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感觉却不坏,每每想起来之时,竟还能让他觉着心情轻松欢喜些许。
但是此刻,他却感觉很是糟糕,和她待在车厢内越久,他理智便越是匮乏,莫名的总想做些什么。
想到他不久前喂入顾月儿口中的丸药,陈明州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也伸手从雪色瓷瓶中取出一粒丸药。
只是他在将要入口之时,陈明州想了一想,又多倒出一粒搁于手心,随后便一口吞入了口中。
或是药效渐渐显现,又或是今日之事让顾月儿身心疲累,陈明州指捏着解毒丸药,喂入顾月儿口中没一会儿。
那躺于他怀中,久久不能安分的女子,却在撩拨了他身子令他难捱之后,她自己竟是呼吸匀匀的在他怀里睡着了。
想到这儿,陈明州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有苦难言的感受。
但这些,却又似乎都是他自找的。
若是刚才他没有心软于顾月儿的细小举止,那么现下的她,也不用忍受这般难捱的感觉。
果然啊,做人还是不能心软啊,否则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陈公子,我家大人遇到些事情耽搁住了,他怕公子着急,让小的先送您回府......我家大人他待会儿便回跟上。”
就在陈明州思绪着与顾月儿的种种事情之时,车外传来小厮轻声询问,语气恭顺有礼。
“......也好。”听了话,陈明州自是知晓顾煜因何事而耽搁,他稍稍想了一想,便应声回道。
瞧陈明州不问缘由的轻声应下,问话的小厮似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一般,于车帘之外徐徐的大喘了口气。
但似又担心这喘气声会被车内人听到一般,因此,小厮将此声放的极低。
车内的青年其实什么都知道,但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随着车夫一声“车内公子小姐坐稳当了,小的要起行了......”,车外驾马的小厮手执着缰绳,驱策着车马缓缓朝南街胡同的顾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