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9)(1 / 2)

没看见电视剧里面,主角为了获得反派信任,往往都需要数十年的潜伏和卖命。像公孙琢玉这种直接空降中心集团的,还是第一个。

公孙琢玉心想杜陵春是不是太过信任自己了,没忍住道:司公就不怕

杜陵春反问:怕什么?

公孙琢玉莫名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摇头道:没什么。

夜间在风来水榭设宴。宋溪堂一路行至落月湖旁,恰好遇见冷无言,摸了摸自己蓄不到寸长的小胡子,笑眯眯迎上前道:冷先生,好巧。

冷无言是个痨病鬼,面色青瘦,说两句话要咳十声,却满腹经纶,能谋能断,故而被杜陵春收入门下。他瞧见宋溪堂,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嗓子嘶哑:宋先生。

宋溪堂与他并行一处,一边往风来水榭走,一边闲话:也不知这公孙琢玉是何等人物,能令司公如此看重,今日总算能见着了。

他生平没有别的癖好,就喜欢古董字画,对杜陵春那幅从江州带来的《山川风月图》惊为天人,爱不释手。只可惜讨要了几次都没能讨到手,故而心中对公孙琢玉颇有好感。

冷无言又咳嗽了两声,意味不明的道:我听闻此人在江州屡破奇案,为民申冤,风评不错。

言外之意,与他们本不是一路人,莫名其妙投到杜陵春门下,只怕心思不纯。

宋溪堂是聪明人,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并不在意:司公素来谨慎,如此做想必自有安排。

说话间,已经到了宴厅。宋溪堂只见杜陵春坐于正位,下首是一名锦袍公子,白衫玉带,端的风骨清正,料想便是那公孙琢玉了。

宋溪堂对杜陵春行礼:司公见怪,在下来迟了。

他已然早到半盏茶时间,却没想到杜陵春竟破天荒到的更早,故而请罪。

冷无言也跟着拱手,又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公孙琢玉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两名心腹谋士。只见他们俱都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宋溪堂留着黑胡须,一身文气。冷无言则形销骨立,三分像鬼,七分像人,一看便是病染沉疴之象。

杜陵春挥袖:无碍,先生请入座。

语罢又对公孙琢玉介绍道:这是宋溪堂宋先生,那位是冷无言冷先生。

宋溪堂是聪明人,他落座之时,对着杜陵春拱手道:敢问司公,这位便是公孙大人了吧?

公孙琢玉连忙起身:当不起先生这句大人,唤我琢玉便是。

他们两个都是心思通达之人,俱都笑意吟吟。

杜陵春心想倒不见公孙琢玉对自己如此亲近,见面仍是一口一个下官,一口一个司公的。垂眸饮了一口茶,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公孙琢玉断案无双,我将他调入京中,有意补上京兆尹之位,先生以为如何?

宋溪堂道:京兆尹主管京畿,乃是要职,若能安排进去,自然是好,只怕严相等人会多加阻拦。

再则公孙琢玉目前只是知县,一跃成为京兆尹,实在有些过快了,除非能立下大功,不然难堵悠悠众口。

杜陵春道:无碍,前些日子朝堂多名官员被杀,皇上已经下旨,让公孙琢玉协理刑部办案,待他查出真相立了大功,推上去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一直沉默着的冷无言忽然出声:公孙大人会断案?

公孙琢玉看了过去,不知他为什么如此问:略懂一点微末伎俩。

冷无言是典型心眼多如筛糠的人物,凡事都要谋划一番,若有所思的道:若能做手脚,将祸水引到严复那边,折他几条臂膀,岂不是一举多得。

公孙琢玉心想冷无言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青鬼面,毒蛇心。不过可惜了,要他查案容易,这做手脚是真的不会,故而没有出声。

冷无言一阵咳嗽,抬眼看向公孙琢玉,仿佛能窥透他内心想法:公孙大人不愿?

简简单单几个字,落在旁人耳朵里难免多想。尤其杜陵春生性多疑,说不得会以为公孙琢玉有二心。冷无言这是在不着痕迹的挖坑。

宋溪堂搓了搓手,有些担忧。

公孙琢玉竟直截了当的道:确实不愿。

冷无言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坦然,下意识看向杜陵春,后者却不见任何愠怒,只淡淡道:他来是来查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做不来。

言语中明晃晃的偏袒,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冷无言倒是生平第一次猜错了杜陵春的反应。他本以为对方听见公孙琢玉的回答,要么阴沉发怒,要么暗起疑心,总之不会像现在这般轻轻揭过。

司公说的是。

冷无言只能松口,内心却怀疑不减。公孙琢玉行事分明与他们不是一路人,贸贸然拉拢过来,万一是严复那边派来的细作怎么办?

公孙琢玉其实说完那句话就有点后悔了,万一惹了杜陵春不高兴怎么办。抿了口酒,悄悄看向上座,谁料发现杜陵春也在看自己,连忙收回了视线,后面一直都没敢再抬头。

酒过三巡,宴会便也散了。

宋溪堂倒是很惊讶的发现他和公孙琢玉居然臭味相投啊不,志同道合,例如两个人都喜欢值钱的古董字画,奇珍异宝,在底下相聊甚欢。

宋溪堂分开的时候还有些不舍:公孙大人,在下改日定当向你讨教画技,还望不吝赐教。

公孙琢玉:哪里哪里,讨教谈不上,互相切磋。

冷无言经过他身边,一阵低咳,礼数周全,让人看不出半分机锋:公孙大人,在下吹不得风,便先回去了。

公孙琢玉笑脸相迎:冷先生保重。

一回头,却见杜陵春已经转身离去,丫鬟在前面挑着灯,已经走了大半个抄手游廊,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司公,司公!

杜陵春脚步顿了顿,却未停下,待公孙琢玉追上来,才听不出情绪的问道:有事?

公孙琢玉敏锐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接过一旁丫鬟手里的灯笼,笑了笑:我为司公照灯。

抄手游廊旁边便是荷花池,在夜色中影影绰约。公孙琢玉手中拿着一杆做工精细的琉璃灯,暖黄的烛光将前方的路照得朦朦胧胧,在地上打落一片阴影。

公孙琢玉问:司公是不是生气了?

杜陵春心想公孙琢玉方才不还和宋溪堂聊的欢么,这会儿子又来找自己做什么。冷冷一拂袖,细长的眉头皱了皱,勾唇反问道:我生什么气。

公孙琢玉心想你分明就是生气了,低声道:司公若想扳倒严复,在下当效犬马之劳,只是我愚笨,会查案,却不见得会做手脚,恐坏了司公的大事。

他以为杜陵春是为了这个生气。

杜陵春眯了眯眼,侧目看向他:那你确实愚笨。

公孙琢玉:

QAQ他明明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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