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之后,顾楚晏对比着新画与旧画,不由称赞道:“大哥,你真是妙笔丹青啊。”
凌飞平不由笑了笑:“你过奖了,楚晏。”
顾楚晏待新画墨干后,将两幅画仔仔细细地卷好,与凌飞平道了声谢,便准备着手去打听顾楚欣的下落了。
可他一开房间门,却见徐映萱站在门外,也不知等待了多久。
顾楚晏疑惑道:“大嫂,你怎么在这啊?”
徐映萱道:“我来给凌大哥送药。”
顾楚晏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端着的药碗。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了徐映萱右手上的红印。
顾楚晏问道:“大嫂,那你怎么不敲门进屋啊?”
徐映萱淡淡道:“哦,我也是刚到这儿,正准备敲门,你就出来了。”
可事实却是她已经在房间外等了很久了,因为凌飞平在忙着作画她才未敲门去打扰。
“这样啊。”顾楚晏道:“大哥他就在屋里。大嫂,你进去吧。”
徐映萱点了点头。
可明明房间门已经打开了,明明她与顾楚晏方才的谈话是能被屋里的人听见的,徐映萱还是询问了声:“凌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凌飞平回了声「请进」,徐映萱这才进了屋。
一进屋,徐映萱便道:“凌大哥,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你受了风寒,就给你熬了些药。凌大哥,你尽快喝了它,别让药凉了。”这说着便将药碗放在了桌上。
在她方才说话之际,凌飞平就从椅子上起了身,但也只是起身,当下并未走过去喝药,他点头致谢,并道:“有劳徐姑娘。之后这些事交由下人做就好,不必徐姑娘亲自来弄。”
“没事的,我在府中也是无事可做,熬着药也能打发些时间。”顿了顿,徐映萱再道:“凌大哥,那我就先走了,这药你记得喝。”
凌飞平道:“好。”
接着,徐映萱就离开了房间。她出了房间后,却瞧见顾楚晏还在屋子附近晃荡。
二人点头致意打了个招呼,之后徐映萱便离去了,顾楚晏又折回进了凌飞平的房间。
凌飞平见顾楚晏去而又返,问道:“楚晏,你还有何事?”
顾楚晏却看了看桌上的药碗,道:“大哥,大嫂送来的药你怎么还不喝啊?”
凌飞平经他这么一问,这才走过来,端起药碗,回道:“嗯,我正准备喝。”
顾楚晏待他喝完了药,一番犹豫之后,还是开口说道:“大哥,我记得在我成婚之日,你曾劝我说,我的心里没有存在过旁人,希望我给凌飞白一席之地……
所以,今日我也想劝大哥一句,大哥你是不是可以试着忘记心里存在过的那个人,给大嫂一席之地呢?”
凌飞平不由沉默了,须臾,他淡淡说道:“楚晏,我和容汐之间的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追根问底,秦容汐也算是因他而死的。其实秦容汐自小对药理不感兴趣,她喜欢的是书画,她想成为临安城有名的画师,只是因为凌飞平时常患病,她想以后能更好地照顾凌飞平,这才强迫着自己学习药理的。
顾楚晏当下也沉默了,片刻后,他不由问道:“可是大哥,你真的觉得秦姑娘希望你这样为她吗?”
“楚晏,这不是她希不希望的问题,而是我放不放得下的问题。”凌飞平认真道:“我放不下。”
凌飞平已经把话说的这么坚定了,顾楚晏也不好再劝说什么。
他准备离开了,临走之时,他突然想起徐映萱右手上的红印,遂又道了句:“对了,大哥。我方才见大嫂的手好像被烫伤了,我猜应该是为你熬药时烫到的。大哥,你要不要去关心一下?”
“我……”
一时之间凌飞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27、27年画密函
顾楚晏拿着顾楚欣的新画像问遍了临安城所有的客栈,却都说没有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陆绍觉得是他家主子太过紧张郡主了,郡主怎么可能会来临安城。
顾楚晏也开始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可他还想做最后一番询问,他想问一问临安城的城门守卫是否有见过画像上的姑娘。
但麻烦的是,他是北越国的世子,城门守卫不仅不会如实告诉他,甚至会将他询问陌生女子一事上报给朝廷。
对此,陆绍提议道:“公子,你不妨让少将军替你问。”
顾楚晏不禁蹙眉:“凌飞白他会帮我吗?”
陆绍道:“这也不是多难的事,我觉得少将军应该会帮这个忙的。”
“是吗?”顾楚晏想了想,道:“那行,我就去找他帮这个忙。”
于是乎,二人便去了校场。
校场内,凌飞白正监督着众将士训练,十分专注,根本没注意到顾楚晏的到来。
“凌飞白!”顾楚晏远远地喊了他一声。
凌飞白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顾楚晏身上,他当下有些疑惑,不知顾楚晏突然来校场是为何事。
顾楚晏冲他招了招手,而后又指了指营帐,示意他进营帐谈话。
进营帐前,陆绍不免提醒道:“公子,你一会好好跟少将军说,可别端着架子。”
顾楚晏点点头,道:“放心吧,求人办事,我有分寸的。”
顾楚晏先入的营帐,随后凌飞白也进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