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结论,她复又低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外酥里嫩的鸡肉。
洞房内,厉渊看着那个拼命叫喊的新娘,终于抑制不住,轻轻开了口。
“亦棠,你就这么不愿意么?”
清冷的声音,虽然轻,却掷地有声。
亦棠停住了叫喊,顷刻间全身僵硬。
愿意么?不愿意?
该怎么回答好呢?如何回答?
……
厉渊见亦棠不回答,朝她缓缓走来。
“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亲?”
一字一句,最后一个字说完,厉渊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她不敢看他的眼,踌躇着转身,眼眸低垂,温声道:“不是这样的,只是……”
“只是不喜欢。”厉渊答了。
声音孤寒,亦悲亦凉。
亦棠忽然怔仲,全身震动。仓惶抬眸,对上了一双委屈苍凉的眸子
这样的眼神,好像被抛弃一般……
唉……
我该如何回答你?厉渊。
她没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厉渊看着亦棠想要辩解却又无法辩解的样子,忽然笑了。
哂笑……
“原来,一开始,你说没有和我偷情,是真的……”
嘴角笑容无限放大,喉咙郁结,满口苦涩。
“是真的啊……你终于相信了……”亦棠心中如释重负,可是,为什么,会那么难过,那么难过啊……
厉渊笑着,隐约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感觉从小腹中生出,他原以为是心底的怒火,可是,那股灼热却愈演愈烈。
像火烧。
他转身,快步走到铺着杯碟的朱红木桌前,然后坐下,压制着那股躁动不安的烈火。
瓷白的酒瓶就摆在他的手边,放在那里,昭示着他。
厉渊双眸一凛,拿过酒瓶直接往嘴里灌去。
冰凉的酒水咽下,多余的幽红色汁液从嘴角流出,渗入到红色的喜服里,然后淹没不见了。
酒水是冰的,吞进喉咙是浓烈呛口的,然而酒水顺着肠道注入腹中,却演变成了一股热流,烧着他的小腹,须臾间,燥热更为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