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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云挂在远处的高楼角,遮住了西斜的阳光,所以晚上来得更早了,黑暗溽热浸湿了城市。
时梦离开住所前看了眼墙上破旧的钟,时针指向快八点。他指尖勾着钥匙,出大门时撞上了好几个回来的人,06号回头问了他一句:“快下大雨了,你去哪?”
“买退烧药,”时梦含混地答,一手推开沉重的铁门,“会在门禁前回来。”
06号不放心,接着说:“你没拿伞……”
“哎你管他干什么。”06很快被人拦住,那圈人小声嘀咕,“别和他走太近,你不知道他多招经理不待见……”
“他熬了三年都没被放出去,我看了都心惊。”
06号问时梦为什么被为难,却没人说得清楚:“谁知道呢,他命不好呗。”
开始有零星的雨点往下落,一滴滴在时梦鼻尖上。
他伸手抹了,又感受到脸上滚烫的温度。发烧对他来说已经是平常事了,这三年他的身体有一半时间是坏的。他像只破损机器,沉默地等待报废的那天。
街拐角处有家还亮着灯的小店面,门口的檐下堆着很多杂物,写着店铺名的塑料布早被风刮破了,褪色地拖在半空。
一家不正经的小药店,但是这个片区的唯一一家。老板有足够的资格豪横,站在柜台前眯眼抽烟时看到时梦来了,扬扬头,吹了声口哨说:
“哟,小美人又来了?来买套还是避孕药?”
时梦说退烧药。
中年老板上下扫了他几眼,“噢”了声,回头慢吞吞地找药。
这片城中村里住着的人是干什么职业的,老板心里清楚得很。他早对一些杂七杂八的人见怪不怪。可时梦这张脸不一样,不像艳俗风尘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他美得过目不忘。
这面孔整日里不带血色,苍白如从不见光的花,连唇珠的颜色都淡,让人不禁担忧这个青年严重贫血。
颓败感掺杂入美色,更吸引人前来破坏。
“小婊子,你一晚上能赚多少钱?”
老板把药盒推给时梦,但不着急松手,隔着柜台贪婪地看美人。
他不是第一次尝试和这小婊子搭话了,时梦每次爱搭不理的时候老板心里都泛痒痒。他想做鸭的人装什么矜贵,跟他玩欲擒故纵不就是想多要钱吗。
“给你这个数,跟我一晚。”老板另一只手摊开,伸出五根指头。
时梦低头不语,把数过两边的零散纸币放在药台上。
粉白的嘴唇动了动,他报了个店名。
老板迅速噤声,他从没想到时梦做的是那种高等人的玩意。
臭婊子!一股子骚味,偏还动不了他!
老板嗤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收好零钱,抱怨自己倒霉:“我就不该把店开在这,有钱人一个没有,做鸡做鸭的倒遍地都是,穷的叮当响,一个多余的子儿都挤不出来。买盒药的钱还得东拼西凑。”
时梦装听不见。他把药踹进口袋,准备离开。
老板又絮絮道:“不过今儿下午我倒是见了个稀奇的。一个小年轻来药店里问我打听人,高个子,穿的西装革履似的讲究,却留一头长发。我听他嘴里描述的长相很像你啊。”
时梦停在药店门口,大雨倾泄而下,斜飘进来的水汽冻得他一哆嗦。
老板:“小婊子,不会是来找你的吧。啧,那人可不好糊弄,你欠他钱了还是有仇,别被堵巷角打出个好歹。下半辈子可就玩咯。”
来这的几年,老板见过不少闹剧,城中村里人穷,惹出的是非却多,为了情债钱债,冲到大街上拿刀砍人的都有。
眼看时梦被吓到,苍白小脸上满是惊恐,老板心里大爽。
时梦想起很久之前的事,相隔多时的记忆纷纷涌上来,让头脑嗡嗡作响。他仓皇往雨里逃,却在檐下撞上一堵墙一样的事物。
三年,傅宣的身体抽条拔节,肩膀长得很宽,他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
傅宣清楚自己的变化,但在低头看见时梦时依然愣了神。他从没以一个如此高的视角注视时梦,梦里的时梦翻覆在床上、衣柜里,不这样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时梦头发被雨淋得半湿,挡在眼前,傅宣很遗憾看不清时梦的眼神,只看到一截瘦削白皙的下巴。
药店的木门发出巨响,傅宣抵着时梦又进了屋子,挤他在门边。
老板瞪圆了眼,这不就是下午和他打过照面的年轻人吗?那还真让他说对了,被债主追上门,可有小婊子倒霉的了。
他极有眼色地站起来:“这位老板,你有怨报怨,但我这儿东西被碰坏了,可得赔不少钱。”
“滚。”年轻人一眼都没看他,拖着时梦进了最里面的小房间,甩得门扇砰砰响。
时梦像只布娃娃被扯进仓库里,男人掐他颈子,把他后脑勺抵在墙上。
时梦感觉到傅宣的体温很低,仿佛在雨里走了很久。男人力气奇大,掐他时却用巧劲,让他只能短短呼吸,又不至于
', ' ')('缺氧至死。
激动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男人有无数痛恨的话对他说。
可时梦窒息间只听到几句骂的最毒最狠的:“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怎么堕落成这幅鬼样子?”“做个万人操的婊子很爽吗,贱货!”“你以为头发剪短了就能做个真男人?不男不女的身子是不是伺候得别人更满意?”
时梦想到小时候在菜市场看到的鱼。它们半死不活地飘在水箱里,然后被买鱼的捞到砧板上,砍刀的尖会先划开肚子,被开膛破肚的时候鱼的尾巴还在甩。
他现在就正被傅宣一点点用刀杀死。他连鱼一样的挣扎都不想做,双目紧闭,逐渐发青的双唇动都不动。
直到傅宣开始吻他,时梦才像活人一样挣扎起来。
疯了!都疯了!相隔三年,傅宣竟然没有恨得杀死他,竟在吻他。
男人的嘴唇最先落在薄薄的耳骨,顺着鬓角往上,然后亲吻眼睛。
“时梦,时梦。”傅宣一边掐着时梦的脖子,一边把他紧紧抱住,失了魂般叫他名字。
怀里人穿着厚外套,体温滚烫,脖颈上的动脉在他指尖轻跳……傅宣终于又能完全地掌控时梦了,抱紧的一刻,他惶惶跳动的心终于有了实感。
他松开紧握的五指,急急寻了时梦的唇珠,吻上去。
这个吻并非由浅入深,而一开始便铺天盖地。时梦刚刚能自由呼吸,新鲜空气涌入肺里,却又被傅宣的双唇堵上。
男人的舌尖探进来,撩拨他的。急切地啃咬,火热交缠。嘴唇开合间露出湿润的舌,也溢出啧啧声响。透明津水沿着时梦嘴角下滑,又被傅宣用手指抹开,留下挥之不去的粘腻感。
傅宣另一只手箍紧时梦后腰,手掌从他外套下伸进去。劣等布料下皮肤细腻,玉一样光洁。
不仅傅宣,时梦的身骨也比少年期长开不少。从后面看腰更纤细,腿长,屁股也浑圆挺翘。
但一想到时梦被除他之外的别的男人看过,傅宣心里的火气就没法浇灭。
他手上力道失控,在时梦娇嫩的腰腹上留下红色指痕。
肚脐腰窝一带都是时梦的敏感点,他被揉得要化开,腿越来越软,如果没有男人撑着怕是要跌坐在地。
傅宣故意把一条大腿插入时梦两腿之间,膝盖顶着腿心细细磨蹭。他比谁都了解时梦的敏感浪荡,虽然他还被吻的不情不愿,但腿根一片一定是湿透的。
时梦吓坏了,他接受不了傅宣的突然出现。他行尸走肉的生活不需要谁来拯救,对,谁都不需要!
他是最下等的男娼,是可以跪在很多男人腿边接受鞭打的狗。
时梦被亲的眼睛都红了,外套领口滑落肩膀出,傅宣的吻就沿着锁骨密密匝匝地游移一圈。
他听到傅宣问他“爽不爽”。
当然爽。时梦头脑昏沉地想,没有人愿意吻一条贱狗,他从傅宣身上得到的这一点夹杂恨意的温度,已经比过去三年要热的多。
但时梦说出口却是:“你比我的客人差远了。”
晦暗光线里,傅宣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他用力撕扯开时梦的衣领,大片雪白胸脯显露出来,隔着束胸,傅宣揉弄两团发育很好的乳房。
束胸很快被抓成一团破布,被傅宣用来把时梦的手腕捆在背后。
时梦被翻了个身,樱红色奶尖压在冷硬墙壁上,激的他一阵发颤。他终于开始害怕起来。
和傅宣重逢,被怨恨,被咒毒他都无所谓,他卑微得尚不如一摊烂泥,早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东西了。
除了和傅宣上床。
“傅宣,傅宣……对不起我错了,你饶了我,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贱货,你碰我一下都会脏……都会觉得恶心……”
时梦哀哀求饶。他宁愿刚才被掐死,也不愿被脱了裤子,仔细检查花瓣有没有湿。
但傅宣的态度很认真,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探向花缝。那处皮肉白腻滑嫩,豆腐一样瞬间包裹指腹。
“不愿意吗,但身子明明想要了。”手指仿佛陷入一片温水里,被容纳包裹。傅宣上下揉搓几番,碰到硬挺挺的花核。
时梦反驳:“被狗操我也能有感觉。”
“那我今天就做回狗。”
时梦浑身一僵,感觉到热烫的硬物戳进腿心。傅宣似乎不急着进去,就在小口附近滑动浅戳。
“求求你了,你什么样的人得不到,我……我早就是没人要的烂货,我每天有很多客人……”
话没说完,傅宣伸手捂住时梦的嘴。他从背后拥上去,胸膛贴着脊背,没有一丝缝隙。
手背染上一层湿意,是时梦哭了。
长时间以来他都是麻木浑噩的,像软体动物把自己埋进沙子里,活得不见天日。但傅宣要扒开他龟缩的沙石,甚至剖出他的内脏放在阳光下晒一晒。
时梦害怕见到光。
“不舒服吗。为什么哭?”
傅宣问着,指缝狠狠夹着奶尖揉圆搓扁,
', ' ')('另一只手伸入时梦下身,熟练地分开花缝,捏住硬硬的小核。
刺激的爽感让时梦头皮发麻,当即绷紧腰腹泄了一小股。他叫出了声,声音不媚,低低的一声,在这样的环境下却很微妙。
“奶尖骚得都要出奶了。”傅宣贴着他耳朵说。
仓库不超过二十平米,中央堆了几层纸箱,一处角落还在漏水,空气里充斥沉重的霉味和青苔味。
逼仄的空间里,时梦被紧紧压在墙上,因为发烧眼角眉梢都泛着艳色的红。可男人并没有怜惜他,甚至连他的不适都未发觉。
在男人的挑拨下,时梦乳尖变成嫣红浆果,肿胀发痒,肉嘟嘟的翘起,像是经常敞开胸怀哺乳孩子的女人。
时梦处在小高潮的头脑空白期,身体虚软,任由傅宣又抬高了他的臀,两枚腰窝往下,划出一道惊人弧度。
他尚未想明白男人的目的,柔软的小腹一涨,竟被一根粗硕的热棍直直捅入。
“呜呜……疼……”
男人动作粗鲁,甫一入内像进了快活天堂一样再不愿撤出,一点一点地往更深处顶,间或横冲直撞戳弄娇嫩内壁。
肚里被搅得难受极了,时梦摇头呻吟,扭着腰肢要逃跑。
但眼下情形他逃无可逃,为了更好操,傅宣还从背后抬起他一条腿,匀直的小腿挂在男人臂弯里晃荡,随着一次次深顶脚趾蜷缩。
傅宣进了丰沛多水的温柔乡,暴戾的脾性也被捋顺了不少。他沉迷地把脸埋在时梦后颈,嗅到发尾洗发水的香。
“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梦里多少次都是这样的情形。”
傅宣说着心里话,却捂着时梦的嘴不敢让他回答。时梦对自己毫无感情,这是傅宣时刻恨得牙根痒痒的事实。
他怎么能忘了,时梦爱而不得的,一直是他的亲生哥哥傅祁啊!
时梦怎么会懂他梦里的事情?时梦根本没有心肠,三年前和他上床时想的是傅祁,离开傅家后,宁肯做娼妓也不想和他联系。
傅宣冷声讥讽:“是我操的你爽,还是我哥哥操的你爽?”
堵在唇上的手终于移开,时梦闭了闭眼睛,说:“是……是傅祁!”
身后男人动作一滞,时梦恍惚间好似听到傅宣叹了气。
铺天盖地的大雨里,两人的重逢也冷冰冰的。傅宣愤怒的情绪找不到别的出口,便要通过更残暴的折磨在时梦身上宣泄。
傅宣像摆弄物件一样摆弄时梦,让他跪在地上屁股高翘,像条摇尾乞怜的狗。男人的皮带正拴在时梦脖子上,另一头在男人手中。只要傅宣一收紧皮带,时梦就必须高抬起头。
在狗一样的待遇下,时梦记不清他高潮了多少次。
淫水顺着大腿根下淌,直到脚踝滴落,在砖地上晕开一片湿。空气里的青苔味消失,取而代之是他的腥甜性液。
他的花穴肿得厉害,穴口一圈从柔嫩的粉色被拍打鼓起的白,勉强地夹弄巨物。也因为肿起,花径变窄后把男人含得更紧,热情的小嘴一样吸裹着不肯松口,巨物每次进出,都要把粉白内壁带出一截在重重捅回去。
男人没有放过花径里的每一处,把碰都碰不得的宫口凿到大开着,仿佛第二处小嘴,百依百顺地吞咽。
粗硬的头部把子宫壁撞得充血红肿,敏感到高潮不断,可男人还要强势地射进里面。
时梦恐惧地往前爬,嘴里颠三倒四求饶:“求求你了,会怀孕,……我不要怀孕……”
傅宣趁机挺腰入得更深:“是啊,三年前没长大,现在长大了很容易怀孕吧。”
“小母狗不愿意怀孕吗,怀孕后四处喷奶,每个人都可以揽着你操一操,直到孩子落地,又要和你过一样的生活。”
时梦抱着头尖叫出声。
男人强势地抵在子宫里射了精。很浓很多,好一会才结束。
时梦小腹隆起,红肿的小子宫被灌满精水,偏偏宫口闭得严实,半点泄不出去。
他是一朵濒死的花,茎叶折断,注定腐烂在土里。
身后男人松了手,时梦瘫倒在地。
男人似乎要走了,走前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
时梦无意识哭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竟然是绝望的一句:“救救我……”
“你要谁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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