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浅不敢耽搁,急忙抓住机会为自己证明清白,“回皇上,清浅并没有偷走梅妃的丹青,因为清浅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偷。”
说着,顾清浅看了那两个宫女一眼,两个宫女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得打了个寒噤,不由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心虚的不敢去看顾清浅。
“梅妃娘娘丹青不见一事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是以,若这丹青当真是清浅偷的,那清浅绝对不会让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顾清浅抬起头看了一眼丽妃,却见丽妃脸上一点儿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顾清浅不由勾起了嘴唇,看来是她小看了丽妃的演技了,没想到关键时刻表演的还不错。
闻言,皇上皱起了眉头。
顾清浅所言不差,她没有理由去偷梅妃的丹青,更没有理由引起宫乱。
皇上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幅画卷。
顾清浅并不知道那幅画卷上被人泼了红墨。
“皇上,清浅只是一个弱女子,若是想借着梅妃娘娘一事来引起宫乱,那么,清浅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顾清浅继续道,“清浅如今已是皇家的儿媳,又怎会拿着家里的事情出来作乱,扫了自家的颜面?”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换句话说,她是吃饱了撑得慌,还是太闲了?
丽妃一听,再次看向皇上,只见他的神色因为顾清浅的话而微微有了些动摇。
“是啊皇上,煊王妃刚进宫,又怎会知道梅妃姐姐的事?一定,是那侍卫的诡计,他想要陷害煊王妃!”丽妃假好心的帮着顾清浅说好话,但,却因为这话提醒了皇上。
是啊,顾清浅才刚进宫,又怎会知道梅妃的事?
除非,是她进宫之前就知道了,那么,她嫁进皇家是不是也另有目的呢?
还有那侍卫,顾清浅刚进宫又怎会与那侍卫相识?
丽妃的话,看似没什么逻辑,但分析下来,那侍卫又为何要陷害顾清浅呢?
只是区区一个侍卫,又如何陷害得了顾清浅?
这事,疑点重重。
“皇上,清浅若是当真想要引起这场宫乱,那么对清浅来说又有什么样的好处呢?”顾清浅赶在皇上还未开口前先开了口,“单凭这两个宫女的话就认定清浅是引起这场宫乱的人,那么,清浅一个女子的本事未免也太大了些。”
想要引起宫乱,在宫里没有点儿身份地位是不行的。
她才刚进宫,哪里来的这么多人脉?
除非,她在进宫之前就是有目的的。
“难道,清浅在做这些事之前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倘若清浅真的与那侍卫有些纠缠不清的关系,那么,凭借我们区区两个人的力量也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顾清浅条理清楚的做着分析。
可就在这时,一道不讨喜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父皇,知意抓到了一名想要逃跑的侍卫。”
循声望去,就看见霍知意浩浩荡荡的带着人走了过来,而这些人当中,孟轲浑身湿漉漉的由两名侍卫压着。
他凌乱的头发紧贴在脸上,衣服被利器所划,好似之前与人经过了一番打斗,而他此刻的模样很是狼狈。
顾清浅在见到孟轲时,眯起了眼睛。
孟轲不是跳湖逃走了吗?又怎么会被霍知意抓到?
霍知意又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孟轲是故意被抓的,还是……
顾清浅猛的一惊,以孟轲的身手,不可能会轻易的被人抓到,那么,他就是故意的!
此刻,顾清浅已经料到了孟轲会说的话,眼神一深,看向被人压着走过来的孟轲。
这个人,是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吗?
这个时候,顾清浅已经没有心思去看丽妃了,她一双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孟轲,想要听听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与此同时,太后和霍清风以及淑妃几个人闻声赶来。
在见到这边的情形时,三人皆是一愣。
太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顾清浅,便拄着拐杖疾步走过去,就站在顾清浅身边,在无形中将顾清浅给护了起来。
“皇帝,哀家相信,这事不是清浅做的!”太后一来,就无条件的选择站在顾清浅这边,为她证明。
太后在得知,皇上抓到了引起宫乱的人时,原是不在意的,可听说被抓的人是顾清浅,这才急忙赶了过来。
太后并不相信顾清浅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因为她没有理由去做。
“皇上,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清浅这孩子,怎么有本事引起宫乱呢?”淑妃由花嬷嬷扶着走到顾清浅身边。
霍清风则蹲下身来,将顾清浅搂在怀里,随即他深邃的眸子扫了不远处的孟轲一眼。
顾清浅因为霍清风的这一个举动,心里一暖。
“清风。”
顾清浅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看了看霍清风,又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太后和淑妃,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在你遇难时,还有人毫不犹豫的站在你身边帮你一把,这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祖母,这侍卫已经承认了,他和煊王妃有私情!”霍知意的一句话无疑是当头棒喝,硬生生的打在了顾清浅的脑门上,且毫不留情。
“什么?”淑妃闻言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孟轲。
她的儿媳,怎么会和宫里的侍卫有私情?
“清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淑妃将目光从孟轲身上移开,落在了顾清浅身上,一脸的不置信。
霍清风只是将顾清浅搂得更紧了些,并没有问她些什么,而他用行动,证明他相信顾清浅。
“淑妃,你别急,清浅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太后语气坚定。
顾清浅因为太后的话,心里又是一暖。
“奶奶。”顾清浅抬头看向太后,而她此刻的模样,让太后看了心里一阵疼,“清浅,别怕,有奶奶在。”
“你说你与煊王妃有私情?”太后看向孟轲,冷声质问。
孟轲并不否认,“是。”
众人听闻,皆是面面相窥,更是有宫人在一旁小声议论开来。
哪怕是宫女和侍卫有私情,那都是犯了大罪,而如今,与侍卫有私情的却是刚和煊王成婚不久的煊王妃,难免会让宫人们用异样的目光去看顾清浅。
而这些人的目光,顾清浅一点儿都不在意。
“公主,你是在何处抓到此人的?”丽妃开了口。
霍知意答:“是在这湖的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