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我现在担心的是三个星期后的婚礼。帖子发出去了,媒体记者也都晓得了,临时却发生这种窘况,我们高家的面子届时要摆在哪里?”高父捶胸顿足,为此不知白了多少头发。“方家那边怎么说?”
“也是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善后。”
陆父闻言,抿唇沉思,顿时书房一片宁谧。
“有了!”陆父突然拍股大叫。“我想到一条绝佳妙计,不仅可以令众人转移焦点,也可以就此了却我们两老长久以来的心愿。”
计程车绕过一条不算短的幽径小道,两边翠绿灿目。不多时,陆家的华宅矗立于前。持着简单的行李,陆央庭走进了陆韵庭期盼的眼帘里。
“姐,你终于回来了。”伫候门口的她,如忠心的小狗,扑前迎向心爱的主人。“怎么搭计程车?你自己的车呢?”“送厂维修了。”陆央庭笑颜和蔼,不疾不徐与她相偕步入宅郏
与熟识的仆人一一打过招呼后,陆央庭顾盼左右。
“爸和哥哥们呢?”
“好像都在书房里。”陆韵庭颢然不希望她找到陆家男人,因为这代表她惟一的姐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陪伴她的时间得被瓜分。“别管他们了,我好久没看到你,有好多话想跟你讲。”“好!好!”陆央庭摸摸她的头,笑允。
自从她搬出去住,陆家只剩小韵一个年轻女孩,平日心事自然无处吐露,所以每每见她回来,便兴奋地跟什么似的。
“不过,家里究竟发生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回来?”陆央庭边走往自己的卧房边问道。“唉?你不知道?”陆韵庭睁大了眼。姐不是当事者吗?“再过两个星期就要举办婚礼,你不可能完全不知情吧!”话才罢,陆央庭恰好离开房门,一袭洁白无瑕的新娘礼服于午后的阳光下耀眼迷人,落在她惊诧的黑眸中。“你看,这套礼服很美吧!是妈精心挑选订做的喔!”陆韵庭丝毫没有察觉她姐姐神色正愀然。“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结婚了?”她尽量屏息,不让怒气波及无辜的小韵。“爸说的啊!你和辉哥的婚礼就在两个星期后……”陆韵庭终于发觉不对劲,话愈说愈小声。思考迅速的陆央庭,马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日期是不是刚好和阿慧的婚礼同一天?”
“嗯!”陆韵庭颔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表情的变化。假如她情得没错,待会儿恐怕有一场大架要吵了。果不期然,陆央庭立即朝书房冲去,粗鲁且淬然地打开门。
“阿央,回来啦!”陆家二子堆满笑容,与陆央庭的严肃神情南辕北辙。“为什么大哥在电话里没有说清楚?无缘无故弄个婚礼出来,未免太莫名其妙!”怒目圆睁的陆央庭今这三个男人十分不解。“你和阿辉本来就是未婚夫妻,结婚理所当然啊!”陆父不懂她在反对什么。“那为什么选在阿慧和方克伟原本的婚期上?”
“你这么聪明,不难猜出个中原因。”陆父十指jiāo握,肘靠书桌,胸有成竹地答道。“拿我们的婚礼堵悠悠众口,转移众人注意力,那我和阿辉算什么?”她的确没让陆父失望,轻而易举就明了其中来龙去脉。“你应该相当清楚你高伯伯现在的处境,这次解除婚约所惹出的风波足以令方、高两家面子尽数扫地,你们的婚礼起码可以挽回一些颓势。反正你们迟早都要结婚,快慢不都一样?”“完全不一样!”陆央庭义正辞严地嘲讽道。“没有丝毫尊重的婚礼,我们受之不起。”“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我现在不就找你回来商量?”陆父的不悦也渐渐萌生。“好,我现在可以明确答复你——我绝不答应。”
陆父目光霎时如炬,抡紧的拳头正考虑是否要让眼前的桌子遭殃。
“阿央,如果可以的话,大哥也不希望你嫁给阿辉那没出息的小子,但你们既然订了婚,看在你未来公公的面子上,就当顺手帮忙啊!”陆家长子采取柔和攻势,期望她不吃硬,至少愿意吃软。“阿辉不肯继承家业,不愿依赖高氏这块大招牌,靠自己双手打拼,做自己喜欢做的工作,就叫做没出息吗?”不知怎地,“没出息”三个字听在陆央庭耳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