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她所认识的高远辉,虽然吊儿郎当,但绝不会跟这几个字有所牵连。“一个小小的摄影师能有什么成就?”陆家次子不屑地撇撇嘴。“假如他不是高家人,我们一定不允许这场婚事。”陆央庭突然觉得好悲哀又好可笑,素来疼她入骨的哥哥们,竟然说出这种几近势利的言语。“说穿了,你们在乎地位、在乎面子嘛,既然如此,何苦bi促我和阿辉的婚事?他是一个你们看不起的摄影师,没钱没权,我嫁他,你们丢得起这样的面子吗?”“他现在做什么工作都无所谓,但他终究是高氏企业的继承人之一。”陆父冷冷开口,对她一再的反抗已不高兴到极点。
“那我呢?高家失不起面子吧?我早就放弃陆家继承权,我现在不过是个pub的老板……”“这是你单方面的说词,只要你一天还姓陆,你就脱离不了跟陆家的关系。”陆父严峻的视线并没有使陆央庭产生一丁点的畏惧,父女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当初是你自己不愿意接受相亲,说阿辉是你jiāo往的男朋友,而且也订婚了。现在你却对结婚这事万般推搪,怎么?难不成一开始你就在说谎?”陆央庭顿时心虚,但表情并没什么改变。
“总而言之,这场婚事已经决定,阿辉也同意了,你好好待在家里准备当你的新娘。”“阿辉同意?”陆央庭震惊反诘。“他不可能同意!”
陆父没有回应,向两个儿子便了眼色,无事模样步出书房。
“爸!”陆央庭追上前要问个清楚,却被拦截下来。
“阿央,现在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这场婚姻。”陆家长子劝道。“哥,你们平时最疼的就是我,凡事都为我着想,所以拜托你们,这婚事说什么都不能履行!”陆央庭心焦如焚。“你不爱阿辉吗?”
她一怔,涩味在脑里轻轻倾倒。
“我……爱他,可是……”
“那不就得了!”两位哥哥异口同声,为她的迟疑感到莫名不解。
陆央庭气坏了,她怎能解释说这只是她单独的爱恋。她毁了自己的幸福不要紧,总不能也将阿辉的份也陪葬吧!他……不可能会同意的0算了,一切随你们的意,我要回去了。”
“回去哪里?”两人只手挡住她的去路。
“当然是我的住处,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两人展露出无懈可击的笑颜。“你都快要是高家的三媳fu,没有必要再做那种工作,我们会帮你结束掉。直到婚礼当天,你就乖乖待在陆家,安心当个新嫁娘。”
“可恶,”陆央庭在自己房里来回踱步,频频里向窗外,苦恨无机可乘。爸和哥哥们早料到她随时想逃跑的举动,四周都是围守的人员,将屋子包得水泄不通。“对了!”她急忙搜出包包里的手机,正要按下号码,铃声却先响起。“喂!”她猜想她现在的声音肯定会吓到对方。“阿央吗?”电话那一头是高远辉迫切的口吻。“你现在在哪里?”
陆央庭沮丧地跌躺在大床上,一听他这音调,她知道大势已去。
“应该得到与你同样的待遇。”
“该死!怎么你也……”她可以想见他叹气锁眉的模样。
“你现在有办法出去吗?”
“出个头!我大哥将周围弄得如临大敌,戒备森严的很。”
“我爸说你同意这门婚事?”
“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她的回答有些失魂落魄。
“我爸和我哥本来bi我辞掉工作,我好说歹说才保住,现在只能以请长假来维持这份工作。”“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真的跟你结婚,我的店恐怕就要消失了。”
“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电话两端都是沉默,一股若有似无的情悖在无线电波里流窜。少顷,她宣布——“逃婚。”
“逃婚?”他似乎不明了她葫芦里卖的yào。
她徐徐解释。“他们既然不尊重我们,我们也毋须做傻子。现在逃不了,就在婚礼当天直接逃走。”“这样好吗!一开始是我们先欺骗他们……”他良心颇不安。
“难道你想娶我?”
原以为他会立即否认,然而没想到他却默然不语。她脸庞有点燥热,心跳仿佛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