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善良的人和不善良的人,至于说到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属于好人呢还是坏人,一时噎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见我不说话,也就不再问下去了:「你的那个她呢?现在没有联系?」我叹了口气:「她死了,生了疾病,一夜之间……」她打断了我的话,眼睛里闪着泪光说:「我知道,别再说下去了,好吗?」烟已经燃尽,她摸着我的脸颊像是在安慰着我,怕我哭起来一样,我早就不哭了,好多年没哭过了。
有那么几分钟,我们都沉默着不说话,她的手机在地上的裤子里响了起来,她歪过身子去伸长手勾着裤子拿过来,把手机翻出来,趴在我胸脯上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确实舒姐的声音:「骚货,你被杵昏了,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去上班?等会儿迟到了又要怪我!」舒姐像连珠炮似的数落着。
她一点也不甘示弱:「你管我,我就是被杵昏了,你想不想杵嘛,我今天要请假了,我们出去继续杵,日一天。
」我有些不太喜欢她们这样粗暴的交流方式,好像把我当着一件新发现的有趣的玩具一样。
「你真不去上班了?」我问她。
「怎么不去呢,请假要扣二百五十块钱的,不划算,你不会是搞安逸了,舍不得我了吧?」她调侃着说,一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焦急地尖叫起来:「我操,要迟到了,都快九点了!」她倏地翻身下了沙发,拾起地板上凌乱的衣服忙乱地穿起来。
我点燃了一支烟抽上,看着她急躁地扭动着苗条雪白的身子,看着有种别样的诱惑。
「你电话多少?」我问她。
「你啊,是饥渴了吧?」她的衣服穿好了,抬起头来甩了甩头发,把头发扎在脑后,向我伸出手来说:「手机。
」我把她的手机翻出来给她,她接过手机摇了摇头:「你的。
」我到处找我的手机就是找不到,我翻下沙发爬在地上往沙发地下看。
「快点啊。
」她在后面焦灼地跺着脚说,还好终于在沙发脚边找到了,我伸手进去掏出来递给她,她噼噼啪啪在上面按了几下递给我:「诺,好了,想我了就打给我吧。
」她像个热恋的情人那样笑起来,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两边脸颊上愉快地浮上两个小小的酒窝,说完飞快地地外急急地走了。
第二十二章无心插柳我起来系好裤带,一边扣衬衫的扣子一边往洗手间走,迎面碰上正从洗手间出来的舒姐,她冲着我怪怪地笑,我连忙把头低了钻进洗手间了。
出来的时候舒姐正坐在接待厅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瞅着我,我冲着她讪讪地笑了一下,急急忙忙地走到办公室的沙发上靠着,我发现我要面对舒姐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仿佛刚才和我做爱的不是余淼而是她。
还好马上就要下班了,另一个班组的人就快来接班了。
交接的工作一般是由我来做,我听到玻璃门被推开,舒姐在前台麻利地和另一个班组的组长杨姐交接起来,我飞快地掠过她们身边,闪身出了公司,飞也似地逃到大街上,清晨的空气还残留着炎热的气息,街道边的树叶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没有什么意外,今天又是火热火燎的一天。
回到住处,我想洗个澡再吃饭,然后美美地睡个觉,可是卫生间的等却是亮着的,好像有人。
我打开冰箱看了看,水果也没了。
我只好回到接待厅里打开电视,打算看看有什么电影,我就只喜欢看电影频道。
电视打开了,只能听到声音没有画面,不过听得出来是好莱坞的科幻片,这可着急死我了,我承认在国产影片和进口影片之间我像很多低俗的人们一样,崇洋媚外到了很严重的程度,只要时间允许,绝不放过。
我不知道电视机出了什么毛病,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都是把机顶盒和电视机关了,重新打开就好了,这就是我的「维修方式」,屡试不爽。
可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重新打开了还是一样有声音没画面,搞的我很郁闷。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想应该是在洗澡吧,那得有一阵子才轮到我了。
我就围着电视机胡乱鼓捣起来,估计是线头松了接触不好,所以我把电视机插头全部拔下来,把电视线接头拆开重新接上,来来回回捣腾了半个小时,重新打开的时候还是老样子。
客厅都是电影频道激烈枪战的声音,子弹的飕飕声还有飙车急速的风声、刹车时轮胎磨地的声音……这让我很是恼火,狠狠地盯着电视屏幕,仿佛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卫生间里水声早就没了,估计早洗完了,可是却迟迟不见人开门出来,洗好澡穿好衣服出来就可以了嘛,我在等着用卫生间呢,这磨磨蹭蹭地是干什么啊?我心里纳闷着。
难道是没穿衣服,没穿衣服也可叫我回避一下啊,我有点不确定是不是电视声音太大了盖过了她叫我的声音,亦或是她不好意思大声叫我,我把电视机关了,正准备回避一下,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往门那个方向看过去,原来是馨儿出来了。
她惊惶地看了我一眼,脸色绯红,只穿着拖鞋和黑色花边镂空的蕾丝内裤,一只手提着洗发露和沐浴露,一只手用黑色的乳罩掩捂着胸部,急急忙忙轻盈地跑过客厅,像只受惊的小鸟跑过我的身边,向她屋子跑进去了,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我的心砰砰直跳,这次除了手掩着的地方和内裤包着的部分没看见,其余的地方都看见了。
十九岁的少女苗条的裸体,赤条茶地一丝不挂,修长的双腿,那肌肉柔润饱满,那雪白的肌肤如同美玉一样熠熠生辉,那精致而微隆的乳房被掩住的手挤压成不规则但却完美的卵形物,世界上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完美无疵的东西了。
我回想着这幅景象,仿佛有一股幽幽的清泉,荡涤着我的心。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摸出电话一看,原来是馨儿打来的,我心里有种不好预感,想她是不是要发飙了,果然她在电话里生气地说:「叫你下班了就打电话给我的嘛!」我募地想起昨天在网上的约定,约好了一起去买菜的,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早上急急忙忙的,把这茬给忘了。
「噢,我就是回来叫你的嘛。
」我说,我不敢说我忘了,也许那样她会更生气了。
「哼,这下可好了,都被你看完了……」她埋怨地说,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我……什么也没看见,谁叫你洗澡不带衣服的啊?」我有点百口难辨,说不出的委屈。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一直赖在客厅里不挪窝。
」她说。
「我在修电视啊,电视坏了,不信你来看。
」我解释说。
「好啦,看都看了,我又不能把你眼珠挖下来,不许对华说这事儿。
」她无可奈何地下了命令。
「我哪能呢?我脑袋又没有被门夹坏。
」我信誓旦旦地保证着,我也相信我做得到,我没有理由向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