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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初见阿狸【阿狸出生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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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开学第一天

班里的同学开始跟金老师算起上学期遗留下来的欠账。某个同学趁金老师课间还没回办公室起哄道:“老师,不是说会给我们播一部电影嘛,都第二学期了什么时候可以组织大家一起看?”

第一炮打响,原本还没从过年懒觉中回魂的同学们当场抖擞精神,连声附和,霎时班集体叽叽喳喳的跟菜市场似的。

起哄少不了肖张告,他也来,“隔壁班的上个学期都播完了,还看了两部,就咱们班的没看过。”

“老师,什么时候安排啊……”

“老师要不就今天给我们放吧。”

金老师在班上承诺过播一部励志电影给大家观看,这下被围剿讨伐也只好认栽了,“学习不见你们这么积极,一部电影倒能让你们惦记这么久,哎……”

瞧着一个两个还没从过年的喜庆里收心,金老师决定今天的晚自习播放。

到了晚自习期间,金老师开始忙活了,她把机器影像投向洁白的屏布上,声音调响,放映出电影来。

这部电影老有名气,大伙儿激动之余都专注观看起来。秦大川在座位上搞起小动作又闹高美珠,金老师吼了一嗓子,自此都安静了。

梁赞懒洋洋地凑近林晚谦,嘟囔道:“第一次跟你看电影要在班里跟大家一起看,真没劲。”

且不说还是这种老掉牙的电影,闭上眼都能回忆到剧情。

再者他们就没约会过,林晚谦总是各种说忙,学习占得满满当当的,稍微空闲也是陪家人,愣是没挤出时间跟梁赞去电影院。

林晚谦道:“电影院也是一群人坐着看啊。”

“那不一样,电影院没这么多限制,你看金老师盯得多严,我跟你说句话都得端着气音,再说了咱们去电影院还能包整场的,哪能让那么多灯泡围着时不时亮一下。”

瞧见林晚谦没回应,梁赞阴阳怪气起来,“我怀疑你压根不爱我。”

“净瞎想。”林晚谦温声回了三个字,浮上一抹笑颜登时吹散了梁赞心中的阴霾。

林晚谦歪了歪头看屏幕,若有所思道:“这样也好,也许多年后我们会怀念当下坐在教室里的我们。”

“拗口,”但梁赞心里是开心的,只见他眉梢一挑,喊道:“这么亮怎么看啊,都看不清银幕。”他朝窗边的同学说,“副班长,关下灯。”

“哦~”副班长应了声,甚至都没回头看看老师的意思,起身就把所有灯关了。

班里哗然一片,这下无比清晰。

银幕随着电影画面散发出来的光线映在每个人的脸上,黄光,白光,蓝光,红光……

悄悄映着梁赞漆眸里带着魅惑的笑意。

“咳,”梁赞小声唤着,“嘘,嘘…谦……”

林晚谦偏头看他,不明所以道:“嗯?怎么了?”

“嘘,过来……”梁赞伸手招着他,示意他挪过来。

林晚谦没猜得出他想搞什么花样。

他凑近点,梁赞觉得还不够,又说,“再过来点?”

这是要说什么悄悄话?

他倾身,梁赞凝视着他,笑得痞坏,“嗯,差不多了……”

“什么?”

这时电影转场黑幕,班里顿时陷入无尽的黑暗漩涡中。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瞬,梁赞倾身亲了他,起初很轻,而后使坏地在林晚谦唇上咬一口,不轻不重有点刺痛。

林晚谦慌得几近小死过去,现在处于公共场合,老师同学通通都在,这般乌漆嘛黑的巨大刺激他承受不了,手扑了两下挣扎着要逃离,结果不小心碰到前面的莞思,闹出了声响,梁赞方才镇定自若地离了他。

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可啥也没见着,又敛了视线看回电影。

转场结束了,光线通透明亮地照着每个人,让所有小动作都原形毕露。

林晚谦跟莞思低声道了歉。

莞思回头摆摆手,道:“额不要紧,我没事的。”

身旁的梁赞埋头低笑,笑得肩头发颤。林晚谦不敢往后看,有点恼,“你太胡来了。”

梁赞笑嘻嘻的,小声说:“对不起嘛,你别生气,怪我没忍住。”他道歉也爽快。

林晚谦面有难色,“后面有老师啊。”想到这点他就后怕,万一刚才画面转场或者灯突然被打开了,那么深海巨浪里所掩埋的见不得光的东西都会曝晒在太阳底下,这会儿他悻悻不敢回头,怕对上任何异样的眼光。

梁赞就是这么明目张胆,他一乐,无声做着口型,“她、早、走、了。”

林晚谦稍稍定了心,把桌凳挪开离了梁赞老远。

梁赞哭笑不得,抓着他搬桌凳的手,“你要做什么?”

林晚谦把手一抽,“想想还是离你远点稳妥些。”

正式上课后,迎来了林晚谦长达四十多天的低谷期。

林晚谦学习遇到瓶颈了,他发现自己在这高强度快节奏的学习状态下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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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掉队,小测试的成绩是屡降不升,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脑容量是不是达到了峰值,无法再容纳更多。

下午第二节物理课,林晚谦在讲台上杵了很久,拿着粉笔越写越没底,搁下粉笔那一刻他清楚听见台下物理老师的叹气声。

底下彼时名次在他之后的同学,皆是一脸唏嘘,林晚谦尽收眼底。

只有梁赞给了一个恣意的笑容,是迎春的第一缕阳光。

那道题谈不上难度高,林晚谦第一步解题思路出了错,往后步步都是错。

哪位同学算错了不惊讶,可算错那人是高中部历来有名的佼佼者,无不令人哀慨。

“这种题之前测试做过不下三次,随便都能套上公式算出来,”林晚谦难得浮躁,他在一沓绿色卷子里来回翻着页,“为什么我会做不出来了,还有这一道多荒唐,我当时直接留了空白。”

“你不要太紧张,有可能题量做得不够多,谁临时上台做题都会习惯性地紧张,”梁赞尝试劝导他,“有时候测试题,难免算到一半卡壳了,捋一捋下次就能好。”

“如果我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是不是接下来几个月我都会这么废下去,那我高考还有希望吗?”

梁赞看不得他消沉,“你不许再说这种话了!老师说过多数学生会经历学习停滞不前的阶段,你得调整这种焦虑意识,不然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结果也是适得其反,别为了几道题就怀疑自己的能力。”

梁赞知道林晚谦考试前会有轻微焦虑症,后面发现是整个学海生涯都贯穿这种强烈的焦虑意识。

不得不说,林晚谦真的慌了。

他的大学梦,他的教师梦,还有支教梦,越发模糊了。

他选择投入100%的精力在学习上,晚饭吃过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科跟不上就单独补哪科。

他连手机都闲置在抽屉里,连着好几天都不充电开机,梁赞没有牢骚,他审时度势完全随着林晚谦的节奏,自然而然降低了课余时间的相处频率。

他的喜欢,是热切希望对方更好。梁赞给林晚谦买的礼物,慢慢从手办演变为一摞摞的习题要点。

然而现实还是给了林晚谦一记响亮的耳光,他的努力成了烈日下的泡影,不值一提。

第二学期的第二次模拟考公布榜单,前三甲不再有林晚谦,他的成绩一落千丈,名次排在十名之外。

那一天林晚谦很安静,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梁赞试图在课间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昨天我去喂猫,小橘——”

“林晚谦!”门外忽然响起喊声,是林小苗,他替金老师捎了话,“班主任让你去找她一趟。”

脑子“嗡”地一声炸掉的是梁赞,这会儿掐点过来喊人,无疑是兴师问罪来的。

林晚谦反倒淡定许多,听见传话他就进了办公室,摆在离金老师最近的小盆栽涝蔫枯萎,没有人再细心打理。

金老师尚且好声好气问他,“这段时间成绩下滑得厉害,自个儿有没有总结出问题来。”

林晚谦点头,“……总结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措施。”

他确实总结了,也确实解决不了。

“没有合适的解决措施?”倘若这话从一个不思上进的学生口里说出,金老师少不了挖苦一顿,到底是有没有找方法。

面对昼耕夜诵的林晚谦,真是打击不下去。

“那些不该丢分的错题订正了吗?解题思路都理清了吗?”

林晚谦点头。

“那你跟老师说说,接下来怎么规避这种情况。”

这话问的,林晚谦要是能想到,就不会站在办公室挨训。

“是不是有什么事分了心导致学习没办法全身心投入了,这些都是要考虑到的,”金老师旁敲侧击地说,“好比老师前几届教的一个女孩子,向来出类拔萃,临门一脚谈了朋友有了所谓的情感困扰,人人都在学习就她在谈朋友,原本一本的水平最后考出三本的成绩你说这心里多不甘,最后别人都上了大学,她上了高四。”

金老师话里有话。

林晚谦本就有一句回一句,能不多说就不多说,他在这话题下选择不接话。

金老师没了底,林晚谦这谈没谈朋友的她不清楚,万一真谈了怎么也得悬崖勒马,急切需要挽救一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学生,她绕了弯说:“这样,这六份试卷你让你爸妈签个名回过来吧。”

这是势必要与林有才夫妇沟通一番了。

林晚谦没打算欺瞒过去。

班上,高美珠在约莞思下了自习课后去图书馆,一再强调去那家开张仅有半年的新店。

莞思把昨日借的u盘还给了高美珠,她说:“我还是习惯去以前的旧图书馆,那里的资料更多些。”

“不要,”高美珠一口回绝,满脸嫌色道,“那家店以前的老板岁数大了脑子不灵光,在店里胡言乱语的,听着烦死了。”

“啊?有这事?”莞思问她,“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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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了什么吗?”

高美珠“啧”了声,“上次我跟大川,李克他们几个过去找书,结果那老头一见我跟大川就说什么好久没见我们两公婆了,给我气得呀,你不知道李克当时笑得都要跺烂地板了。”

“那确实挺糟心的…”

“是啊,我当时书都不找了,就甩脸走人,谁让他乱说话来着,反正我以后都不过去,你也别劝我去了。”

莞思也只好点点头,同意一起去新图书馆。

梁赞听着闲话,摸了一把后颈,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

忽然眼前一亮,林晚谦进来了。

神色没什么异常,眉间隐隐显现疲态,路过东子的位置时他给东子拦下来了。

梁赞见状,眯了眯眼,眸光稍稍暗沉。

林晚谦问东子,“怎么了?”

东子抓住了救命稻草,“晚谦,卷子借我看看,我看这道题应该怎么解。”

林晚谦沿着东子手指的题目看去,他垂手叹气,“这道题我做错了,我也不会。”

说完,留下焦头烂额的东子在原地。

他回到了座位上,发现梁赞一直盯着他,林晚谦朝他浅浅一笑了,琥珀眸子明亮。

仿佛在跟梁赞说着:我没事,我很好。

下午最后一节课铃打响了,梁赞没让他走,“去看看小橘吧。”

他像是哄着人,声音如春风,“小橘生了,当初我们打赌,一个说生四只,一个说生五只,结果我们都没押中,一窝也就生了两只。”

林晚谦托了托腮,露出牵强的笑容,“生的两只都是橘猫吗?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梁赞手掌微微蜷起,比划给林晚谦看,“就这么点,一只橘猫另一只是白猫,不过我愣是分不清两只公母,而且小橘可坏了,把它们都藏了起来,生怕我们发现。不过没事,我知道它把孩子藏哪儿了。”

林晚谦调整状态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喂猫的担子都落在梁赞身上。想到这点,林晚谦歉意顿起,闷声道:“阿赞,这段时间抱歉……”

“抱歉什么?”还没等林晚谦回话,梁赞抢先道:“不管是为了什么跟我道歉,我都不接受,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听到么?”

林晚谦木然片刻,点了点头。

“谦,”梁赞轻轻扯了扯林晚谦的袖子,肃道:“去看看它们吧,小橘也很想见你的。”

林晚谦把书合上,“好。”

每次说起猫的时候,林晚谦总会不自觉浮起笑意,梁赞少不得吐槽几句,“面前的大帅哥你不好好珍惜,天天想着猫,整得跟个猫奴一样。”

可真当林晚谦这段时间绷紧心弦,压力如重担堵在心口时,梁赞又是不忍又是心疼,他悄悄依仗小橘,希望它能摇着长尾,一把扫清林晚谦心里的灰。

按梁赞的说词,小橘是把两个孩子藏在废木板后面了。

当林晚谦出现的时候,小橘绕着他的小腿细细嚎了几声,根本不需要依着梁赞的计划偷偷去看孩子,小橘自个儿叼来一只小橘猫。

梁赞拎着沉甸甸的袋子,看着小橘的举止,叹道:“这是拖家带口来投靠你啊,你大户人家的身份兜不住了。”

林晚谦蹲下身子,摸着才刚睁眼观览万千世界的小橘猫,它蹭着林晚谦的指尖,小尾巴笨拙晃了几下,“那我愿意照顾它。”

小橘再一次出现,嘴里叼着一只小白猫,摇摇晃晃小跑过来。

梁赞开了罐头跟猫粮,很快地,一群宝石瞳仁小精灵见了他们就围上来。

“看起来都一样大,不知道哪只先出生的,”毕竟生产的时候,他们两个大男孩又没在现场。

“谁知道呢,”梁赞认真想了想,“要不按照小橘刚刚叼过来的,第一只是大的,那小白猫是小的。”

“那也可以,”小橘猫太皮了,捣蛋地在白猫身上爬来爬去,小爪子还要挠着小白猫,林晚谦把它轻轻拨开,“太皮了,不可以欺负弟弟啊。”

小橘乖乖蹲坐着。

梁赞把小白猫轻轻捧在手心,“嗯,这只我好喜欢,安安静静的,有点粘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你可别偏心了,安安静静的你就喜欢?”林晚谦揶揄了句。

“因为像你啊。”梁赞打量了眼洁白如雪的掌中宝物,一根杂毛都不显,心想着就像林晚谦一样白白净净,闻着和煦的气息,还可爱。

林晚谦侧眸凝望他,“阿赞。”

梁赞回看他,对视几秒后,梁赞问他,“被我迷住了吗?”

“要不给它们起个名字吧,”他知道梁赞都会顺从他的意思,“你说给它们两只起什么名字好。”

林晚谦笑起来是真好看,他分明没有酒窝,却是浅浅缭绕。

梁赞心情大好,“那叫什么好呢,欢欢喜喜?开开心心?”,他抚着小白猫的耳尖,“叫小谦也不错。”

林晚谦冷眼,“难道另一只叫小赞?”

梁赞被一眼洞察,他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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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嬉皮笑脸地,“可以啊,你这么想的话,我都顺从你。”

“之前我们考过一篇有关于猫的文言文,词语解析过猫的别称,你还记得吗?”

梁赞自然不记得,摇头了。

“‘狸奴’,想想挺特别的,就叫阿狸跟阿奴。”林晚谦指着小橘猫,“呐阿狸!”

再指了指小白猫,“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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