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道,叶蕴年回来了,成为了王亚湘的朋友,却提都没和她提。
只能说,叶蕴年已经忘记了自己吧。
孟士萱一听就皱眉:他和王亚湘交朋友?
乌桃:这就不知道了。
其实这些年,乌桃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并不会在意王亚湘,哪怕王亚湘再优秀,她觉得自己并不差,所以她也可以用平和的心态面对王亚湘,和王亚湘交朋友,甚至也会交流学习心得。
王亚湘确实也不错,她受家里的影响,一直没有放弃学习。
只是现在,叶蕴年出现,和王亚湘站在一起,乌桃才发现,其实自己并不是真得放下了,其实还是在意,至少在她心里,王亚湘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她会下意识觉得,哪怕你和别人交朋友也行啊,为什么非得是王亚湘。
这让她失落,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被背叛了。
孟士萱学习不灵光,但是这种人情世故上却是再灵不过了,她想了一番,便安慰乌桃道:其实已经七八年不见了,这七八年,咱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也许也经历了很多事,现在回来北京了,一时半会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也许还没想起来,又或者是觉得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长大了,也不好意思打扰你?
乌桃想了想:有可能吧,毕竟那时候都小呢,现在大了。
大了,和小时候的相处肯定不一样了。
也许彼此见到还挺尴尬的呢。
孟士萱:反正你也别多想,回头看看呗,他要是想起来你这个朋友,还认,那就继续当朋友,他要是想不起来,那咱也不搭理他,谁稀罕呢!
乌桃被孟士萱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了:你说得对,谁稀罕呢!
孟士萱拉着乌桃:走,咱俩去办一件大事。
乌桃:什么啊?
孟士萱便从旁边桌子底下拖出来一个箱子:这箱子里面是我攒的北冰洋汽水的瓶子,四个瓶子能换一瓶汽水呢,这得有二十瓶了吧,咱俩换了去,这都是白得的!
乌桃一看,也来了兴致:好,去换了,咱们正好喝了。
也难得,这败家子孟士萱竟然知道攒汽水瓶子了。
于是两个姑娘,便一起抬着那箱子,吭哧吭哧地下楼,楼下有个小商店,北冰洋汽水就在那里买的。
谁知道也是巧了,他们下楼,正好碰上王亚湘。
王亚湘一看,惊讶地说:你们干嘛,卖酒瓶子?
孟士萱和乌桃放下,歇口气:是啊,咱们这是发扬艰苦朴素精神!
王亚湘:那也挺好的,不过这个太凉了,虽然大夏天,但女生喝了凉得不好,你们注意点。
孟士萱便不屑地努了努嘴,她是不喜欢这种说教的,就爱喝凉的怎么了!
要不说她不喜欢王亚湘,这个人就是矫□□儿,整天一股子大小姐作风。
乌桃见这个,便打圆场:亚湘,你说得对,我们注意点就是了。
孟士萱却是心里有气的。
她和乌桃是好朋友,虽然现在她安慰了乌桃,但是她知道乌桃心里并不好受,这些年,乌桃脾气总是很好,没见她这么难过的。
所以她到底望着王亚湘,很随意地说:王亚湘,刚才那是谁啊?
乌桃万万没想到孟士萱竟然问这个,当下赶紧给她使眼色。
不要问了不要问了,她不想问。
孟士萱却是不听的,就直直地看着王亚湘,眉眼间带着挑衅。
王亚湘也有些意外,她感觉到了孟士萱的不友好,诧异地道:你是说刚才给我送这份文件的吗?
孟士萱才看到,她手里竟然拿着一个文件夹。
孟士萱不懂了,看向乌桃。
乌桃根本不想问。
叶蕴年离开了,又回来了,他和别人成了朋友,却没告诉自己,乌桃不想知道为什么。
但是孟士萱这性子,就不能憋着,她竟然直接问王亚湘。
这让乌桃心里一阵狼狈,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也没什么,就是刚才我们看到有个男生,个头挺高的,穿着白衬衫,远远地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倒是像我以前一个朋友。
王亚湘惊讶地看向乌桃:你们认识他?
孟士萱:他到底是谁?
王亚湘:我爸他们部门之前做了一个军用项目,好多年前的一个项目了,当时因为一些技术问题需要求助到中科院的一位老先生,刚才过来的就是老先生的孙子,他来帮他爷爷送一份当年的资料。
她问乌桃:你认识他?他姓叶,他好像离开北京好多年了,最近几天才回来。
乌桃微微抿着唇,她没想到,她竟然听到这样的答案。
她笑了下,对王亚湘道:那应该就是了,小时候说过话,不过好多年不见了,差点认不出来,以为看错了呢。
王亚湘:呀,那真是巧了!你竟然认识他,我听说他特别聪明!
乌桃忙道:也不算认识,就是小时候说过话,现在早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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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北冰洋汽水瓶子换成了汽水,很不幸,原以为能换五个,谁知道人家规则变了,现在只能换四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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