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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301寝室弥漫着失眠的气息,第二天坐在教室里两个人一前一后打着哈欠。刘毅坐在两个人身后看着看着自己也跟着打起哈欠,忍不住探头拍宋眠:“你们俩怎么回事?第一节课也不至于困成这样吧?我都被你们俩传染了。”
宋眠什么都没说,冷着脸把刘毅搭在他肩上的手拿下去,将窗户开了个小缝隙,空气流通起来困意也被吹散不少。
许未坐在宋眠右手边,瞧见这画面乐了:“春困秋乏夏打盹,我们这是正常反应。”
刘毅笑嘻嘻去跟队友开游戏了,许未把桌上的书翻开写上自己的名字,漫步目的地翻了翻。过了半晌,他凑近宋眠:“昨晚没睡好?”
宋眠不理他,低头在书的扉页上也签下自己的名字。许未瞧见他的动作心里好笑,被人忽略也不恼,啧了一声后偏着头靠过去悠闲开口:“宿舍的卫生间不隔音——你,不知道吗?”
宋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他不可置信地抬眼看过去,瞳孔触及对方含笑的眸颤了颤,他手攥成拳猛地挥过去,却被许未轻巧化解牵住。“你喘得挺好听的,没睡好的——是我。”
“傻逼操!”他力道大得很,宋眠挣扎不开双手就用腿去勾他,小腿肌肉绷紧用力一踹,许未以后仰的方式被踹翻在地,连带着椅子都窜了位置。
突如其来的暴动把教室里其他人惊呆了,刘毅的感觉最甚,明明几秒前还看见俩人和平共处同步打哈欠,这会儿已经一个双眸猩红暴起,一个仰面躺在地上。刘毅有点懵。
懵得还有许未。
许未也没想到宋眠下手这么狠,动作麻利力道重,可真是一点不留情面。他坐在地上支棱起一条腿,痞里痞气地朝着宋眠吹了声流氓哨:“宋同学好身手,不仅手会玩,腿也会。”
那双手握住白嫩的柱身上下撸动,或者探向湿滑的穴口,技巧绝顶。他低头看向宋眠短裤下的双腿,不像寻常男生体毛浓密,宋眠的小腿纤细修长,骨肉匀称又充满力量感,白净的肌肤上只能看见细小的白色绒毛,叫人忍不住伸手触碰。
宋眠自然是感受到他的视线了,在原地骂了声操,两步走过去揪着许未衣领把人拎起来,他把许未的脑袋摁在空的课桌上,俯身低声警告他:“管好你的嘴。”
怎么管好?
吞吐你的下体吗?
用舌尖探入你的穴吗?
用我的嘴,取悦你,让你欢愉动情,让你为我敞开双腿求着我操你吗?
许未眸色暗了暗,轻笑一声:“行啊。”
宋眠不想跟他发生什么冲突,一是因为他们两个既是同学又是室友,大学四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太僵对彼此都尴尬;二是因为,许未这人给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他甚至在那次体育课对人家有了点非分之想。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他在宿舍的卫生间自慰竟然会被发现。而且——他非但没有打断自己,甚至完整地听完了他自慰的全过程,然后在后面也进入浴室自慰。
讲台边的老师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停下了讲课,然后就看见那个打人的男生拿着书绕到了最后一排,被打的男生脸上没有什么气恼,反而嘴角勾着,心情不错的样子。老师把鼻梁上的眼镜推了推,笑着说了几句玩笑话继续上课。
而台下,许未将被波及的桌椅摆好,从容不迫坐回原来的位置。
宋眠,我不动你。一是因为听你自慰是我占了便宜,二是因为,以后的以后,你动手的地方只能在床上,在我身下。
——
下午没课了以后,宋眠找了导员想调换一个单人寝室,愿意出双倍住宿费。导员只是猜想这群刚上大学的公子哥骄矜得要命,双人寝室都忍不下去,于是导员给他批了申请。
申请书递上去要三天左右得到反馈,宋眠回寝室收拾行李,推开门却是一声低沉沙哑的喘息:“宋宋。”
宋眠僵住了。
他把门狠狠摔上,冲到浴室门口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踹门:“傻逼你他妈有完没完?”
一次两次,第一次自慰喊出他的名字,宋眠姑且认为是自己半梦半醒之间听错了,但是现在这种清醒的时刻,又是在他们两人上午发生那种冲突以后,许未竟然还在把他当做自己的性幻想对象!
那一声“宋宋”瞬间让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宋眠是单亲家庭,高中的时候他妈妈改嫁了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男人大约40岁,是某个上市集团的总监,平日里总是穿着得体的西装皮鞋,街坊邻居都称赞宋眠妈妈嫁了个好男人,有钱有权样貌也不错。
只有宋眠不这样认为。
那年宋眠十六岁,高二的晚自习要上到晚上9点,他回家时妈妈总会给他煮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当做夜宵。女人才三十六岁,身着淡绿色旗袍,身材被衬托得恰到好处,柳叶眉丹凤眼,在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下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牡丹,那是一种成熟知性美。
周六晚上结束周考,他回到家却没见到妈妈,沙
', ' ')('发上是那个男人。弯起来的嘴角放下一半,他礼貌地打招呼:“叔,晚上好。”
男人眯着眼看过来,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个遍:“晚上好,你妈妈回娘家看望你外婆了,大约周一回来。给你的面还热着,去吃吧。”
他话里是长辈的关心,看起来滴水不漏,然而他的眼神却让宋眠如芒在背,像是被什么黏腻的东西粘住,毒蛇一般缠上来,让人窒息。
宋眠点头说好,吃完面回了自己的卧室。半小时后还没迈进浴室的他想起来前两天把他妈给他买的新睡衣洗好还晾在阳台衣架上,宋眠转身去取,身后,卧室房门锁传来拧动的声音。
头脑开始发昏,手脚发沉,宋眠晃了晃脑袋,视线都有些模糊。
他怎么了?
“宋宋?”宋眠突然听见浴室那边传来声音,心里没由来得慌了。
“宋宋,你是不是不舒服?叔叔来帮帮你吧。”
下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勃起,后穴也发痒,隐隐有什么湿滑的液体流淌,沿着大腿往下,映入宋眠的眼帘。
我怎么了?
宋眠有些怕了。这些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下体勃起的反应算正常的话,后面怎么也会有异样?明明是男人的身体,后穴怎么会流水?
“乖孩子,怎么没去洗澡?”男人的面孔突然出现,宋眠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可腿脚发软,他才退了几步就忍不住跪在了地上。
他听见男人笑了一声,带着点不明的意味:“宋宋不舒服吗?要不要叔叔帮你看看?”
宋眠在冗杂的信息里整理出思绪,突然反应过来回家后吃的那碗面。面里被人加了别的东西。那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还记得他妈当初小心翼翼地问他,如果自己改嫁的话,宋眠会不会生气。宋眠说,不会,妈,只要那人对你好,你跟他在一起幸福,那我就都支持你。
他还记得结婚后那个男人信誓旦旦跟他妈保证说,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宋眠不禁冷笑,就是这么照顾的?趁着我妈不在,给我下药?
男人越靠越近,大约是吃准了宋眠毫无反抗之力。就在他弯腰伸手要碰到宋眠那一刻,宋眠右手迅速出击,一把水果刀从男人手背刺穿,深深插入扶手椅。男人的哀嚎声响彻整间卧室,宋眠抿着嘴唇冷眼旁观。他一把扯下刀握在手里,用尽全力朝着男人的脐下三寸踹过去。
“狗比,去死吧。”
他直接从二楼阳台翻下去,跳下去的时候在草坪上划开了几道伤口也不在意,拦住街边的出租车。司机见他还穿着校服,身上沾着血,伤口也不少,二话不说加速给人送去了警局。
由于报警及时处理得当,男人以猥亵未成年的罪名被判五年有期徒刑。宋眠在警局待了一宿,第二天他妈妈来接他,女人早已泣不成声,十六岁的宋眠用包扎了好几层的手臂轻拍女人的背,安慰对方说自己没事。
那以后女人再也没谈过恋爱,一个人带着宋眠生活。而宋眠因为这件事请假在家休息了三天,三天里,关于宋眠被继父猥亵的消息像碎纸片,落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等他重回校园,迎来的目光不是同情怜悯就是嫌恶。
一开始他们只是不跟他说话,无论做什么都躲着他;后来成群的男生把他堵在角落里说他长得确实漂亮,像窑姐,问他多少钱给操一回。宋眠突然就觉得挺没劲的,这世界真他妈的操蛋。
他扯着嘴角不说话,揪着领头的男生的脑袋往墙上撞,一下又一下,鲜红从墙体流淌,雷声自远处响起,十六岁的宋眠,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嘲笑或者辱骂他。他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言语像沙漠的水,干涸得长久。
十六岁给他的噩梦除了阴云满天的高中生涯,就是这具再也无法正常的身体。
他像只会发情的野兽,随时随地都可能受到刺激,在一波又一波高潮中迷失自我。
宋眠一面是厌恶,一面试欢愉。他在矛盾中自焚,在欲望里蜷缩,最后沉沦在无尽的深渊。
情欲是命运给他下的蛊,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只觉得麻木无味。
——
许未下午回到宿舍发现宋眠不在,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找导员调换寝室,许未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给室友惹生气了,但是我俩关系非常好,你要是看到什么调换寝室申请书就当做没看见就行。”
许校长笑了下:“那个申请书到不了我这,在后勤部主任那儿,我给你说一声。”
得到想要的结果,许未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
在教室,宋眠把他踹倒在地上,他愣了半晌坐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宋眠:“想让我不说出去吗?”
宋眠的脸色变换几阵,声音冷得好似结了冰:“你想怎么样?”
“给我操。”
半天没有动作,许未以为宋眠不同意,正想说点什么激将法一下,没想到宋眠正对着他坐下来,掰开了双腿。
教室里的白炽灯亮得晃眼,窗帘半遮
', ' ')('半敞,宋眠坐在课桌下,眉眼低垂,眼尾是潋滟的红,阴茎直挺挺竖起立在小腹,后穴在空气里一缩一缩,他薄唇微张:“操我。”
许未下体的无名火瞬间沿着脊柱冲上头脑,他目光沉沉,喉结滚动,跪坐在宋眠腿心。他抬手把宋眠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间,说:“勾紧了。”
男生听话的照做,手肘往后撑着地面。许未就着这个姿势盯着他下体,穴口殷红,微微收缩,一点晶莹的白色液体悄悄渗出,许未伸手一碰,那里就收缩得更厉害,淫液也更多。
像在邀请。
于是许未顺他的后穴的意愿伸出食指,在穴口蹭得湿滑,缓慢而温柔地往深处探索。宋眠的屁股浑圆白腻,好像汁液饱满的蜜桃,随便碰一下都是熟透的痕迹。
“嗯......啊......”
那一声克制甜腻的呻吟,一如那晚的浴室,逼得许未恨不得直接贯穿他。
梦戛然而止,许未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目光紧锁对面的床铺,手掌握住自己的下体快速撸动。可是不够,他想操宋眠,疯狂地想。想让宋眠哭,想让宋眠朝他掰开自己的腿,展示自己的穴,求他操进去,求他射在里面,用浓稠的白精将穴灌满,像为宇宙画上更多颗无名星辰。
他对着宋眠的床撸了许久还是射不出来,无奈之下进了浴室。他想着自己的阴茎如何将宋眠的穴磨出水,如何撑开穴里的褶皱,在他身体里进出,像赧然的贼,窃取他的欢愉与爱欲,在特定的位置刻意顶弄,听宋眠带着哭腔地呻吟,浪着声音求他慢一点,求他轻一点。
柱身颤了颤,他动情地喊道:“宋宋......”
然后他听见寝室门响起的声音。
寝室门锁了,有钥匙的人除了他只有宋眠。
宋眠回来了。
他想操的人,在浴室门外,听着他对他的臆想和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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