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湳嘿笑一声,收起了枪,“地上那么多碎渣片子,多束手束脚,床借给你们用,甭客气。”
他说完就背着手出了门,脚步轻快,心情愉悦,嘴里还哼上了一段。
祝季同停下动作,厉声质问柳笑珊,“你给他下药了?”
柳笑珊委屈极了。四肢百骸都有蚂蚁在爬,她能忍到这个时候都还没失去理智,也算得上意志顽强了。
她的声音已不似之前娇柔,被药效折磨得有些微哑,被祝季同这么质问,她难受得哭起来了,“我怎么敢!我好心好意给他送吃的,他莫名其妙往我嘴里塞的药……”
祝季同眼神一凝,“你暴露了?”
眼泪一下来,她脸上的艳色更甚,“我…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祝季同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是种连续吃了败仗的憋闷感和颓丧感。
他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柳笑珊连忙拉住他,“……你去哪儿?”
祝季同扯开她的手,“我不能和你发生关系,这是为了你好,没有哪个男人忍得了这种事。”
柳笑珊羞愤咬唇,“他根本没碰过我,我还是干净身子……”
祝季同惊愕,他一直以为容承湳在娶她进门之前就已经睡过了她,就算之前没有,可她进门都一个多月了。
柳笑珊心里发苦,“你别走,万一他以后要碰我,会穿帮……”
她梨花带泪地倚到他身上,胡乱地吻他下巴,她知道只有用这种理由才能说服他留下。
祝季同骂了句脏话,捞过她扔在床上。
柳笑珊的身上的衣料被彻底撕碎,他将她翻了个面,叼着她的后脖子,“你这身皮肉是我花了大价钱养出来的,他竟然能忍住不碰你。”
柳笑珊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的表情,她心里涩得不行,“我爱的人是你。”
祝季同喘着粗气,“我不要你的爱,我要你取得容承湳的信任。”
……
容承湳骑了匹鬃毛发亮的五花马,出了督帅府就开始挥鞭子,往城西方向驾去。
容军的实力虽然只能在众军阀中排行老三,但要论管辖区域的富硕,那荣军毋庸置疑是执牛耳者。
容承湳乱来惯了,明明督帅府的后花园里就有跑马场,但他非要到人头攒动的集市上去招摇显摆,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匹好马一样。
容城的老百姓都被他祸害习惯了,远远听见马蹄声就开始散到道路两旁。挑扁担的走货郎反应慢了一拍,还有人帮他一把。
城西的街市风格偏旧社会,糕点只有糖糕没有蛋糕,服装都是些短打、马褂、长衫、旗袍……男士西服和女士洋装是没有的。
只是偶尔能从卖货郎的篼篓里瞧见些洋火和雪花膏,但数量也不多,因为城西的老百姓消费不起,卖货郎也屯不起货。
其实容承湳最开始都在城东跑马,因为城东人更多啊,地界也更繁华。城西没有的电影院和百货商场全在城东,城东的地面还干净,跑起马来都不带灰的。
但他跑了两次就被威胁说:再敢乱来,老子把那马儿给你剐了!
整个容城,敢威胁容承湳的只有一个人,能让容承湳听进去话的也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在容承湳还是个小要饭的时候,把他给捡回家去的容雄——容军的督帅。
容雄到前线去了,已经去了好几个月了。
容承湳夹着马儿,心想天高皇帝远,就算自己跑到城东去,那老头子也顾不上呀,唉算了,谁叫我这么孝顺呢!
五花马的鬃毛迎风飘扬,被关久了,一朝撒丫子跑开,连马舌头都从马嘴里伸出来了,还在风中轻颤摆动了两下。看得出来它确实很兴奋,但这动作……明明是狗的专属啊!
容承湳打马而过,一溜烟的灰尘扑起来,众人衣袖掩鼻。
恶少终于走了,退散开的人群再次聚拢。好在民风还算朴实,大部分人又都抬头不见低头见,因此那些进行到一半的交易,并没有出现谁拿了货物还没给钱就趁乱溜走的情况。
当众人以为终于能安生了的时候,那匹鬃马载着它的主人去而又返了,他们被迫再次躲开。
众人心想,看来恶少今天兴致不高,以往招摇过市后都是要去西郊外跑上一圈再回来的,那时候集市早就散了。
老百姓还是太天真了,对容承湳品行的理解还不够深刻。
容承湳哪里是去而又返,他是去而又返、去而又返、再去而又返!
街市上的灰尘就没消停过,更过分的是容承湳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来呀,来打我呀,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路两旁的人气得只想朝他脸上扔烂菜叶子!
当然没人有这个胆子,最后被逼得无法,老百姓们只好摩肩擦踵地进行交易,买完刚需就速度回家。
这样一来,他还倒被搞得没了兴致。
容承湳就坐在马上悠悠地过,也不疾驰了,但众人还是把道路的正中间给他空了出来。
他撇撇嘴,正要打马回督帅府,眼睛那么一扫:嘿,墙角有个小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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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那就是阴黎!
容承湳是个混淡(混蛋)男主,作者为头秃,为什么要给他这么一个设定啊,好难把握。
不够混蛋就不够味,太过混蛋又惹人烦!(凸)
诶?听说顾曳都进行了两个任务了,寸寸你的新文是已经有了很多存稿了吗?
我:………
下面请欣赏作者为您带来的《泡椒爆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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