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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暴露（知道淫神真相，剧情）
“你会回来吗？”
山里到处都是鸟鸣，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跟它们和在一起。他坐在篝火旁，身边是那个奇异的少年。不，他已经蜕了少年的青涩，成了一个男人。
明明是一起度过了七年，少年却比他长得更快，也许是因为少年的真身，也许是因为少年日渐进益的修行。
但男人仍然出不了这座山。山里有男人的命脉，若是离开太久就会逐渐虚弱。而他要离开了。
他的父亲生有两子一女，还有他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然而就在今年春天，两个儿子去庄子里查账，不知为何感染了疫病，一个病逝，一个也卧床不起。而父亲已经年迈，怎么也不可能再生一个，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毕竟只要不脱裤子，谁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身体。
母亲欢天喜地地收拾着东西，他则趁机跑来山中，满脸慌乱。
“我要回来！”他激动地说，“我一定回来！”他抱住自己的膝盖，眼眶通红。
“我还没带你去京城，没带你听过戏曲，我要回来。”
男人身上是他悄悄做活买的衣服，在法术的保护中一尘不染的白衫，现在出现在他的肩头。
男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然后伸出舌头，从侧边舔舐他的泪痕。
“我会去找你，别怕。”男人道。
转眼又是几个春秋。
画面一转，他穿着一身素衣，披头散发地坐在床头。他的房间似乎被封住了，贴满了符咒。
“妖孽！都是这个妖孽害了我的孩儿！”他隐隐听到几声凄厉指责。他的二哥近日有不治之态，嫡母便请了道士驱邪，而道士言语中都说他是败家的妖孽。父亲将信将疑，将他禁足在屋内，说了一句“等妖邪除了，自然放你出来”。
好在这晚，那个人来了。男人身上还有浓重的夜露味道，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窗户钻进来，与他抱作一团。他们着魔似的拥抱着对方，无师自通地吻上对方的唇。
“我来带你走。”
他的视线翻转，脊背与床相合，身上压着那个男人。那一夜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但二人的元精纠缠在一起，空气中都是麝香气息。
齐子苍从床上坐起，脑海中凌乱了许久。他好像在梦中过了好几年，而且这次，他清楚地看见了男人的样子，果然与玄银一般无二。
所以自己才会逐渐依恋那个淫神吗？明明从遇到他开始就走上了身不由己的路。
齐子苍抚了抚肚子，三个多月的小腹已经有些突出，他掀开被子想要仔细看看，却微微一滞。或许是因为梦中最后一个片段，他的裤子已经湿透了，阴茎似乎射了出来，下面的花穴更是淫水成灾。
闹得他在无人的房间里脸红。
第二日一早，当原舒提着食盒过来时，看见的就是正踩在小凳上晾被褥的纤瘦美人。
“呵，齐兄莫不是尿了床？”原舒戏谑地看着齐子苍，“怎么大清早的晒被子？”
齐子苍吓了一跳，回过头时脸上一片通红，羞恼道:“你别胡说！”他踩着小凳就要下来，不料凳子突然晃动，齐子苍一个没站稳，脚顿时踩空猛地向前栽去。
“子苍！！”
齐子苍慌忙护着肚子，恐惧地闭上双眼，却没有等来预料中的碰撞。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熟悉的气息似乎就是梦里的那人。
“玄银？！”齐子苍惊喜地睁开眼，然而一看到抱着自己的人，笑容就淡了淡，“是你……”
原舒本来还因他叫的那声“玄银”怔住，见他这个反应，不由得一笑:“你以为是谁？”
齐子苍没说话，只扶着他的手臂站起身，视线落在原舒放在石桌上的食盒上。石桌在门口，距离晾晒被子的地方甚远，怎么也不是一个呼吸就能赶到的，原舒会飞不成？齐子苍抬头看着原舒，眼眸疑惑，又想到之前的一些迹象，心里有了个猜测。
原舒不知他的心思，还在上下打量他有没有受伤，齐子苍才想起自己差点摔倒，本能地捂了一下肚子，原舒就皱眉道:“怎么？肚子疼？”
鬼使神差地，齐子苍点了点头。他捂着小腹蹙眉，似乎真的吃了痛。原舒忙扶着他坐下，帮他揉按受惊的肚子，见齐子苍越来越难受，原舒也有些着急:“可能是动了胎气，我给你取些药过来！”
齐子苍在他要离开的刹那拉住了他的袖子。
原舒回头，直直对上齐子苍看透一切的眼睛。
“你……知道我怀了身孕？”这件事他瞒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原舒或吴方才知晓，他又会被玩弄，却不想人家早就知道。
原舒愣住。
齐子苍喃喃:“我就说为何总能闻到檀香的气息……一直都是你？从破庙之后，原舒和吴方才就跟以前不一样了……那条路人迹罕至，又怎么会有山贼出没？那个车夫又怎么会无声无息地进到我房里……每次你出现，原舒他们必定不会过来……玄银，一直都是你？”
', ' ')('“原舒”先是沉默，而后看着他笑了一笑:“真聪明。”
齐子苍见他身上光华一闪，恢复了原身，恍惚看见了梦境里的人。玄银弯下腰，直视着齐子苍，双手碰上他的面颊:“你都猜到了，怕我吗？”
齐子苍神色黯然:“既然都是你……为什么我有了孕，你却……？”想到前两个孩子都是被这人亲手打下，齐子苍红了眼睛，他本以为自己怀上的都是淫贼无赖的孩子，没了也就没了，若是没有想起前世记忆，也算罢了。但知道自己依恋了两世的人毫不留恋地堕下他们二人的孩子，他不由心中泛疼。
玄银伸手摸上他凸起的小腹:“不是的。子苍，我没有伤害我们的孩子，你肚子里的也不是孩子……”
齐子苍怔住。玄银道:“我一直被困在那个庙里，直到你将我唤醒，但我仍然不能逃离那座庙。有人告诉我一个方法……”
“只要不断与你云雨，把我的阳精给你，我的淫欲就会逐渐消退，只要阳精在你腹中结成欲胎，三个月后让欲胎落下，我就能慢慢脱离与这座庙和金像的联系。真正和你一起。现在你腹中又有了一个，我本打算这几日就让你流了它，谁知今日出了意外。”玄银解释，“我不想让你痛苦，但我忍不住想要你，恨不得永远埋在你身体里，又怕你从此以后害怕我，才想了化身的主意……对不起。”
“脱离……那座庙？”齐子苍想到之前玄银也曾被山束缚，“你之前不能出来吗？”
玄银摇头:“若能出来，我早就去找你了，哪里能让你被那两个杂碎欺负？”
想到原来的原舒和吴方才，齐子苍道:“他们？”
“他们被我关着。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放了他们。别怕。”玄银安抚地吻上齐子苍的唇，“宝贝，别怕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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