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日盛,轻风暖。
感染风寒高热不退,半昏半睡整整一天两夜过去,奴隶才睁眼,休整一日的线索好像顿时合并为一。
容王买通‘无相’首领,派十刃刺杀先帝……行刺后死里逃生躲进深山的十刃,知道组织与容王的交易,自己是枚必死的棋子……所以两年后同伴寻来时,怒下杀手。
但要真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有容王这个内应在,十刃何至于‘必死’?
除非十刃被组织跟容王两头骗,行刺时遭容王设计埋伏,不知道两方‘真正计划’,从而行刺失败,在死里逃生时得知真相,因为……
先帝根本就不是他杀的,是容王。
……那容王又为何要赦免十刃?
思索至此,奴隶的嗓子猛然间痒了起来,闷着咳了好一阵,翻身搂住梆硬大饼,连膝盖都搭了上去,直琢磨得后脑勺都疼。
他边平复呼吸边放空,在满是炭火烘烤过的谷香中,又闻到股若有似无的潮湿气味,淡淡的,清冷的……
是空谷雨后的竹林。
廊上油灯渐干,火苗摇晃间愈发孱弱,直至熄灭,整间客栈融入夜色。
一个时辰后,脚步方才去而复返,隐约比之前重了几分。
门扇开合间男人闪身而入,只见月光洒进的床榻上,有人盘膝而坐,靠着墙,一双琥珀眸被阴影镀上冷晖。
提着个水桶的十刃,见奴隶竟然醒着,对上视线怔了好一会儿,才去摸火折子点起屋里的灯,又兑好水拧了块帕子,过去给他擦脸。
打男人一进屋,睡不着的奴隶就闻见股刺鼻的气味。他静了片刻,直到冒热气的帕子挨上脸,他眉头一跳,“难闻。”
十刃动作一顿,虽眼神清明,但反应的几瞬迟缓暴露出醉意。
他嗯了声,利落地给奴隶擦完后,也不嫌凉,就着剩水去屋角浴桶沐浴。
褪去一身抹布似的短打进入浴桶,背对着床榻的肩颈后背,水湿的结实肌肉上,疤痕交错遍布……
奴隶望得逐渐出神时,脑海中竟突然响起他曾说过的话……
‘……我每日钻研如何杀掉一个本就该死的人’。
容王,就是这个‘该死的人’,所以十刃才会只听见个名号,便这般……失态。
一个躲了两年,心心念念着杀人;另一个却是直接以权谋私,替他洗脱罪责。
自以为串联起端倪的奴隶,因推测结果暗暗唏嘘,如若二人真是那种牵扯,那自己……
思索至此,榻上盯男人裸背半天的白蘑菇行动了。
连睡着都不曾放松警惕的十刃,虽然半醉,但对身后人的细微动向了如指掌,当后肩疤痕被什么触碰到时,有所准备却恍若未觉。
他好奇奴隶想做什么。
指尖戳在充血的肌肉上,轻陷下去一个软坑,微微凉意自开始滑动,自后肩滑向敏感的脊柱,画出道热痒虚线后向下,似漫无目的般停在浴桶边沿。
熟悉的带凉意的气息靠拢后颈,缕缕白发因他身后人的动作,缓慢垂落浮到水面。
忽地,男人的喉结命脉被软凉手掌握住,五指托起下颌有意抬起。
被仰起头的十刃,对上双俯视望来的眼睛,眼睫压得极低,眼瞳黯淡,似在看物品般看着他的眼神,冷漠至极。
十刃长眉一挑,他头一次对奴隶漂亮的琥珀眼生出抵触。
然未等他开口询问奴隶怎么不睡,面中疤痕已被微凉指尖覆上,从鼻梁开始左右描画,很轻很轻,像在安抚长久未愈的伤口。
舒服到十刃不自觉喉结滑动,止住问句同时,任由细长手指摆弄地合上眼。
见状,奴隶的嗓音压得极低,含着气声缓缓试探道,“你是谁?”
十刃警惕性不减,察觉出什么鹰眸睁开,片刻间又被奴隶手动合上,嘴角无奈地勾了勾,配合答道,“……十刃。”
“多大?”
“二十有三。”
“是男是女?”
“……男。”
“……”
“……”
他问他答,无关紧要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直到奴隶感觉手底下,男人颈侧脉搏归于平稳,肌骨也放松下来,他才袒露目的,“我是谁?”
似察觉到圈套,十刃静了片刻,缓缓睁眼,与拐弯抹角套话的人四目相对,“鹰翎。”,说完又改用沙罗话道,“……我的鹰翎。”
奴隶被瞪得突然,却没错过他后半句里的几个耳熟音节,是白日异族男人同自己攀谈时,出现过数次的短语。
……如果‘鹰翎’是自己的本名,无意捡到自己的十刃应该无从得知……除非自己身上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奴隶思索间,被十刃不知何时抬起,搭上自己后脑勺的手掌,拉回神志。
他撑住浴桶沿边,抵抗男人不断下压的手掌,想问后半句话的意思,话未出口,就被陡然加重的力气摁着,结结实实地亲了下
', ' ')('去。
肉碰上肉的瞬间,扑通一声水花四溅,薄弱身体被拽入浴桶,跌进水下片刻又让人掐着腰,托起跨坐到腿上。
咳嗽被闯入唇齿的舌堵住,化为阵阵呜咽。水湿衣衫紧贴的后背肩骨,让粗粝大手扣住,不让逃脱。
十刃用仿佛要将其揉进骨血的力气,将人重重摁向自己,长驱直入湿软唇舌,不住地勾缠索取,腰腹胸膛互抵厮磨间,搅得温水翻涌不止。
没多会儿便呼吸不稳的奴隶,其实并不讨厌亲吻,反而有点沉迷……隐秘快感自口唇延绵扩散,慢慢爬满全身筋骨后,那种难言言喻的轻飘,能让头脑彻底放空。
奴隶习惯性攀上十刃赤裸肩颈,半挂半坐着回应剧烈亲吻间,含了含在口中碾出热意的舌头,试图安抚下唇却反被咬了口。
痛得他蹙了蹙眉,水下跨在男人腿侧的膝盖,下意识夹紧。
而瞬间尝到血腥味的十刃,叼住奴隶微肿的下唇,舌尖抵上唇角破口,进食般的舔嘬,揽在薄腰的手下游,没入水中后一把扯掉外裤亵裤,掌着一侧臀肉,半掐半提地将人下身抬起,胡乱往自己硬挺的欲望上摁。
上头嘴疼,下边腿根被布料撕裂勒得疼,奴隶眼中蓄起泪星,半张的唇嘶气声声。
原本浓艳的五官让水冲淡凌厉后,湿漉漉白发胡乱黏在额角,淌下水来滑过眉眼,跟被欺负狠了似的,瞧着既可怜,又让人忍不住生出凌虐欲望。
亲到半飘又被痛回清醒,奴隶趁男人松嘴间隙,双手交叠着捂住男人追来的下半张脸,臀肉受制失了重心,往前栽去,肿胀的唇直直嗑向男人面中,如重吻般重在鼻梁疤痕,自己下唇破口却遭挤压得往外渗血。
许是倒吸气声听着实在可怜,十刃停下动作,只用黑沉沉的鹰眼看身上人。
缓了片刻,奴隶才用肘臂撑着男人胸肌,慢慢直起些身,只见肿红软烂的双唇上,一点刺目血色让水晕开,跟点了口脂似的含在唇缝间……无血色的白中堕入一点血红,更显诡艳异常。
“你是狗吗?”
骑在自己欲望上的艳鬼,骂人时嗓音还带着抽气,听得十刃本就硬成石头的小腹紧了又紧……
本已做好他发怒,自己挨耳光准备的男人,眼睫颤起,然后讨好般伸舌舔了舔唇前的掌心,水下陷入臀肉的手指,松懈些许,轻轻地一下下抚动起来,笨拙地哄人消气。
炙热手掌跟和面似,把着臀肉动个没完,一下下柔缓力道让奴隶逐渐周身放松,下巴往男人肩弯一搭,咬着耳朵又问方才后半句话的意思。
十刃动作顿了顿,没作声托着人臀肉的手,食指沿着臀缝往隐秘深陷处钻。
奴隶屁股发麻,直到被戳到紧闭穴口才觉察到异样,一机灵,那节带茧指尖便就着水钻了进去。
“嗯——”
奴隶急促地哼了声,稍直起身想起来,但踩着浴桶底的脚一滑,重重坐回男人腿上,还被插进穴口未抽出去的手指推着,往前拱了拱,藏在阴茎底下的肉缝,正正坐住男人硬挺的肉棍。
水下腿关大开,肉缝被迫扯开半寸,里头未经人事的敏感嫩肉,先浸了凉水,又猝然嵌合上滚热男根,霎时便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起来,啄吻般吸附起充血棍身。
欲望被热切侍弄,后穴咬合住指节也被一下下勒地发涩,十刃半扶着人后腰,半用埋入密穴的手指,推着把人肉缝往自己下身送。
刚卡着磨了一个来回,便听耳畔那人弱弱喘着,唤了声他的名字。
“……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