行云流水。
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安静美好,在哪里静静地样子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而她,优雅从容的模样,迷人却不自知。
而此刻她看着自己的严重充满着愤怒,她在生气,而她生气的对象不应该是自己!为什么看着她此刻生气的模样更加美丽了。
“其实不管你到底是谁,凭借你的美貌,富贵、权力唾手可得!”她现在眼中很是空洞,但不清楚昔日的坚定,现在的她似乎与曾经不一样,给他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了,
“是啊,在齐国这些我都有,可是我并不很快乐!”她或许曾经拥有这世间美好的一切,疼爱自己的哥哥、深爱自己的丈夫,以及这富贵,只要她想要便能得到这世间最好的,可是能得到的东西越多,心里越是空荡荡,
有时也在在反思自己,当初为何不珍惜,怕是她本身就是个不知足的人,野心深重,永远不会感觉到满足,
元怙凑近她的耳边,“哦?你仔细回忆回忆那时从何时开始的?是从我离去开始的吗?”
他离开之后,高晚悦有一段时间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想要靠着照顾人拼命的充实着自己,想要忘记这一切,甚至将他抹杀掉,就当他从未出现过的一般,现在一切都释然了,即使如此近的距离看着他,也没有太多复杂的感情,
“你为何不屈服于自己的本心呢?”他低着头,凑近她的脖颈,问着她颈间淡淡的香气,自从继位以来,他并不沉溺于女色,这世间形形色色的女子见过很多,都是一样的,甚至记不清她们的样子。
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的征服一个女子!但是现在他身下的这个女子不一样,激发了他征服的欲望,或许是她的不反抗,也不屈服的样子,很讨厌!
“本心?拒绝你就是我的本心!”晚悦用尽力气将他推到床里面,自己终于自由了,可以摆脱他的桎梏,推开门往院子里飞奔,彼此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东西,又何必执着,这样下去两败俱伤。
这周围很寂静,静的出奇,晚悦独自一人站在庭院里,审视着四周环境,突然墙上出现了数十个黑影,站在墙头,清一色黑色夜行衣,黑巾遮面,这些人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刺客!
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要先下手了!
“晚儿。”元怙也感觉到了异样,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满院子的刺客顿时警觉起来,这些人来者不善,不是要刺杀他就是要刺杀自己的!
元怙轻声说着,“苏放。”只见那一身黑衣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身后,他的角度...是从房上下来的?那刚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的?
晚悦想着脸颊微红,转念一想,他应该不会看到什么,因为两个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再者这苏放对元怙是言听计从的,他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他并没有叫他看所以他一定不会看到什么,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