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怎会跑到这儿来?”太后问。
霍知意住的宫殿距离此处很远,太后不知,她怎会恰巧出现在这个地方。
霍知意瞥了顾清浅一眼,语气坚定地说道:“因为知意曾看到过,煊王妃在私底下与这侍卫纠缠不清,心有怀疑,所以一路跟着他们二人,想要看看他们二人是不是有私情。”
霍知意也是无意间发现顾清浅和孟轲的。
她不喜欢顾清浅,发现这么大的事又怎会放过?
所以这几日,她都派人在暗中跟着顾清浅,就是为了寻找机会,将顾清浅与这侍卫的私情揭穿。
她就知道,顾清浅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果然被她逮到了吧?
如今人赃并获,她倒是要看看,顾清浅今天晚上要怎么逃过去。
“祖母,这侍卫可是亲口承认了,他与煊王妃有私情。”霍知意故意将“私情”二字拉长,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父皇,想必是煊王妃怕事情败露,情急之下才让这侍卫跳了湖逃走,可煊王妃万万没有想到,本公主的人会守在后面。”霍知意颇为得意的勾起唇角,看向顾清浅时,一副“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模样。
霍知意的样子,真的很欠扁,让顾清浅有种想要从地上跳起来,给她来个狠狠的过肩摔!
“知意,你当真看见煊王妃与这侍卫有所纠缠吗?”皇上开口说话了。
“是,知意亲眼所见。”霍知意如实答道。
霍清风始终静默不语,他只是紧紧地抱着顾清浅,用冰凉的侧脸贴在顾清浅的脸颊上。
太后忽然笑了,“哀家还真不知道,清浅看上你什么了。论模样,你有煊王好看吗?论身份,你有煊王尊贵吗?”
太后说的可是实话。
瞧瞧这侍卫的模样,哪儿有她家风儿好?怕是连风儿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如。
她老人家可不觉得她家清浅是瞎了眼睛,看上这么一个丑八怪。
没错,在太后眼里,这侍卫就是一个丑八怪。
不止人长得丑,这心也丑,还很臭。
呛得她老人家哟,都想吐了!
除了霍清风和顾清浅,其余的人都没有想到太后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却也觉得太后所言不无道理。
于是,众人纷纷看向孟轲和霍清风。
这两个人,一个身份尊贵,一个身份卑微,若是让他们选择,他们肯定不会放着王爷不要,而去要一个侍卫。
“祖母,感情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霍知意还嫌火势不够大,非要往上面添柴才甘心,“兴许,煊王妃在还没有嫁给三哥之前,就已经与这侍卫有私情了呢?”
太后更乐了,“知意,想不到你还未嫁人就懂得这么多了。”
霍知意脸上的表情一僵。
这还是她的亲祖母吗?
她都怀疑自己是捡来的了,祖母对这个狐狸精,竟然比对她这个亲孙女都好,叫她如何能甘心?
“祖母……”霍知意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后给打断了,“知意,若是哀家将你许配给他,你愿意吗?”
霍知意急忙摇头,打死她也不愿意嫁给一个看门狗!
可随即,霍知意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
祖母怎么能……如此偏袒那个四处勾搭男人的狐狸精?
“你都不愿意,清浅又怎么会愿意?”太后摇头笑道。
丽妃一愣。
太后不愧是太后,竟是三两句话就将顾清浅与这侍卫有私情一事给撇清了。
太后又开了口,“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竟敢冤枉哀家的宝贝孙?哀家看你,今日出门是踩到狗屎了吧?竟说一口臭话!”
众人:……
皆是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没想到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唯有皇上心知,太后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是真的怒了。
孟轲垂着头,答道:“回太后,并无人指使。”
太后皱起了眉。
孟轲抬起头来,看了顾清浅一眼,抿了抿唇才道:“太后,小的与煊王妃是在两年前相识,那个时候小的还未进宫。小的家里穷,煊王妃曾说过,她喜欢功成名就的男人,所以,她让小的进宫,说是要等小的功成名就那天嫁给小的。”
太后冷笑,却不说话,而是摆着一副“我等着你瞎编”的模样在那儿看戏。
孟轲的话,无疑在说顾清浅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而他当初是因为她才进的宫,奋斗了两年无果,这才让她另嫁给了他人。
“两年前就已经相识了?”丽妃闻言一惊,随即看向霍清风,“煊王,你可知道此事?”
霍清风低眸看了看怀里的女子,然后摇头,“不知。”
丽妃一听这话,顿时就在心里笑了,可她面上却不动声色。
丽妃蹙眉,又看向孟轲,“你所言当真?”
“是。”孟轲点头。
丽妃又道:“你可知,污蔑王妃之罪是要砍头的?”
丽妃这话里威胁的味道十分明显。
孟轲仍是点头,“皇上,小的有证据证明,是煊王妃给小的写信,让小的今晚上来找她的。”
众人一听,皆是蹙眉。
顾清浅眯起了眼睛,就等着孟轲拿出证据来了。
真是奇了怪了,她何时写过信给孟轲?
正想着,便看见一名侍卫已经霸道的扯开了孟轲胸前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里衣。
宫女们见了,纷纷侧过头去,不好意思去看。
而霍清风,则是用手遮住了顾清浅的眼睛,不让她去看别的男子。
在看到那侍卫从孟轲的怀里掏出一份信来的时候,霍清风的目光便随着那侍卫,落在了皇上手里。
皇上将那封信展开,只见信里的内容十分简单,写着:今晚亥时,在梅花小路上见,我有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