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太过冰凉,元卿被药丸子的药效折磨,他无意识的攀着这冰冷的手臂爬上了床,伸手便想要将床上人的浴衣撕碎。然而那人却比他快了一步,直接将他双手绑住,吊在了这大床的中央。
……
苍敔流的每一次都将床上的人折磨得进气少出气多,倘若床上真是个女人恐怕也只有收尸的份儿。
近来罗珊兰来找过他几次,都被一一回绝了。青志府的动静并不大,卓悠复沉寂在青志府。苍敔流却并不认为这人会放弃。还有一个月便是他与那女人的成婚,卓悠复不会让他成功。而卓悠复的依仗除却青志府便是他那些江湖好友。
只是仅凭那些小鱼小虾想要动宫鹤殿却还是痴人说梦。卓悠复不可能真的说动青志府为了一个女人便对宫鹤殿出手。
看来那时需要一些小手段。
将终葵与宿唐泽召来。
女子终葵用黑色的发带高高束起头发,模样普通,气势却沉稳凝练。
男子宿唐泽却是嬉嬉笑笑的一张脸,看上去虽不着调却颇为正派。
“你们两人务必在一个月内致使寒刀门与青志府反目。天岛的事情可以稍加利用。”他想起不久后便是天岛里出人的时候,这时候越混乱愈好。沉冷的说,“至于其他,随你们出去玩儿,水越浑越有利。可懂了?”
“属下明白!”两人立刻点头。
宿唐泽眼睛一亮,冲一旁严肃的女子眨眼:终于可以出去玩儿一玩儿了,一直被束着可真不爽快。
终葵:闭嘴!
宿唐泽(嘿嘿笑):尊主床上的那个——
终葵(瞪眼):闭嘴!
宿唐泽:我就是好奇。
终葵(杀气):闭嘴!
宿唐泽:……
两人刚退下,一直服侍罗珊兰的侍女再次找过来:“尊主,罗小姐她两天没有吃喝了,她说想要见您,不见您便不进食。”
苍敔流沉冷下来,没有要主动去的意思,顿了顿,随意的吐出一句:“带她过来。”
罗珊兰这几日一直住在后山的洛亭小苑里,里面的摆件最华贵舒适,连空中的风都似乎比别处要奢侈清香,吃的住的用的无一不精,这应当是世间所有的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事实上,这个相貌美丽的女子却神色不济,满是愁容。
“罗小姐,便是这里了。”侍女弓着腰将她领到了寝殿外面。
苍敔流见她进来,神色不明:“听闻你要见我,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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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下了寒刀门的邀约帖,赴约的时间也快要到了。苍敔流将袭明留在了宫鹤殿。寒刀门的老家伙打的好主意。
收苍霜为义女?流水宴三天。
若非心中对他与那女孩的关系十拿九稳,寒刀门怎么敢往宫鹤殿送请帖?
那女孩是在太过天真,烂漫得愚蠢。
自从前两日罗珊兰来找他,在寝殿里看见了满身痕迹的元卿,大吵大闹了一番,指责的话语尖锐非常。她不相信这个从小一心爱慕自己的男人在强要了她之后会寻了个男子做这档子事。她非常了解青梅竹马,可是现实却令她难以接受。
她原本想着既然自己的身子被这个人夺了去,那也只能嫁给他。可是看到床上的那个曾经在自己面前笑闹过的元卿,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苍敔流承受了她一波疯闹,这个女人很美,即便是质问与指责都是美丽的姿态。
他行走在路途之上,元卿跟在他后面咕咕嘀嘀,心想着这魔头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但是不得不赞叹元卿的活力,双眼明亮而炯黑,里面燃烧着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这都一直走了两个时辰了。”元卿两手插.在袖口里,在冷风中猥琐的缩着脖子,哀怨的看着这个从始至终表情一直没有变化的人身上,身上被折腾的伤口还有些疼痛,他不敢怎么放肆,小心的问道“你累不累,要不找个地方歇一歇?吃点东西也好啊。”
苍敔流从眼角瞥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有些萎靡,嘴巴也起了些白皮,这才不是很体贴的想起这人还需要吃东西。他略微用眼神表达了一下他的惊讶,便继续往前走。衣袂与黑色的下摆在冷风中划出戾气来。
元卿不甘愿的跟在后面,小声道:“什么嘛,好歹我也是人……”那种看废物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果然是个魔头!
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依旧跟在后面没有掉队,甚至从始至终没有过要逃跑的念头。第一是他知道这个宫鹤殿的尊主有多么的厉害,不论是身手还是折磨人的手段,都是顶尖的厉害。尤其是在折磨人的时候,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这个男子的残忍了。
他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禁想到四肢的每一个关节被硬生生折断的感觉。那种疼痛的感觉能让人失去理智,除了疼痛外就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