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陈朱独自裹着床单赤着脚在原木的地板上踩出一串慌乱的碎步。
浴室里的门锁起来,水雾喷洒的声音很快细碎哗啦地响起。陈朱想,全世界有我这么与众不同的女人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后沦落到需要浇冷水澡冷静的居然是她?
卧室是空无一人的空旷,被一扇门隔绝开,床头柜摆着前几天她逛花鸟市场买回来的圆形玻璃鱼缸,跟云朵时钟摆在一起。
伴着旁边秒针细微滴答的声音,水里游着的几条圆肚摇尾的品种鱼,撅着嘴巴一开一合地轻轻去撞弧形的玻璃。
浴室里的声响终于停了下来,陈朱湿漉漉站在平面镜前,想起刚才跟景成皇吻别,就笑得眼睛弯弯地抬起手捏捏自己的脸颊。红扑扑的脸蛋还沾着水汽,透明墨玉的杏眼水润发亮。小声偷偷跟自己说:“朱朱,宝贝。馋人家身子,你这么色。”
城市没有夜晚,墨色的天空都在一片灯红酒绿里璀璨发光。
黑色的车子随着涌进霓虹灯照耀下的车水马龙。Mary给景成皇电话,还有罗也是。途中他却一通电话给的Scarl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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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懂事通透的朱朱女鹅就是得有人哄呀!景老狗赚到了胜在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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