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的游戏暂告段落，李时沐衬衫扣子悉数被解开，半批在身上尚未褪下，范拾忆已经浑身\c\裸，没有灯光，但阳光透过窗帘渗进房内，满室幽黄，范拾忆完全暴露在李时沐的眼中。往常的她们一直是关灯的，尤其是李时沐，最早是因为黑暗能包容她的羞怯，而后倒是爱上幽昏中鼻息想闻，触觉和听觉被无限放大的快感。今天的李时沐却是反常，目光热忱、□□，凝看得范拾忆浑身如有热浪。
她算是明白，李时沐那两杯酒，当真是用来壮胆的。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几个小时你都准备看过去吗。”
李时沐闻言笑着，却也不动，只目光游离，似乎要将范拾忆的模样一寸寸印在脑海里。
能专心致志的看着她数小时，未必不是件幸福的事，李时沐这样想着。不止一次，她冒出过就想这样看她一辈子的念头。上次冒出这样的念头是什么时候？
在天台，范拾忆手中夹着细烟，随着呼吸明灭，红裙翻飞；分手后，警局的会面，两人剑拔弩张，面无表情的盯着彼此；跨年夜，在伦敦的倒数，烟火中两人身影交叠，她对范拾忆小声的说了句：我爱你。看着她的轮廓在漫天烟花中发光；更早一点应该是在西贡山上，瞄见黑洞洞的枪口，扑向范拾忆时刻意望去的目光；再早再早，大抵是在5号病房，她一脸职业的看着她说：“你好，我是今天的值班医生李时沐。”
原来她们的开场白，是如此的稀松平常。
回忆起来，她记得她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就像记住教科书上写的手术每一个步骤一样，一分一毫不忘。她也当然记得，她说出口的“爱”寥寥无几，心底莫名担心，范拾忆究竟知不知道，她有多爱她。
“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李时沐边想着，问题已经脱口问出。
范拾忆一怔，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知道。”
她想听李时沐对“一无所知”的她，郑重的说一句“我爱你”。
李时沐憋了会儿，也不知是委屈还是在酝酿，最后憋出一句：“那算了，来日方长。”
范拾忆语结，来日方长你个大头，差点一个白眼就要抛出去。但转念一想，若是李时沐真向她说“爱你一万年”之类的，她才要惊诧，才该想想是不是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
谁让她们两的情感，要是“谢谢”“我爱你”常挂嘴边才显得亏欠呢。
李时沐身上还有酒香，酒精在她身上似乎留存得尤其长久，脖颈泛着淡粉色。她看过的身体那么多具，却也只在范拾忆身上红了脸。衬衫已经被范拾忆扒下，低腰裤将刚练出形的马甲线凸显的完美，范拾忆正待解开她的\裤\链\，两=\腿\=间\=却猛的被膝盖一抵，李时沐半眯着眼，勾起的嘴角不怀好意。
范拾忆闭着眼吻她都能感受到嘴角的弧线。李时沐穿的仔裤，粗糙的布料在她柔软脆弱的=\s\=\处\摩挲，全看心情的有一下没一下的顶撞，片刻间，膝盖上已经滑腻湿透。范拾忆被撩拨得失了气力，只觉巨大的空虚袭来，她委屈的咬着下唇，头发披散，投来的目光楚楚动人。
“阿时，我难受……”一字一句都似从鼻间溢出，带着撩拨软绵。
李时沐忽然停下动作，没听清般望着她：“嗯？”
“难受…”范拾忆不得已重复道。
“听不清。”李时沐晃着脑袋，嘴角一抹笑不曾卸下，手掌滑到-=\臀&*部^%&\捏了一把。
范拾忆脸已通红，想要用眼神表示气恼，却毫无威慑力，反让李时沐兴致盎然。手指沾着下&^\身|*流淌的蜜露，绕到小&^||腹||((^打着圈，带着湿黏的凉意，却让浑身更加燥热不堪。
“阿时，要我……”范拾忆喘道。
李时沐慢条斯理地褪下仔裤，满意的俯身，含住范拾忆未摘下的项链，探舌从锁&*||骨(*)|舔下，一路曲曲折折的细吻，直到光临&*||两&*||腿&*||之间，她埋头含住充血肿胀的珍珠，牙齿轻咬摩擦，手上也没闲着，慢捻胸&*||口&*||挺&*||立&*||的朱砂两点，每一下细微的动作都令范拾忆浑身颤栗，但每个动作都只停在浅尝则止，她本能用手按住李时沐的头，企盼她探入更深的欲&*||望。
李时沐听话照做，才刚深入一点点，就激得范拾忆拽着她的头发猛的一提，让她一阵吃痛，于是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寻到范拾忆的手指，相扣。
李时沐在腿&*||根&*||吮吸出一个又一个印记，小指微微探进又抽出，带出黏热的液体。范拾忆面对这填不密的空虚，难受得发出低声呜咽。
“阿时，阿时……”除了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她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身心全被掌控。有气无力，娇弱不堪。
李时沐依旧扣着范拾忆的手指，两人食指并用，进入幽深的窄道一同被潮湿温热包裹，轻轻律动，由缓到急，范拾忆蜷着腿，两个枕头都叠在颈后，弓着身子，是做&*||爱&*||又似&*||自&*||慰。李时沐的姿势可比她好使劲，随着愈来愈急促的呼吸，范拾忆有些力竭，手一软抽了出来，比起手酸，这是更难受的感觉。
李时沐也半退到穴口，范拾忆忽然贴身迎上，环上李时沐的脖&*||颈&*||，让彼此紧密贴合，痴缠的舌&*||吻疯狂炽烈。她实在无法忍受李时沐故意又不负责任的撩拨，要重新夺回主动权。
还未将李时沐压倒在身下，她又被下&*||身&*||猛烈顶撞的快感弄得浑身酥麻颤栗。李时沐轻车熟路的在凹凸不平的褶皱中揉按着某处凸&*||点。范拾忆呻&*||吟，又瘫软着躺了回去。
“知道我有多爱你了吗？”李时沐贴过来问道，喘出的热气喷洒在同样滚烫的肌肤。
“知……知道，阿时……”
李时沐又停了手：“这个回答我不满意。”
“我爱你……”
话音落，真正的疯狂才开始。此时的范拾忆最清楚，李医生的小心眼和这么些年在医学院攒的知识都倾囊用在了哪。
从呜咽到一声盖过一声的□□，在欲望深处跌堕，直到汗水落尽，天昏地暗。
“你今天故意折腾我。”良久，范拾忆缓过劲，捏了把李时沐腰&*||间的软肉。
李时沐抱住她，语气里已带睡意：“才不是，我想很久了。只是今天借着酒壮胆。”末了，小声加了句：“其实我没那么清心寡欲的。”
今天，她终于将欲望念想倾泻得放肆。
怀抱着温香软玉几乎要睡过去，范拾忆的闹铃却响了，按掉闹铃，范拾忆往李时沐额头印上一吻，便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起衣服。
“还定闹钟，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李时沐突然感觉自己像按钟算的流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