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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先还需要润滑才能进入的地方,此刻早已被身体分泌出的坤液浸透,湿漉漉的收缩诱惑着,焦急地舔吮着张启山的手指。这让乾元的胯下也硬了起来。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要——是否喜欢少年先搁在一边,单是张家动辄就因他不能青眼而将一个“备选少夫人”充作“血罐头”的架势,张启山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了少年。他身上还有自祖父那一辈传承下的“夙愿”,更有脱离家族的想法,如果要了,今后彼此牵绊,难道还要带累日山一起下地狱?

穷奇代代传承的悲哀,终结在他这里就好。

少年在他怀里蹭得像一只幼猫,张启山叹了口气,慢慢将手指探入进去。

“唔——大少爷……”带着哭音的闷哼,日山扬起了颈项,枕住了张启山的肩窝。他是自卑的,唯恐他的突然分化让张启山的嫌弃,但是他却是信任的,大少爷没有推开,甚至还抱住了他,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值得庆幸的呢?像是饥渴了很久的病人得到了救赎了甘露。他不是听不明白少爷言语中反复暗示的“离开、不娶”,只是日山念得却是“少爷这么好,他为什么要离开?”

他的视线慢慢移动到了张启山因为搂着他而暂时搁在车垫上的那只二响环。

二响环,宋玉,和田羊脂料,开口双叠,口处纹螭,轻击有回响。

少年翻看着藏书房中的《清宫遗录》,手指点在还是簇新的书本上。慈禧太后新葬,她墓中的陪葬品有哪些,就已经录入书册放到了张家的藏宝阁的小书房中。上头件件全是珍宝,计有金花扁镯、红碧瑶豆、金佛金壶一百五十余件;头戴翠荷叶,脚踩碧玺莲,身着金丝串珠彩绣礼服,外罩双面绣串珠褂,又有九练围身,蚌佛十八尊置臂上。更别提那些《夜航船》中列为举世奇珍的夜明珠,定风珠;以及不计其数的金银珍宝象牙琥珀……只是这些东西,日山统统没有兴趣,独独瞄上了那件“轻击有回响”的二响环。

原因无他,只是因着三年前被少爷彻底的拒绝。那日长老们将他从屋顶上放下来时,日山是又怕又赧又委屈,然而怯懦可以随着时间退去,委屈与悸动却是压在心底怎也抹不掉的。他不敢同长老们言明,毕竟每一位教导他的长老都倾注了足够的心血,更何况这件事后他们虽然对他加强的训练,日常却无一不手下留情。日山哪能不明白他们的用心,平素越发努力,然而对张启山的敬畏与思念却在时间的推移中日渐升级。

时值元宵,日山得了老宅的应允下山去镇子里看灯会。熙熙攘攘的人群,手牵手的情侣,满街明晃晃的红灯笼让他不禁就想到了书上看的那句“蓦然回首,人在灯火阑珊处”。只是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步履向前,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停在“情”字的猜谜区。

这几年西式的情人节涌入国内,但是国人最传统的情人节还是正月十五,所以关于“情”的灯谜也是格外多。

日山停在一个灯谜下便细细端详起来。

“木目跨于心,古人做反文,小和尚光头,凄惨无泪水——打‘情’之四字”。周围围着的人不少,却无一作答。日山盯了数秒便有了答案,瞅着奖励丰富却无人抢答,立刻举手撕下了红灯上的洒金白笺。主持人笑问答什么,日山立刻老老实实脆生生的一句:“是‘想做你妻’。”

顿时惹来周匝一众哄笑——原来这题也不是顶难,只是在场的乾元、中庸答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坤泽们又有哪个好意思口出狂言如此直白?日山闹了个大脸红,好在主持也不刁难,圆了场又想了想,观他小小年纪已经立如松行如风,眉宇间自有一派风流,想来也是世家子弟,便问他:“这位小公子也是有心上人了吧?”臊得日山耳尖更红,讷讷点头,被主持人塞了一堆糕点与荷包才放过了。

对方提及了“心上人”乱了他的心神,就连怀中抱着的一堆好吃的似乎也都淡而无味起来。

他拿着奖品挤出人群,却忽听身后不知是谁打了句谶语——“这位小少爷,若有心上人,念念不忘,必得回响。”他猛回头,却惊觉身后只有摩肩接踵的人群,哪有人打什么谶语?但那句从未听过的话却不可能是他自己凭空捏造,就存了心思笃定定的守在了心头。

念念不忘,必得回响。

若是他念念不忘启山哥哥,可能得他回想?是以去东陵前张府与孙殿英商讨“战利品”的瓜分,日山什么也没要,独独便讨了这个有“回响”的二响环。无论年代,无论贵贱,只是图个意头。再者说,张家人第一回下斗的第一样器物,可以拿去送给心上人。

日山的心神因为分化而恍恍惚惚,身体里又被熟悉的手指进出逗弄,只是那手指越发的粗长了,并拢成三根塞满了他的穴道,他身上疼着,又爽,哀哀呜咽,手臂向后够住了张启山的胳膊。

“少爷……”他不敢喊他启山哥哥,所以只能暗搓搓的将那只二响环塞给他。念念不忘,必得回响。“嗯啊——”

张启山被怀里的少年撩拨的想肏,胯下硬得发痛,手指在初生成的坤穴中不断驰骋,进进出出沾带着黏腻,而这些情液全是为他而淌的。但是一想到血罐头的事,再多的情热也被压了下去。若是他今日动了日山,日后若不能娶,少年会沦落何等境地?而如果他一时冲动愿意娶了,自他爷爷起这一支脱离张家重重规矩的桎梏要待何时才能实现?

少年信香的味道越发浓郁,从雨后青草的芬芳过度到了铁观音的醉人,金铁气息如同上了枪油般蓄势待发,环绕着浓郁的茶香在马车内不住交缠。

张启山的手指持续的进出,最终怀中少年低哑的闷哼了一声,将白浊洒了张启山一手。

而张启山偏过了头,并未在少年后颈初生的腺体上留下任何印记。

日山是失望的,但是大少爷环抱他的手片刻也没有放松,他歪在他怀中,目光慢慢转向了车垫上的那只羊脂白玉手镯。许是他的目光过于执着,惹得张启山也看了过去,而张启山再傻也明白日山是什么意思。心不知为何忽然就软了,可能是对方还被他搂着,也可能是对方刚在他手中射过。他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却不想少年再在重伤时有任何难堪,张启山腾手拾起了那只手环,就着抱住日山的姿势,一手托住镯子,左腕伸入,利索戴了——羊脂玉镯上的两条螭吻雕刻极为霸气,故而戴在男人手不但不违和,反倒更有种贵公子才有的气派来。

日山见他戴了,眼底瞬间恍过惊讶,继而便是欢喜,小脑袋枕在张启山的胸口上,下意识地蹭了蹭。

“日山……”张启山觉得,他似乎该说点什么。

日山的身体僵了下,他看着马车车顶的木质横梁,忽然伸手捏了捏张启山的手。

大少爷,别说,不必说。

曰山都懂。

少爷已经给予了他最大程度的温情。

而张日山自诩,是个识时务的人。

1929年9月。

明诚拎着他的行李箱,踏上了前往伏龙芝军校的旅途。

明楼抄着大衣的口袋,站在火车站的展台前给弟弟送行。阿诚的颈项上带着明楼刚给他买的羊绒围巾,纯色大气,让他足够在北地的冬天也不能冷。

可是他就要送他去北地了。

明楼看着这两个月身量又蹿高点了弟弟,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句“阿诚”到了嘴边,却涩住了不晓得还能再说点什么。阿诚一双鹿眼睁得圆圆的看着他的大哥,他认真看人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几分无辜,此时不仅无辜、眼尾也泛了红。但是能说什么呢?乾元与乾元,注定的背道而驰。

北风又刮了起来,明明只是九月也吹得人脸上发紧,明楼不忍再看,一把将二弟揽到了怀中,他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用力在阿诚瘦削的背脊上拍了拍,低沉的声音压在阿诚的耳边,仿佛这样就能避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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