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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万殊觉得自己像宠物——不,甚至比宠物还不如。他好像变成了男人专属的自慰袋一样的器物。子宫沉甸甸地坠,里面晃晃荡荡都是精液。李灏聪明极了,借着高考完放风的由头和程万殊的父母打了招呼,之后的一个星期他都没见过人,甚至没有出过房门。终日里只有性爱来陪伴他,腿心的穴肿成肥嘟嘟的一团,原本紧闭的穴缝开着一道不断吐着白精的鲜红色细缝。
他的推搡不起作用,李灏比他想象中还要有力气。至于求饶和哄骗,他已经在连续的失败中吃尽苦头并不再继续尝试了。
整整一周,他被困在公寓四四方方的格子里。央求着对方也不管用,从来没有出过门。在威胁对方的行径已经构成犯法时,李灏甚至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作着无辜的模样,缓缓眨动两下,声音便是轻软地说道:“这怎么能算强奸呢——小殊不记得自己爽到哭的样子了?还是说忘了把床单都喷湿的模样——”
说到最后自然是惹得程万殊自己面红耳赤,眼睛里头埋着雾气似的,指节曲起捏着男人的衣襟,看着便让人心痒,李灏凑过去轻吮几下那肉感十足的唇,又咬了咬,手像是黏在人后腰上了似的,程万殊越是挣扎手越是紧紧贴着,到了最后自然是又被勾了神的李灏压着进了卧室,足足一天都没碰到卧室的门。
他起初也反抗过,吵着闹着要报警。闻言李灏只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那张脸是素净的,好似雪落堆砌而成,是泛着冷意的白。他提了一下唇角,勾出一尾讥诮的笑:“报警了——那你妈妈怎么办?”
“她很开心啊,现在。”
他那双眼睛是顶顶好看的,好似墨晕开了,眼梢翘而柔软,看着自己满眼都是冷冰冰的情意。程万殊被冻得如坠冰窟,浑身散发冷意,那弧度优美的唇线开合,吐出来的话是咬人的蛇蝎——李灏像是一条懒洋洋的小蛇,兀自痴缠着自己,可程万殊此刻却觉得自己才是被对方捏住七寸的蛇,要害被拿捏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父母的感情之旅并不平稳,连最后分开的时候也不甚体面。程万殊还记得女人衔在眼睑里的水珠,细长的眉皱着,好似怪异嶙峋的黑石。他不希望母亲因为自己的缘故放弃现在的生活,更何况李灏的父亲的确无可指摘地爱她。
他们陷入了一片湿润的沉默。黏热的空气紧贴皮肤,程万殊的拳头捏起又放下,放下又捏起。他看着手心,捧着一把空荡荡的情绪,顺着指缝滴滴嗒嗒地往外流淌,拉在地上牵着丝,那像是个无底洞,而他的芯子都要被掏空了。
程万殊先一步动了,他的动作敏捷又灵活,看着像是一只矫健的雄豹。已经完全张开的身体肩宽腿长,站在身边有极强的压迫力。而李灏却纹丝不动,似乎是胸有成竹地笃信程万殊不会伤害他。只见那青年走进了,又是小心的一步,足尖好似燎着火,每一步都煎熬。李灏轻轻闭上眼,黑绸一样的睫羽微微颤抖,好似他才是期待宠爱的那一位——然后一个吻落在唇边。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因为猎物的自投罗网而笑。
那姿态实在惹人不快,好像是猎人爱怜挣脱不开陷阱的猎物一样。凑近李灏的时候程万殊的心跳的很快,乱而嘈杂。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大脑是糨糊,于是他避开了男人的唇,而是在其脸颊边轻轻啄吻。没成想顷刻间便被李灏捏住了下巴,接着他无力地仰头感受到旁人的舌尖在自己的唇缝里来回舔吮。唇肉紧紧厮磨相贴,是激烈到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深吻。我要被吃掉了,他想,还是一寸一寸切下来的。
恍惚间程万殊以为自己变成了一盘任人采撷的肉。李灏是唯一的执刀者,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咀嚼过后只留下血流如注的软绵绵的他。不要。他推搡起来,英气的眉宇皱着,呼吸急促而不稳。他想起许未禾,想起那双清亮的眸。语调轻软地唤他的名字。他勉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在潮湿闷热的夏季,他撞入了。只是穴里上的药又成了润华的好手,颇有些助纣为虐的意思。他背对着李灏,然后愤愤地晃了一下腰,胸前的乳肉撞出糜烂的肉波,之后程万殊不甚在意地塌下腰身,两个漂亮的腰窝里积蓄了汗,像是凑了一对银亮的水洼,腰线在半空折成了一把柔韧而蓄势待发的弓。
他们沉默地做爱。只有喘息和皮肉拍打的撞击声络绎不绝。李灏垂着那双漆黑的眸子,浑身血气倒流行至唇舌,雪白的面上唯有唇珠红艳似吸饱了血液的艳鬼,像是一株要枯死在溶溶雪色下的折海棠。
他俯下身亲吻程万殊肌肉线条明晰且泛着蜜一样色泽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湿热红润的吻痕,乌亮的眼睛眨起一层又一层涟漪:“好乖。”
似乎有几簇莽撞的气流冲荡在自己的胸口,李灏感觉心脏不断收紧、收紧。程万殊的每一句话和神态都牵动着他快要溺毙的心,扑通、扑通。像是一台泵机不断榨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浓稠爱意。
“说你喜欢我——快点,程万殊———”他轻声唤了几句,带着平日里没有的热切和焦急,似乎想要迫切地证明些什么,下身的动作越发狠戾,程万殊哼哼唧唧地呜咽几句,为讨得一些李灏的心软咬着喜欢这两个字不
', ' ')('松口。
却是没想到男人听过之后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只是吻却更加轻柔,落在他的耳垂和脖颈,落在他蘸着一点痣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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