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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重伤魔物现身琅华赶在救美的路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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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了不少,一行人脚步不停,匆匆往宏城赶去。琅华看逐清目不能视,本想替他开路,但见他步履平稳,若遇上什么障碍也知道躲避,行动间与常人无异,自然也打消了想法。

琅华原先就听玄澈说过他生母名为逐清,与这位道长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他袖中紧扣的银光盘也在证明这个想法,不容忽视的热度灼烧手掌,容器内那缕虚弱得离开庇佑就会消散天地的灵力,此刻却躁动得要跳脱限制去到逐清身边。琅华用灵识在盘中一扫,发现除了横冲直撞的灵力外,那股魔息正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仿佛在被什么更为磅礴的力量压制。琅华再将神识转向逐清,果真发现极其细微的魔气萦绕在他身边。

果然……琅华心下喟叹,伯父终于能在正确的时间与这人见面了。虽失去良多,但对玄澈来说,能再拥逐清在怀,已是最大的幸运。

“诶,是快下暴雨了吗,天怎么这么黑?”蓦然有人指向远处宏城的方向,果真见滚滚黑云压在天顶,隐隐有雷暴在其中酝踉。琅华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他刚踏出一步,耳边穿来咔嚓轻响,手上戴的指环应声而碎。这指环与花醉身上的玉佩同出一源,能反应玉佩的情况,而他在玉佩中留下一丝神魂,用以在危急时刻保花醉一命……

花醉!琅华目眦欲裂,对情人安危的担忧窜上至高点,他不顾身边人惊诧的眼神,身形如风,转瞬不见人影。

“诶——秦公子?!”逐清不及阻拦,就只剩下他和一干士兵还留在原处。

“怎么忽然……”逐清将拂尘搭在臂弯,他在琅华刚刚爆发的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可怖的杀气,以及自己望尘莫及的强大灵力。

没想到小小一个宏城竟在几天之内聚集了这么多大人物。逐清看不见黑云压城之势,但也在强劲的罡风下难以立足,他祭上法器,撑开能够笼罩众人的结界。

“这风……太反常了。秦公子,大家可就只能靠你了。”逐清喃喃低语,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道魔息从他体内钻出,穿过结界,围绕这道金光形成了一个更大的保护圈,将他与罡风隔绝开来。

琅华往香露阁飞奔而去,两侧草木如梭,在他身边急急掠过,他脚步不停,掌中戒指的残骸刺入血肉也毫无知觉,心中只牵绊那一人的安危。

而在宏城郊外的一块荒地中,花醉将长剑刺入地面,扶着剑柄不住喘息,他的唇角沾染血色,额头上细汗密布,一副耗力甚巨的模样。再看四周山石崩塌,树木折腰,一人横躺在侧已无声息,红色胎记爬满他青黑色的面容,尤为可怖。

事情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花醉看向已经断气的张麻子。不久之前他还在香露阁中等待秦琅玉回来,看见天色阴暗,还嘱咐狐崽们紧闭门窗。然后……他被一股外力生生拽出去,下一秒出现在郊外,他试图逃走,却怎么也走不出这片区域。

不远处传来沉重的喘息,似乎有什么大型动物潜伏于此。花醉唤出防身用的银剑,慢慢退到更远的距离。

猛兽发现有人接近,嘶吼着从林中窜出,花醉这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拥有人形,却完全不能称呼为人的怪物!

这怪物身高八尺有余,隆起的肌肉把他变成座小山,裸露在外的皮肤黑红泛光,硬如皮革,散发着恶臭。

“嘿嘿嘿,大仙果然没骗我,看还有谁能救你这臭婊子!”怪物努力睁开被脓包挤成细缝的眼睛,歪斜的嘴角流出口水。

而花醉也从他的声音和脸上的红胎记认出了他:“你是……张麻子,你和魔物合作了,第二次犯案的也是你?看来那天给你惩罚还是太轻了!”

这句话激怒了张麻子,他发出一声咆哮,吼道:“别得意!等收拾了你,那一整屋的骚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全都是给我下崽的母狗!”

花醉知道这次的对手不容小觑,魔物给他输了几成功还属未知,应对的一招一式都万分小心。这番谨慎让张麻子久攻不下,愈发暴躁,下手更为狠辣。花醉抵挡时虎口被震裂,如果打在身上,非死即残。

单比蛮力,花醉不是魔化的张麻子对手,他以柔克刚,以巧为先,直扫张麻子咽喉。剑刃与人体接触,竟像是砍在铁块上,剑锋被弹开,花醉也连退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纹丝不动的张麻子。

“哈哈哈哈哈,怕了吧?乖乖从了我,让你做大老婆,能睡在床上!”张麻子扭动脖子,看着花醉像一头垂涎肥肉的恶狼。

花醉呸了一声,斥道:“想得美!”他举剑再战,却是借锋芒的掩护吐出一道粉雾,既然肉体不破,那就还有别的办法,这雾气能有麻痹效果,只要张麻子吸入了,就有一段时间无法动弹,如此一来,就能争取到破阵的时间,向秦琅玉求救。

但是魔物对张麻子的改造远超他想象,嗅见异常的张麻子暴怒着拽住花醉脚踝,把他狠狠掷向地面!

“呃……”花醉口呕鲜血,脏腑撕裂般疼痛,张麻子走近,一脚踏在他胸口!

“大仙的法力是你这种小妖能撼动的吗?我本来还想对你温柔些,看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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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了,把你废了再玩也不亏。”张麻子移开脚,半蹲下来提起一拳就要往花醉腹部砸去。就在拳头落下之际,一道白焰从花醉袖中浮现,瞬间吞没张麻子。

短短一瞬,方才还占据上风的怪物成了团光球,可怖的嘶吼不绝于耳,但是白焰持续的时间不长,爆燃之后渐渐变暗。花醉把握时机,迎着光芒奋力向前,将剑身刺入张麻子心脏,这回直没剑柄。

结束了?花醉抖抖衣袖,秦琅玉给他的玉佩已化为碎屑,他头一次恨自己能力太弱,连打败一个凡人都做不到。

“你倒是出乎了我的想象。”阴冷如吐信毒蛇的声音萦绕在花醉耳边,裸露的颈项上湿冷滑腻的触感一瞬而过,花醉强忍厌恶,拔剑向后挥去,触散一团邪气四溢的紫色雾气,收势时剑刃已见红。

“滚!”花醉压制伤势,让自己的声音更可能平稳。

紫雾桀桀怪笑,飘到花醉面前显形,魔物是个三十多岁男子的形象,脸色惨白,两颊凹陷,他用手抹过脸颊的血迹,放入口中舔舐:“跟了琅华一段时间,你的脾气和本事都见长啊。”

不熟悉的名字让花醉愣住,仅是一瞬间的凝滞,魔物已近在眼前,他夺去花醉武器,封住他身上要穴,让本就负伤的花醉动弹不得。

“是哦,你还不知道同床共枕这么久的人到底是谁吧?”魔物手指抚过花醉细白的脖子,双眼微眯,一派享受的神情,”可惜,你没有知道的机会了。花老板还真是肤如初雪,就应该染上些鲜艳的颜色。”

魔物掌中现出一把残剑,只剩剑柄与四分之一剑刃,造型古朴,通体漆黑,又隐隐透出血色,仿佛是长年征战以至于令鲜血浸透剑身。这柄剑搭在花醉脖子上,森冷气息扑着花醉肌肤,激起一阵颤栗。寒光一闪,填上一抹血色,犹如戴着一条艳红的绸缎。

鲜血滴在剑身上,残剑嗡鸣声起,魔物看着稀奇,加重些力度,让血液能在剑身流淌。残剑反应更大,震得魔物手掌发麻,竟有悲泣之意。

“怎么回事?”魔物疑惑道,残剑余威尚在,魔物怕它悲恸之下自碎,只能将其移开。他盯着一副视死如归模样的花醉,一个奇异的念头浮现。

他将魔气打入花醉浑身经脉,上下搜寻也没结果,正当他准备放弃之时。花醉体内尘封已久的魔魂对同类的气息给了丝微弱的反应。魔物的表情从难解到震惊,再到恍然大悟,最后扭曲成一个夸张的笑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魔物癫狂长笑,抓住花醉长发后扯,盯着他滚动的小巧喉结流露出贪婪的神色,“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琅华知道这件事时脸上表情会多精彩了。你知道刚刚那把剑的主人是谁吗?是魔尊!那个魂飞魄散的前魔尊!它对你产生共鸣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花醉不知道,实际上他连魔物说了什么都没听清,连续不断的失血让他脑袋发昏,头皮撕裂般的疼痛激出他的眼泪,使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听人说话,过于弯折的颈项让他几近窒息,恍惚间脖子似乎要断成两截。

“这可是魔尊血脉……我要是吃干净了,还愁功体无法恢复吗?”魔物沉迷地在花醉身上轻嗅,舌尖划过他崩裂的伤口,就像凡人面对珍馐时总是要慢慢品尝,生怕暴殄天物。

“是吗?你觉得自己还有这个机会?”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气携怒而至,魔物本想用花醉挡住,可剑气接触到花醉的刹那分化万千,绕过花醉直击目标。

魔物只好扔下花醉,用魔尊佩剑承接攻击,但他知道,这只是琅华碍于花醉在他手中而最轻柔的攻击,再往后就是天界太子的雷霆之怒。

那又如何呢?魔物看着那翩然而落的身影,笑容愈发猖狂,他本来就没想在琅华手上活着回去,暴露行踪,自会有人收拾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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