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黎从营养仓里爬出来。
007:“宿主,您该适当休假了。”
“嗯……我想睡一觉,对了顾曳答应进入攻略部了吗?”
007:“宿主,他已经顺利完成两个任务了。”可比您强多了……
“这么快?给他配系统了吗?”
007:“自然,是仅次于本系统的零零发哦。”
————容大军阀容承湳————
别墅二楼传来一声枪响。
祝季同拔过腰间手.枪,三步并五步冲上旋转楼梯,一脚踹开门,“少帅!”
被叫作少帅的男人,约莫二十左右,剑眉寸头,下颚弧度有些锋利,发际线是硬朗的直方型。
这位少帅吹了吹“不小心”走火的枪口,最新款的勃朗宁手.枪,在他手上玩转出高难度花样。比起祝季同的紧张,他显得随心所欲极了,“季同,你这一惊一乍的老毛病怎么还没改过来。”
祝季同虚惊一场,把枪往枪套里一插,他正要开口,一瞥,床脚衣柜的夹道间跪坐着一个女人。
床头柜上还有半个青花瓷瓶,另外半个碎成了瓷片散在地毯上,柳笑珊就坐在那一堆碎瓷片中间。
祝季同只匆忽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少帅发生了——”
“你来得正好,快去给她解个药。”
容承湳伸了个懒腰,放下二郎腿后从扶手椅上起身,“我去城西转转,就不用你跟了。”
“解药?”祝季同不解,下意识望向柳笑珊,这才看清被略掉的细节。
她身上的玉兰花旗袍本是不易出褶痕的绸缎面料,此刻却皱皱巴巴跟厕纸似的,领口的盘扣还被扯开了两颗。
那开叉的旗袍下摆被撩了开,露出了女人白花的大腿,上面有一道血痕,大概是被花瓶迸裂的碎片给划伤的。
关键的是,女人脸上的神情明显不对劲,她双眼迷离、双颊酡红,上齿死死地咬着下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呻·吟出声。
祝季同丝毫不怀疑柳笑珊之所以还忍得住,完全是因为那颗向她所在的方向射击出的弄碎花瓶的枪子儿。
懂了“解药”什么意思,祝季同右脚往左脚一靠,军靴发出笃实的响声,他立正站好,头颅放低,“少帅这不合适。”
他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柳笑珊毕竟是少帅才纳的姨太太,让他这个少帅副官去给少帅姨太太解药,实在太荒唐了。
可容承湳显然就是这么一个荒唐的人。
祝季同拒绝的话音还没落透,那把勃朗宁就抵上了他的下颚口。容承湳出手的动作快得带出了虚影,驰风一般。
祝季同感觉像是吃了一记重拳,被枪口的冲劲儿迫得仰头,嘴里一股子铁锈味。
容承湳的嘴角只上扬了一侧,笑容邪得像个魔王,“二,选,一。”
祝季同仰头刚好能望进他的眼底。
容承湳的眼尾上挑,眼波明明并不深沉,可你却怎么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容承湳的眼神也是,清透得仿佛什么都没有藏,仿佛就真的是所行即所思。
但这才是最诡异的,诡异得令人恐惧。
祝季同已经跟了他三年了,剖析了三年却还是看不透这个人。他甚至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今年25岁了,因为这种敌我实力的悬殊下,他竟然还比容承湳年长了五岁,实在有些耻辱。
也就短短的一个呼吸的时间,祝季同心思百转。
“嗯——~”衣柜那边传来压抑不住的呻.吟,女人娇娇柔柔的嗓音像钩子。
他瞬间拉回心思,就见容承湳脸上的浮笑慢慢夸大,剑眉却慢慢压低,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喜还是怒的矛盾神情。
“还没考虑好?她可等不及了哦。”
祝季同焦急,“少帅!”
“呵…”容承湳一声轻笑,然后收了胁迫他的手.枪。
祝季同紧绷的肌肉一松,可惜下一秒臀上就挨了一脚,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踹出了三米之远,被踹得直接扑到了柳笑珊的脚跟前。
这是赤.裸裸地羞辱,祝季同却只敢拿面前的碎瓷片出气,他咬牙狠闭上眼,等将所有情绪都收住后,他才惶恐地转回身,“少帅使不得!”
容承湳还是那副老样子,漫不经心又百无聊赖,仿佛在看一出黑白哑剧。他又抬起了手,枪口在两人之间来回晃悠,仿佛在纠结到底毙哪一个?又或者到底先毙哪一个?
半晌,他叹口气,语气遗憾极了,“既然让你解个药都如此难过,那么我就只好三二一了。”
他说着就轻启唇,声音堪称温柔。
“三——”
……
“二——”
……
祝季同牙都快咬碎了,他身后的柳笑珊更是冰火两重天。
祝季同拿不定容承湳只是想借机试一试自己,还是真的起了杀心?如果真的起了杀心,又只是一时兴起,还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
容承湳真的太会玩心理战了。
他没有直接数第三声,而是恶趣味地笑了笑,在“三”的前面又加了一句,“那么,永别了哦,两位。”
生死攸关的事,有勇气赌上一次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试问又有几人敢拿性命再去赌第二次。
祝季同的心理防线一下就破了,见那个“三”字立马就要出口,他拽过床上的锦被,一把压下柳笑珊,然后撕烂了她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