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时没刹住车,不慎伸出去一点脚尖。
面前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招牌被子弹打得快掉下来,他连忙缩回去。
“大佬,我没路能走了,怎么办?”
“等着。”辛守回答。
两队人看到杭时和辛守移动,也随之改变位置。只是西南方的人在室内,想要找准合适的瞄准地,需要不停在窗户边和走廊切换,为他们争取到很大的空档。
“那个小子找救兵了。”匍匐在东南方楼顶的人通过瞄准镜看到小地图阅览范围之外的场面,向北方靠近的队友报备,“他卡了我的视觉死角,你们看得到他吗?”
“看得到,但是打不中。”西南方的人回复,有些急躁。
他们追这小子已经一个多钟头,本来以为五分钟就能切死的小菜鸡,竟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这群人虽不算专业的杀手,但也是有点水平的玩家,以多欺少都完成这样,说出去让人笑话。自尊备受打击,他们早就耐心全无。
“打不中你靠近啊。”东南方的人说。他趴到枪边,再移动搜寻,视线里完全没有目标的影子。
西南的人怒声回复:“废话,我不知道靠近?我是狙击手不是近战,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我怎么靠近,你让我骑在麦卡大祭司脖子上靠近?就你会说风凉话,卡你视角你不会挪位?”
“挪位?我怎么挪位?我在他头顶上,前面是广场。你让我一个大活人趴在广场正中央对一个目标匍匐狙击是吗?”
“吵什么吵。”北方小队的人听不下去,打断通讯器里的争执,“我们快赶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只有一个人。”西南方打断,“一个刚刚满级的新人,我们叁队人追了这么久还没解决掉,是不是有点问题?”他忍住没说出那个“菜”字。
有人啐了一口:“谁知道那小子会飞,我们这群人里一个带翅膀的都没有。”
“帮他的人是谁,你们看清楚了吗?”
“那倒是不用看。”西南方回答,他刚刚射出几枪,又打空了,“她吞了狂暴水,名字就在头顶。就是……”
听他有些支支吾吾,趴在东南楼顶的人刚刚挪动到新的瞄准点,在瞄准镜里到处搜索,却仍旧无法看清杭时的位置:“犹犹豫豫的干什么,有话就说。”
“就是她是——”
“找我呢?”
身后响起如同幽灵一样的声音,东南方狙击手猛地抬头,通体灰白的女人将自己完美地融合在了冰天雪地中,几时靠近的都没发现。
她抬手微笑:“嗨。”
狙击手当机立断,掏出腰间的配枪就要攻击。比他更早进入战斗状态的辛守直接上前,挑开他的手臂,甩出锁链,围绕他的脖子一圈,抬臂挥舞。
东南方的狙击手从瞄准镜中发现有一坨东西被人从楼顶丢了下来,正是他的队友。他的脖子和手腕被锁链牢牢拴住,毫无反抗之力,匕首更是嵌在他的肩膀,染出一片血红。
楼上的人随之跳下,追着坠落的人。
“发现目标。”狙击手虽不明白辛守为什么丢了人还要一起跳下,仍旧在急速的下落中找准瞄点。
杭时听见前方的NPC和玩家都呼喊着,不敢探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但定知道与辛守有关。通讯器再度响起:“等我向你发令,你什么都不要想,打开翅膀向上飞,懂?”
“懂……”不等他话音落下,头顶的建筑遭到一连串枪击破坏。
这来的到底是狙击手还是机关枪手。
辛守心里暗自吐槽,脚尖蹬到玻璃窗突出的地方,追上下坠的目标,吸引全部火力,对杭时大声道:“叁二一,走!”
在枪响追着她的身体坠落到地面之时,辛守把下方的人当成人肉盾牌,用链条拽起阻挡攻击。旁边的白影迅速窜上房顶,沿着他们刚才掉落的地方,逃出攻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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