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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墨首先打破沉默:“向老师,我父亲突发疾病,请了几天假,这两天我就回学校继续上课,您不用担心。”
如果向霖能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此刻就会转身离开,等到他回学校时再和他好好解释。可向霖一手拿着看望礼品,一手拿着祝福鲜花束,在看到楼思德时,脸色忽然一变。
而楼思德裸着上半身,肌肉含量惊人,正眉头紧锁,好像在回忆什么。
“老师......”
连墨近乎是祈求的语气让向霖回过神来,他整理好情绪,硬拼肯定是不行,得迂回。
只听向霖组织好语言,道:“听闻你父亲生病了,我过来探望,这些礼物你帮我转交给你爸爸,代我向你爸爸问好。我学校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连同学记得早日回校学习。”
向霖走后,连墨把门关上。别看这一来一回,时间短得狠,可就像耗费了全部的精力一样令人窒息。紧绷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就听到身后凉凉的声音响起:“我记得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你要拿走什么东西,后来敲门的是不是他?”
“之前你消失的半个月,是不是跟他有关?”
“他追你追得够紧的,你拿行李走不了的时候,他来找你。你爸出事住院,他更是巴巴赶来。什么老师这么闲?”
“上次我妈找我,这很不正常。我妈有电话录音的习惯,他给我听了那人打电话给他时的录音,跟刚才向霖的声音一模一样。”
“原来你们在我背后做了那么多事,你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解释么?”
......
“你想多了......”
连墨扯出一个笑,小心翼翼盯着楼思德的表情。
“被我说中了?你这般心虚,再不承认就没意思了。”
连墨浑身冰冷,他看着楼思德两片薄唇再次开启:“他操过你?”
连墨稳住呼吸,尽量平静道:“向老师只是单纯来看望我父亲。他是老师,我是他学生,我们能发生什么?”
“你还不承认!”
楼思德大吼一声,大腿猛地一抬,在连墨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连墨撞在大门上,声音巨大。
门后很快传来急切地拍门声,并伴随向霖紧迫愤怒地声音:“开门!楼思德,你做什么?!”
向霖根本就没离开。楼思德轻佻地望着连墨,就想过去开门。没成想连墨浑身颤抖,对着大门叫道:“向老师,走!”
此举明显成功点燃了楼思德的全部怒火,他扯着连墨的头发就往身后的玄关鞋柜上撞,连墨彻底没了力气,大口大口喘息。
他死死抱着楼思德的腿,不让他开门。
“楼思德,你信我,我跟老师没有什么的......”
“我错了,以后我见到他就绕道走,楼思德,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连墨声音很哀,他全身剧痛,却抱着楼思德不肯撒手,
他一遍遍地向楼思德说我错了,姿态低到泥土里。
楼思德手机突兀地响起,他拿出来一看,又是他妈的。
他笑了,可面色阴冷,双眸更是没有一点笑意。
“喂,妈。”
楼母似乎很暴躁,劈头盖脸的骂出来:“你又干了什么好事!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要闹出人命了。你平时怎么样我不管你,但是最近你爸的公司要上市,你别净给我整那些幺蛾子,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楼母声音很尖锐,连墨听得清清楚楚。
而楼思德却像没听见似的,直接挂了电话,想往门外走去。但是腿向门挪了一步,被连墨用身体挡住,手也够不到门,
“楼思德!向老师应该是误会了,我会跟向老师解释清楚,这一切都是我自愿!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出这种事!”
楼思德毫无反应,甚至都不愿低头去看苦苦哀求地连墨。他心中怒火正盛,连墨,他要收拾,但在这之前,他要把向霖收拾了。
又是一脚把连墨踹倒,这一脚下了十足的力气,连墨觉得嘴角腥味越来越浓重,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松开双手,全身蜷缩痉挛。
楼思德如愿以偿的开了门,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露出嗜血地笑容,不住的微微点头。
他打消了追出去的念头。况且这破房子隔音不好,已经有几户人家打开门伸头出来看了,他没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想法。
回头看了一眼连墨,低下身,问道:“知道错了吗?”
问完随即就觉得很蠢,连墨是个什么犟骨头,他这一年来领教了无数次。期待他签了字后能心甘情愿,简直是妄想。连墨但凡有一丁点的愿意,就不会有今天这件事发生。
可连墨居然忍受着肚子上的痛苦,小声隐忍地道:“错了。”
楼思德一愣。他发现连墨真是个宝贝。
他想伸手把他的脸抬起来,可连墨却睁大了恐惧的双眼,双手遮住头部,抖
', ' ')('如筛糠。
“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
此时楼思德已经冷静下来,回想过刚才的所有事情,虽然仍对连墨和向霖一肚子怨怼,但仔细想想,毕竟都是空口无凭,没有实际证据。也许两人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肮脏,也只是正常的师生关系,每一次向霖的出现,都有充分理由可循。自己要是再上纲上线,就显得睚眦必报和掉份儿了。
再加上连墨认错态度很好,自己也惩罚过连墨,此事就此揭过。若是这两人还不死心,明里暗里再做着一些事,就别怪他不留任何情面了。
楼思德已经自己把自己哄好,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也不会在一件事上纠结很久。
他翻开连墨的衣服,看着肚子上的斑驳血污,打电话让杜宋安排一辆救护车来。
可连墨却一直摇头,显得极为抗拒。
“我不去,我去医院买点药就行。”
“已经有淤血了。”
“擦......擦药也能消散。”
“你又在闹什么?”
楼思德竖眉厉声,连墨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他之前还没有回味过来,连胜利去杜宋的医院治病就很让他觉得尴尬了。要知道,他在杜宋的医院治疗过肛门受伤,连胜利再去也就算了,自己是绝不会跟连胜利一起治疗的。每次都是因为楼思德而去的医院,他已经拉不下那个脸了。
不由得心下怨愤委屈,良久,再次挣扎般开口:“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楼思德心头火气:“闭嘴!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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