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一刻,两人一同出门,前往锦缘庙。
考虑到场合问题,亦棠这日没有身着粗布衣衫,而是换了一件水蓝色洋绉挑边襦裙,外罩一件月白披风。
水蓝色看起来素雅沉稳,恰到好处又不出风头,适合应付这样的场合。
一头秀丽的乌发半松半绾,只斜斜地插着一只蝴蝶簪子,正是厉渊送她的那支。这荒郊野外的,她也只能找到这支簪子了。
厉渊则褪下了那件青色衣衫,重新换上了他那件白鹤黑袍。
头发用一根红绳松系。
这件衣服一上身,厉渊顷刻间半点温润气息也无。
毕竟是书中的男主,厉渊生的就是一副华贵清冷的模样。
从冷利的眉到寒潭似的眸再到微闭着唇。
无一处不是恰到好处地诠释着完美两个字
配上他那冷傲疏离的表情,远远的就让人清贵冷厉得不敢让人接近。
地上落满积雪,天空霰雪纷飞。
厉渊撑着一把殷红的油纸伞,缓缓地立在亦棠身侧。
两人行得极慢而缓,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脚下白雪被踩得“吱吱”作响。
厉渊和亦棠并行在一起,一黑一白,一个冷厉,一个温软,再配上一把鲜红的油纸伞,风格实在迥异,组合在一起让人浮想联翩。
厉渊一张脸冰冷冷的,
乍一看,好像亦棠是被厉鬼压制着在走一般。
亦棠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感觉,她用手轻轻地扯了一下厉渊打着伞的手的衣袖。
厉渊侧过一张冰冷的脸,道:“怎么了?”
亦棠扯了扯嘴,仿佛有点难为情似的,思虑了良久,终于嗫嚅道:“你……别老板着一张脸?”
“板着脸?”厉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表情那里不对。
亦棠解释:“就是不要老是冷冰冰的,别人会不敢接近你的。你看我,看我,我笑一个给你看。”说着,亦棠就抿着嘴笑了起来。
她毫不造作,说笑便笑。
嘴角上扬,微笑如涟漪一般荡漾,又仿佛春水汩汩地流经了厉渊地胸膛。
倏地,他周身温暖如春,仿佛阳光普照。
厉渊头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着一个人笑。
而且这笑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厉渊被这笑容感染了,嘴角也不知不觉地扬起。
亦棠一看见厉渊笑,一双眸子便亮了起来,她将手一拍,道:“对了!就是这样,你要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