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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起起来的时候快十一点,身上乱七八糟一身的痕迹,爬起来的时候总觉得身后很奇怪,像是有东西要流出来。
昨晚他们两个好像做了好几场,后来他老觉得自己后面要合不上了,液体一直在往外流。
他去了浴室,检查了一下,好像没有太大问题,只不过心理上很不舒服。
衣服上全是昨晚沾上的味道,饭菜和酒味,他差点吐了。他忍着穿了,找了一圈手机,发现在床底下,电量已经岌岌可危,他只来得及跟他妈妈说了声大概回家时间,就彻底黑屏关机了。
顾风生早就不在了,纪云起却觉得很平静。本来心底还有一丝希望,现在也彻底被他掐断。
彻底闹掰前还能睡了一场,倒也不算很吃亏。
顾风生说过自己不是同性恋,昨晚居然能忍着恶心和自己做,真是不知道有多恨自己抢了莫离。
他拿上钱包去退房,被告知已经结过了。
回了家,只有阿姨在家,给他做了中饭就走了。凯撒在二楼阳台晒太阳,听见他的动静哒哒哒跑下来,被他抱住:
“儿啊,你爹我好失败啊。”
黑猫肉垫搭在他胳膊上,比人体温度还高一点,纪云起没一会就热得不行,但有个活物陪着他,他又觉得好受了一点。
他抱着凯撒回了房间,开了空调倒头就睡。
他这一觉很不踏实,午饭没吃,肚子里咕噜咕噜响,身上又冷又热,模糊摸到一个热源,热烘烘的,直接把凯撒抱进被子里。
中间蒋婕似乎回来了,他听见一些动静,开门声,眼睛却跟被黏住了一样睁不开。
妈妈大概喊了他,他应了一声。
有人开门进来,他觉得胳膊上很痒,猫似乎被妈妈抱走了。贪图一时温暖,这会估计过敏了。
没东西抱,他有点不踏实,在床上滚来滚去,感觉头疼得更厉害了。
“妈......”他小声地喊,其实轻的很,根本没人听见:
“好热,好难受,帮我空调开低点。”
有人拨开他被汗打湿的刘海,略显笨拙地将一块毛巾敷在他头上。
“你在发烧。”
语气低沉,很好听,是纪云起很熟悉的人。
床上烧得有点昏沉的少年终于睁开眼,看清了坐在他床边的人:
“顾风生......呼......又是梦啊。”
“嗯?”他俯下身,摸了摸他因为高烧而变得酡红的脸颊:“你梦见过我啊。”
“是啊......”他在自己的梦里格外坦诚,“老梦见你,有时候是在教室写卷子......不会的题想找你抄,结果你说不借。有时候是喊你打球,你说我太菜。”
“太狗了......”
顾风生不知道自己给人造成了这么大阴影,他一大早被顾士谦喊回去,司机就等在酒店外,他来不及给纪云起留消息,号码又被他拉黑了,应付完自己爸,便打了蒋婕电话,这才找到了纪云起家。
他醒的早,生物钟有点乱,四点多的时候看见严许雯发来的消息,问他是不是跟纪云起在一起。
女孩子好像挺担心他们两个,发了很多消息来,最后一条在一点多,问他昨晚那个真心话的答案,是不是和纪云起有关。
是的话她要再跟他说件事。
他先安抚了一下她,告诉少女两个人昨晚只是提前走了。多的他没说,但他有点在意严许雯要说的事情,打算晚点跟她联系。
那边纪云起还在喊头疼不舒服,他一摸,确实烧得有点厉害。有点犹豫要不要送人去医院,想了想还是先问了下蒋婕家里有没有常备的消炎药和退烧药。
等他拿了药回来,却发现纪云起自己把被子蹬开,T恤也脱了,身上全是他昨晚弄出来的斑驳痕迹。他皮肤白,一身的痕迹已经开始变紫,其余地方却因为高热而泛着不正常的粉色。他看了一眼,脑内就全是昨晚按着这个人进出时的样子。很热,很舒服,被他撞到敏感点的时候会发出又甜又软的呻吟,后穴也很会吸,每次退出去的时候汁水淋漓的穴肉都会缠住他,身体比主人热情多了。
胸前和胳膊上起了红疹,他心知是凯撒害的,看他嘟嘟囔囔地喊痒又喊难受,只好准备再下楼去帮他找药膏。
那人却忽然伸手,准确地抓住了站在床前的他,一把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少爷脾气全冒出来了,懒散又有点娇气:
“顾风生,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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