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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许未在床上翻来覆去,下体的勃起让他无法入睡。
约莫半小时以前,一切都正常。许未刚开了最后一局游戏,听见对床室友扯纸巾的声音。
还没睡?许未心里嘀咕着,抬眼却看见对面的床上鼓起一个包,随着某种频率正在颤动,仔细听,还有人轻喘的声音。
许未把仅带了一只的耳机也摘下来,退出游戏,目光沉沉盯着床上的鼓包。
“啊嗯......”
一声刻意压抑的呻吟从对面传来,双人寝室里的空气突然停止流动,许未眯了眯眼,注意到对面的人似乎有动作立马闭上眼睛。
“呼——”
小口的喘息声在黑暗里钻入耳朵,许未无意识地吞咽唾液。对面的人似乎又在扯纸巾,许未心里数了数,大约有六张。直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许未攥着耳机的手指蜷了蜷,全部心神都放在浴室里亮起的灯光上。
“嗯......啊!......好深......”
好深?
许未舔了下唇,目光阴郁地盯着那一处光线。什么情况下才是应该叫出来“好深”的?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套弄着自己的阴茎,而另一个人的阴茎顺着湿滑的腿心,挺身插入直捣黄龙。
他早该想到的,报道那天看到的室友,一副冷冷淡淡的长相,桃花眼内勾外翘,双眼皮褶皱极浅,眼尾细长上挑,白净的肤色因为在外面晒久了染上浅红,卫衣露出一截白净的衬衫领口,好看得很疏离。
他喜欢男人,也确实是颜狗,不可否认宋眠的外表很是他的菜,但是宋眠不太像gay,他也不好直接问对方的性向,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人相处。
和外表冷淡疏离不同,宋眠很好相处,做什么事也都很有分寸,刚开学就有不少女生追求。
体育课选了游泳,他们第一次上课的时候换上泳装,男生之间难免会有些奇怪的胜负欲,关于腹肌,关于长度。
更衣室设有隔间,许未和宋眠学号就是挨着的,隔间也是对面。他换好泳裤一开门,对面的宋眠也换好走出来。
午后的阳光温温柔柔透过窗户洒进来,男生侧脸清冷秀气,眼睫纤长俨密,身上白的发光,肌肉线条清瘦漂亮,只是抬眸扫过来,许未却有一种那一眼正巧在瞄他下体的感觉。
然后,他硬了。
仅仅是看见了对方裸露在外面的身躯,仅仅是被对方似有若无的视线触及了下体,他就无法抑制地勃起,身体里的欲望叫嚣着快要把他湮没。他正尴尬得想说抱歉,宋眠却转过身背对着他说:“正常反应,理解。”
许未牵了牵嘴角,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正常吗?
想把你摁在身下操,这正常吗?
直到这一晚,许未才真正理解宋眠那句“正常反应”是何等意义上的正常。
因为对男人起反应的,不止他一个。
而且刚好,他想操宋眠,宋眠想被操。
——
浴室里的水声伴随着压抑的喘息还在持续,一声一声地,磨着许未的耳朵。许未把头往后仰,双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撸动,刻意随着浴室里的呻吟声频率动作。
浴室里暖黄色的灯光投射下光圈,宋眠靠在浴缸里浑身湿透,薄唇微张喘着粗气,手里的按摩棒朝更深处捅去。
“啊......嗯......”
欲壑难填,为了尽可能降低声音,按摩棒在后穴里开了最低档的震动,可这一点震动根本就无法缓解他的欲望,只觉得身体里空虚得很,像触电一般又酸又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这是他的秘密,是他的爱欲。不是双性人却有着更淫荡的身体,自己玩也会忍不住流水的后穴,整日整夜叫嚣着想要被填满,想要被贯穿。快感和刺激是这具身体给他的礼物,他在无数个日夜里小心翼翼拆开,双腿攀附在浴缸外沿,一只手揉捏平坦的胸乳,另一只手拿着按摩棒抽插自己。
“南国秋深可奈何,手持红豆几摩挲。”胸前的小红豆昂首挺立,像索吻的蝴蝶,在他的乳肉上翩翩起舞。粉紫色的按摩棒柱身布满不规则凸起,在爱欲深渊里沦陷,抖弄出咕叽咕叽的白沫。白嫩的躯体上泛着粉,平日里冷淡清新的模样不复,他像生于海中浪花的阿佛洛狄忒,追逐内心的欲望和性爱。
最低档的震动终究还是无法满足他,二挡、三挡、最高档,阈值调高的不是按摩棒,是宋眠身体里的关卡。
“嗯哈......啊!好快......好爽......”
他春情荡漾的呻吟,淫词浪语毫不顾忌地从那张嘴里涌出,连同下面那张湿滑的嘴一起,在一个特定的位置达到一小波高潮。
这是他开学一周以来第一次自渎,身体里的欲望快要憋到爆炸。
按摩棒的震动频率再次被调低,宋眠放肆地舒展在高潮的余韵里,靠在浴缸里闭上眼,水声掩盖了他的喘息和呻吟,他赤裸着身躯感受着空气对他的抚摸,感受温水在他后穴
', ' ')('的舔舐,小腹上未干的精液被水波卷走吞咽,像深情的爱人。
深深地下沉,思绪下坠。
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转凉,按摩棒还在微微颤动,门外的人似有焦急,接连喊他好几声:“宋眠?宋眠?”
宋眠垂眼把按摩棒从穴里拔出,脱离的一瞬间穴口收缩,像在挽留,发出了“啵”的一声。他迅速把东西收好,回答道:“马上好。”
门外得到回应的人也不再催了,反而缓声说了句:“嗯,我不急。”
宋眠把衣服穿好,对着镜子照了会儿确认没有破绽才去开门,而开门的一瞬间就撞入了一双幽暗的眸子里。他手上还有水珠,朝着许未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
许未比他高一点,垂眸看了他几秒,笑了:“没事,”顿了顿又说:“头发擦干,吹风容易感冒。”
许未待人向来温和,细心又温柔的男生很戳中宋眠的点,但他只是颔首说了声谢谢,旋即绕开许未回到床上。
——
浴室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和宋眠那个人一样,面上毫无破绽,内里尽是秘密。
许未回想这一室的旖旎,单是想象着宋眠如何坐在浴缸里掰开双腿,用什么东西插入自己的后穴,阴茎就滚烫坚挺似烙铁。他长腿一跨站在浴缸里——正对着刚刚宋眠坐下的地方,眼底猩红一片,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他低着头喘息,坏心地想这个角度是不是刚好可以颜射。
“宋眠......”
那一声叫得并不真切,却让躺在床上的宋眠打了个冷颤。
许未没开花洒。
所以他染上荷尔蒙的粗重喘息全都涌入了宋眠耳中,化成催人情欲的药,撕咬着宋眠的神经。
许未在自慰。
自慰对象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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