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郆迷迷糊糊翻身摸了摸身旁的被褥,没有温度,他猛地坐起身,腰部一酸又倒了回去。
忘记昨晚他和江玙冀不欢而散了,他苦笑一下。
“咳咳……”喉咙一痒,他咳嗽了几声,抬手摸了摸额头。
昨晚在浴缸里洗着澡太累了他晕乎乎的就睡过去了,到半夜才醒,浴缸里的水早就冰凉的了。
应该是感冒了,他晕沉沉的起身打开房门走下楼。
隔壁客房门嘎哒一声打开,罗郆抬起头看向在客房门口系领带的江玙冀,问道:“你还没去上班?”沙哑的声音从罗郆嘴里吐出。
江玙冀看着他苍白的脸皱了皱眉,下楼从柜里翻出一盒感冒药,放在餐桌上。
“厨房里有早饭,记得热一下再吃,吃完饭把药吃了。”江玙冀边整理领带边叮嘱道,“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早上就没去。”
“哦。”罗郆看着他的领带,神游天外的点了点头。
套上西装外套,江玙冀看了他一眼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记得吃药。”
说完出了门。
罗郆抬手摸了摸他刚才碰过的地方,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曾经也想给江玙冀系领带来着。
记得是他们同居有一年的时候。
那天是个周末,罗郆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江玙冀在系领带,突然心血来潮,爬起身,被子滑落暧昧的痕迹附着在罗郆白晢的皮肤上。
罗郆走到江玙冀面前,拿过江玙冀手里的领带,正准备套上江玙冀的脖子。
“你干嘛?”江玙冀皱着眉,满眼烦燥地看着他,突然大力扯过他手里的领带。
罗郆怔愣地看着从手里抽走的领带,手被扯红了,他抬起头,扯了扯嘴角,“这么激动干嘛?系个领带而已。”
江玙冀后退半步,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新的领带,“不用,我自己会系。”
说着换上新的领带,拿着外套出了门。
罗郆收起笑容,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
罗郆苦笑了一下,生个病就喜欢感秋伤怀,什么破毛病。
但从那之后罗郆再也没给江玙冀系过领带,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做一件就够了。
罗郆起身从厨房里舀出一碗粥,不得不说,江玙冀现在变着法子做的粥味道还真不错。
坐到餐桌前,他小口小口的喝着粥,看着桌子上的感冒药,失神了一会。
江玙冀这人吧,无论你怎么对他,他总有自己的一套原则,看,对于这样的他也还是有一丝的温柔。
罗郆心里明白江玙冀对每一个人都挺有绅士风度的,对他自然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他就是在这一次次的关心和温柔中沦陷了自己的一颗心,或许也并不是因为这些,可能更早之前就已经爱上了。
罗郆揉了揉额头,年纪大了就喜欢想东想西。
吃完饭,将感冒药塞进嘴里,喉结滚动。
罗郆上楼回到卧室换了一件衣服。
江玙冀不喜欢在他露出衣服外的地方留痕迹倒也不用让他费尽心思去遮。
走下楼,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
罗郆开着车来到江勉的事务所,这几年江勉的工作室做的越来越大,办的像模像样的。
罗郆上次来还是一年前,对这里着实不太熟悉,也懒得去找路。
他发了个信息给江勉,坐在车里点着一根烟等着江勉来。
不一会儿,江勉走过来敲了敲车窗,“还抽?小心得肺癌。”
罗郆看向他,吐了口烟圈在江勉脸上,笑了笑,“咳咳……你死了爸爸我都不会有事。”
江勉挥挥手扇走烟雾,看着他略显病态的脸,问道:“感冒了?”
“死不了。”
“行吧,多喝热水。”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要上去坐坐吗?”
“……不了,又不是我的工作室,上去坐着和他们干瞪眼?”罗郆接过文件摆摆手。
“你也25了,不打算做些什么?就这么天天咸鱼混着日子过?”
“没想法,我又不是从商那块料,走一步算一步吧。”罗郆摇了摇头。
“先不说你爸那边。”江勉挑挑眉,“江玙冀现在的公司可是越做越大,最近他们公司可拿下了一个大项目,你什么都不干,你就不怕他到时候和你闹分手?”
江勉说他什么都不干还算是比较委婉,从毕业后,罗郆除了在家吃喝玩乐,就没干点正事。
罗郆嗤笑:“他离不开我,你别瞎操心。”
江勉没再说了,罗郆太倔了,不撞南墙不回头,劝也劝不动。
“行了,我上面还有事,这些资料你拿好。”
“嗯咳咳……”
江勉本来打算走的步子又转回来皱着眉看向他,“咳成这样,他也不管管?回去吃点药,实在不行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管了,怎么没管,他忙
', ' ')('着呢,又不是什么大病,我没那么娇气。”
“走了。”罗郆冲他挥挥手,关上车窗。
开车离开停车场,罗郆随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奶茶店。
“你好,要一杯十分糖的原味奶茶。”
“好的,请稍等片刻。”
拿到奶茶,罗郆坐进一个小隔间里,说是隔间,其实就只是挂了一块布稍微挡了一下罢了,将吸管插进奶茶里,罗郆喝了一口。
好甜。
他翻开手里的资料,姓名风晚婉,是江玙冀的青梅,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明眸皓齿,鼻梁小巧可爱,黑长直的头发,是直男们喜欢的初恋脸。
他虽然说着什么江玙冀离不开他,但罗郆明白到底是谁离不开谁,不然他也不会查风晚婉的资料了。
罗郆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得怪异而牵强。
又抬起手喝了一口奶茶,太甜了,但刚好能缓和他心里的苦。
慢慢把手里的奶茶喝完,罗郆也差不多看完了,收好资料,开着车回家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