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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超抬手拍拍周泥的肩膀,见她没动,以为同意了,变本加厉的摸上了周泥紧绷的脸。
“几厘米的金针菇好意思出来?”
尤途抬眼,打开周泥脸上的手,悄无声息地把桃核串摘下来,揣到兜里,准备干架。
赵超以前混校外的时候听过尤途的事迹,一个人挑了三百斤的胖子,说的上话的龙哥都得给她点面子,赵超不想惹疯女人,也不想找麻烦,借口训练走了。
尤途踹开身后碍事的凳子,三两步走到立厦面前,脸贴的极近,立厦甚至能看清她冷眼上的睫毛。
“我是不是说过,别再让我看到。”
立厦揣着明白装糊涂,无辜的表情看着尤途“我做什么了?”
“把照片给我,然后,底片删掉。”
“什么照片?”
“我再说一次,给我,删掉。”
尤途没有耐性了,抬手抓住立厦的卷发马尾,用力的朝自己扯着,立厦不得不低下头,用力的挣扎。
“小羽。”
立厦忍着痛喊了声,那女生听见后取回了照片,递过去,拿出手机当着尤途的面把照片删了。
“很好。”
尤途狠狠扯了下,随即放开了手,立厦喘过气般向后倒退,伸手整理头发。
尤途垂眼看着照片,难以言喻的情愫撒在心间,周泥痛苦的神情历历在目,她慢慢闭上眼睛,两三下撕成了碎渣。
周泥依然立在原地,脚上像上了钉子似的,动也不动,没人清楚她在想什么,她好想去死啊,周丽芳当初也是这种感受吗?死了就解脱了,没有人会再欺负她。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出不来,一心求死。
尤途拽着周泥的手,拉到厕所,伸手接了一捧水,又放掉许多,全撒在周泥的脸上。
周泥被水的清凉唤醒,朦胧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看着眼前尤途嚣张的脸,对,她还不能死,绝对不能。
“清醒没?”
尤途甩掉手上的水滴,取了张纸,边擦手边问着周泥。
“谢谢。”
尤途不可置信的哟一声,笑着“头一次。”
帮了小白眼狼这几次,还是第一次听她道谢。
周泥掏出被赵超塞进兜里的一百块钱,团成团扔进垃圾桶,被水淋湿的睫毛还在颤着,尤途递给她张纸“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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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明航身为学生会主席日常巡逻,搁外头看了个全程,尤途那嚣张跋扈的性子,还用得着周姨再三请求他多照拂吗?
最后他冷脸扣了班级五分,张良五十块钱没了。
听人说按正常流程学生会主席是要上报教导处,让教导处处理的,不过如果闹到教导处,很大概率就是处分加警告,这可使不得。
尤途趴在桌子上想,新哥这是徇私了?
张良走进来的时候,喧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尤途看着张良射过来的目光,确定他想砍了自己。
最后张良也只是叹了口气,推推眼镜看着台下正直青春的孩子们“我说啊...你们都是同学,在学校相处的时间甚至比你们家人还要长,做什么事情都留点余地,以后又不是不见了。”
“出了学校啊,进了社会,碰见了难道就,来,打一架?”
“太幼稚,成熟的人会在能力上比拼。”
“更有甚者,放大格局彼此共勉,相互帮衬。”
“谁都不要埋葬另一方,不好吗?”
尤途觉得,张良一定是和尚转世,她快被念睡着的头堪堪低了两下,随后真的趴起桌子睡了起来。
周泥手里的草稿纸快被扯烂了,纸张质量并不好,黑色的墨水洇成一个小洞,印在桌子上,擦不掉。
“周泥,你跟我出来一下。”
张良好似特意挑了个时间,办公室里的老师都不在,只有周泥和他。
“周泥啊,老师就开门见山说了。”
“这学期的学费,就差你一个人了,学校那边催的紧,你是有什么困难吗?跟老师说说,看看能不能解决。”
张良拿起保温杯局促的喝了一口,这事儿他也是第一次干,多少有些尴尬。
周泥拽着衣角,揉的皱巴巴,像她的心一样,周丽芳留下的钱不多了,她也有勤工俭学的想法,可是学业很重,放学了也要回去照顾她,根本协调不了时间。
所以,她现在根本拿不出一分钱。
见周泥不说话,张良咳了一声,从文件夹里摸索着抽出一张纸“这是...贫困生申请表,审批下来后,国家会每学期供给一定的补助。”
周泥不堪的眼神落在那张申请表上,明明之前都是不用的,如果不是周丽芳的病情恶化,花掉了一大笔钱,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的。
“不用老师,我差点忘了这件事,后天我来交钱。”
周泥硬挺着苍白的笑,她选择了一个走投无路的想法,补助金又能有多少钱呢,交了学费,周丽芳
', ' ')('的医药费怎么办。
所以,穷途末路...只能走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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