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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大庆朝新任右丞相被小安子领到紫宸殿与皇帝一同用膳。
桌上已摆好了精致的菜肴,皇帝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见他来了便一掀眼皮恹恹道:“裴卿入座吧。”
裴如玉恭敬地一行礼:“是,陛下。”
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看起来很是疲倦,那双鹰眸半合着,眼下笼着一团青黑。
动筷前,皇帝淡声说:“凌云阁已收拾好了,今后裴卿便先宿在宫中,三餐与朕一道用膳,不必过于拘礼了,这段时日政务繁多,朕还有许多事需要爱卿相助。”
大庆朝以左为尊,故而右丞相并不如左丞相那般手握实权。历来右相多数时间都是入宫伴架为皇帝出谋划策,而左相则去落实皇帝诏令。
裴如玉领命:“是,多谢陛下体恤。”
食不言,直到用完早膳之前,他们再未说过一句话。
为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江盛也把冷淡疏离的模样做足了。
早膳过后,御史丞送来了群臣奏章和各地近日情报,江盛见裴如玉将其一一接过,问了一句:“裴卿可知要如何处理?”
“回陛下,臣会先批阅一遍,再拣些重要折子予皇上您过目。昨日左相已把相关事宜尽数交代过,陛下放心,微臣定会量力而行。”裴如玉把那些奏折整理好,齐齐摞在分给自己的那一方桌案上。
最后这所有的奏折左相也会大致审查一下,想来也出不了岔子。江盛颔首,随后回到自己的书案边翻看卷宗。
裴如玉遥遥望着他,问询中带着一丝迟疑:“陛下似乎有些疲乏,可要休憩片刻再处理政务?”
江盛轻描淡写道:“无事,昨夜没睡好罢了,爱卿不必挂心,且先做好眼下之事。”
皇帝平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似乎是不满他的僭越,裴如玉身形一滞,顿时便不再多言。
伴君如伴虎,自己今日怎会如此冒失?
坐下后从这个方向已经全然看不见皇帝的身影了,裴如玉低头翻开奏章提笔批阅,却不免有些走神。
两个时辰前还肌肤相亲的人,此时却态度冷漠难以接近,甚至连一句关切话语也惹他不快……即使他在床上也不曾给自己好脸色看,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皇帝半夜被自己折腾了一番,裴如玉原以为对方会取消早朝,却不料今日不仅早朝照旧,对方上朝还去得如此之早,想必也不曾休息多久。
也不知他有没有好好清理,后庭又有没有上药……
思及此,裴如玉不免嘲笑自己虚伪,明明自己才是加害者,如今也下定决心要扳倒他,现在却如此挂怀……倒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不过自嘲归自嘲,最终裴如玉还是打算晚上再悄悄去看看江盛的情况。
……
今日的奏章颇多,堆起来像是一座小山,待裴如玉批阅一遍并挑拣好以后,已经到了午膳时分。
皇帝那边一直没出声,外面的宫人也不敢进来询问是否要用膳。
整个紫宸殿静悄悄的,裴如玉拿起挑好的奏章向皇帝所在的主位走去,却惊愕地发现那人竟不知何时已侧倒在桌案上,面色通红,不省人事。
裴如玉心里骤然一紧,那波澜不惊的假面上霎时有了一丝裂痕。顾不得许多,他把奏章随意一放,连忙伸手去摸男人的额头,却摸到一片滚烫。
糟了!
裴如玉脸色难看,当即快步跑去殿外沉声吩咐:“陛下有恙,速速去传太医!”
……
唔……
好热……好难受……
因为身体素质极好的缘故,江盛已经许久没生过病了。虽说此次病倒是他故意为之,还特意让系统加重了自己的病情,但是这种生病的感觉太不妙了。
整个意识都昏沉沉的……四肢提不起一点力气……
他额头上敷着的毛巾已经被焐热,一阵哗啦啦的拧水声响起,随后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一根。
新覆上来的一丝凉意把江盛从无边黑暗中唤醒,他艰难地睁开眼,率先看见的就是一个线条流畅的下巴。
照顾他的人没发现他已经醒了,给他搭好毛巾后,转而又拿了另一块毛巾去擦他汗湿的手心。
江盛轻轻呼出热气,难受地半阖了眼,静静瞄着蜷坐在床榻边的男人。
裴如玉可谓是长了一张极俊朗的脸,侧颜的轮廓亦是流畅悦目,仅仅只是看上一眼,江盛就觉得心生欢喜。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包裹在一袭绣着鹤纹的紫色官服里,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一表人才。而他那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细细擦拭着,忧虑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不自知的温柔。
江盛的眼中慢慢染上几分笑意。
能打破那副波澜不惊的沉静表情,也不枉他受罪一场,这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拉近两人关系了。
他可不是来和这人做什么正经君臣的,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让裴如玉抱一抱他哄一哄他。
', ' ')('好想念爱人的怀抱,好想念爱人的亲吻,也好想念爱人温柔的低语……
爱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自己原先是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现在却使出这种装病的矫情手段来惹他心疼。
都是墨涅尔把他给惯坏了,让他在他面前都变得像个小绵羊了。
不过真的……好喜欢他……
待到男人正欲收回手时,江盛看准时机一把反握住他的手,缓缓睁开眼睛哑声道:“谁……唔,裴如玉?”
裴如玉一惊,愕然看向他,眼眸里倏然掠过一丝欣喜,“陛下您醒了!”
掌心里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离开,江盛没什么太大力气,只好蹙眉轻斥道:“别动。……你过来些。”
裴如玉身体微僵,就着左手被握住的别扭姿势挪坐到皇帝面前,轻声发问:“陛下既然醒了,微臣去唤太医进来可好?”
靠过来的熟悉气息让江盛觉得十分熨帖,那轻声询问的语调也像极了墨涅尔低声哄他的时候。
就算是换了个躯壳,这人也还是那么容易叫他心动。
他天生就有性格缺陷,易躁易怒,这么些年除了强自忍耐也没找到别的更好的办法,唯有在这个人身边,他才能体会到难得的平心静气的感觉。
江盛几乎是有些任性地拉着裴如玉的手贴在了自己脸颊上,意识昏沉地缓缓闭上眼:“嘘……就这样不要吵,朕还想睡会儿,你陪着朕不要走。”
兴许是病了的缘故,皇帝说话的语调都温和不少,平素坚毅的眉眼此时也透着几分脆弱,像是对大人撒娇的孩童。
握住他五指的手掌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可裴如玉却完全无法挪开手。
那张发热的脸紧紧挨在他的手心,裴如玉只觉得那滚烫的温度仿佛直直烫进了他心里,烫得他也浑身发热起来。
他就这样凝视着皇帝的睡颜,心中似乎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
……
江盛再次醒来时天色已晚,裴如玉的整条左手臂都已经麻了。
被松开后,他缓缓收回手,一股子又酸又麻又带着点刺痛的感觉猛然从指尖蹿了上来。
裴如玉的表情不禁微微扭曲:“陛下醒了?感觉如何?微臣可否去叫太医过来?”
江盛憋住笑,看着他憔悴的神情和凌乱的头发,作出如梦方醒的神态,问道:“朕……这是怎么了?”
裴如玉规规矩矩地坐在他榻前:“陛下突发热病,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
“两天一夜……”皇帝忽然直直看向他:“是你一直在照顾朕?”
裴如玉抿唇:“……是。”
皇帝忽然扬起一个浅笑,威严凛然的气质霎时化为阳光般的暖意。他本就绯红的面色又红了一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朕之前有些糊涂,让裴相看笑话了。”
裴如玉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不禁愣在当场,旋即艰难地把目光从他脸上撕了下来,摇了摇头说:“陛下之举情理之中,是微臣没有伺候妥当。”
皇帝的脸更红了,侧开脸,轻咳一声让他去叫太医。
张太医和小安子一道进来了,皇帝顿时板起了脸:“小安子,裴相乃我朝重臣,怎能让裴相来伺候朕?朕给你们这些下人的俸禄都给狗吃了不成?!”
小安子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求饶:“陛下息怒啊!奴才、奴才……”
裴如玉此时出声解释道:“陛下息怒,照顾您是微臣自愿的。臣曾经给医者做过帮手,知晓怎么照顾病人,所以才留了下来。陛下于我既是君主,亦有知遇之恩,微臣此番得偿所愿,还需感谢安公公成全。”
小安子连连点头,补充道:“裴大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陛下您两天一夜,给您喂了些米汤,裴大人自己却水米未进,说是担心您所以吃不下。”
江盛倏然盯住他,冷冷道:“那还不赶紧去上晚膳?!朕饿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叫人呈上来。”小安子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跑出去传话了。
视线触及裴如玉沉静的目光,皇帝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移开眼,转而面向张太医说:“张太医,过来给朕看看吧。”这人是原身的心腹,他倒也不怕他看出端倪。
“诺。”
把脉后接触到皇帝暗示的眼神,张太医立刻会意,说:“陛下积劳成疾,吃药后好好休息几天便可,既然醒来,便已无大碍。”
随后张太医顿了一下,委婉道:“陛下不喜旁人触碰,您没醒之前也不便沐浴,所以身上衣服没有更换,可能会有些不适。今晚洗浴时,陛下一定记得要把秽物清理掉,这样才能彻底见好。”
江盛蹙眉。
裴如玉捕捉到皇帝眼中那一瞬的难堪与杀意,笼在衣袖中的双手蓦地攥紧成拳。
良久,江盛轻叹一声:“朕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回去领赏吧。”
“谢陛下。”张太医领命而去。
晚膳端上来的时候江盛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坐起来,颤巍巍地伸手
', ' ')('去拿碗,却差点把碗给打碎了,还是裴如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碗,才没让那碗粥打翻在地。
小安子把碗接过来,小心翼翼道:“陛下,那奴才来喂您?”
江盛羞恼不已,大发雷霆:“你滚!”
小安子吓得发抖,强撑着说:“是、是,奴才这就滚。不过陛下,宫里各位娘娘和公子们听说您病了,都想前来探望,您看这……?”
糟糕,他都忘了原身是个种马帝王……虽然原身励精图治堪称劳模,目前还没和那些人发生过关系,但名分可是都摆在那儿的,况且别人也不知道原身去了妃子宫里也只看奏折的事情啊。
江盛心里“咯噔”一下,悄悄瞄了一眼裴如玉的脸色,果然发现那好不容易撬开的虚伪面具又安了回去。
啧……真是坏他好事,他之后得赶紧遣散后宫。
江盛绷着脸道:“让他们都回去,朕不喜吵闹,这里留着裴相便罢,其他人都不要放进来。还有,先去给朕备好热水。”
“是。”小安子得令之后麻溜地滚了。
偌大的金龙殿中只剩两人。
裴如玉端着一副谦和有礼的恭敬模样:“那微臣来伺候陛下用膳?”
计划出了岔子,江盛郁闷不已:“裴相先吃吧,好好吃饱。”
裴如玉:“可是陛下都没……”
江盛不想听他打官腔,眼神一厉:“没有可是,这是谕旨!”
忽远忽近忽冷忽热,他是真的摸不清皇帝的想法。裴如玉抿了抿唇:“微臣遵命。”
晚膳的配菜都较为清淡,主食是药膳粥。
裴如玉一直惦记着江盛的那句“朕饿了”,于是颇不文雅地匆匆进食。草草吃了些菜,待到两碗热粥下肚,他才看向靠在床头的皇帝:“臣现在饱了,可以给陛下喂饭了吧?”
皇帝颔首:“坐过来罢,不必拘礼。”
裴如玉松了口气,盛了一碗粥夹了些小菜,便坐到他榻边给他喂食。
药膳粥还散发着腾腾热气,裴如玉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这才送到皇帝嘴边。
江盛面上安静顺从地接受投喂,柔和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裴如玉认真到如同正举行祭祀般的神情,在心底偷着乐。
这家伙……用这个身份装着一副进退有度的忠臣模样,实际上还不是也在暗中觊觎,不过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罢了。
碗里的粥一勺一勺地逐渐变少了,两人其乐融融,看上去不像君臣,倒像是无话不谈的密友。
江盛有了饱腹感,便道:“好了,朕饱了,辛苦裴相了。”
放下碗勺,裴如玉早被他奇怪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心里又痒痒的,忍了又忍还是不禁发问:“陛下方才缘何那般看着微臣?”
眼见着他主动入套,江盛立马精神了,靠着床头叹息一声,嗓音里含着寂寥:“没什么……只是想起来,自打朕成年以后,就再没有人这般照顾过朕了。”
裴如玉心间一颤,维持着得体的表情微微一笑:“陛下就不要打趣臣下了,这偌大的宫里,谁还不想近身伺候陛下呢?”
皇帝却摇摇头,也不阐明原因,忽然另启话锋道:“说起来,朕还未仔细了解过裴相的身世,裴相可否说来听听,也给朕解解闷?”
看着那双现在只注视着他一个人的眼睛,裴如玉在那一刻突然觉得好似对方提什么要求自己都会答应。
这种感觉太过荒谬,也太不可控。
裴如玉在心里轻叹一声,稳住思绪娓娓道来:“臣的身世没什么好说的。二十多年前那场大饥荒,臣还未有记忆的时候便被父母抛弃在深山。后来臣被猎户一家收养长大,不料那户人家添了男丁后又将我故意遗弃在另一个陌生的县里。臣当了几年乞儿,随后遇到了……恩师。恩师教导臣长大,后来恩师年纪大了也去世了,臣便慢慢踏上仕途,直到现在来到陛下身边。”
这一世还是这般可怜……江盛听罢心中酸涩不已,恨不得马上抱住他好好安慰……然而现在还不行。
皇帝闷声道:“命途多舛,但却不会苦一辈子。朕把你调来身边,便绝不会再让你受苦,朕会护着你。”
他自己都已经释怀了,却不想这人听了却说要护着他。裴如玉内心大为震动,由衷露出了一个笑容:“承陛下吉言,得陛下如此厚爱,是微臣一生之幸。”
江盛不想再说这些沉重的事情,问道:“裴相家中可有妻室?”
话题转换得太快,裴如玉困惑回答:“未曾有过。”皇帝为何要问他这等私事?
却不料江盛言笑晏晏,忽然说:“裴相今岁二十有五,朕二十有六,日后私底下,朕唤你一声阿裴可好?”
裴如玉彻底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陛下,这、这不合理数……微臣……”
江盛拍板:“好了,就这么定了。你也不要再在朕面前说那些君臣礼仪,既然到了朕的身边就是缘分。”
英俊不凡的帝王冲他勾唇一笑,像是剖开了外壳将自己最柔
', ' ')('软之处展露出来:“这皇宫是个金子做的牢笼,能有阿裴陪朕,朕很高兴。”
裴如玉被他那一笑弄得神魂颠倒,一时竟哑口无言。
“好了,你这两天也累了,回去休息罢。是朕不理智,总想着让阿裴再多留一会儿。”皇帝神态自若地下了地,转而向浴池方向走去,“朕去洗浴了,阿裴请回吧。”
为何问起自己私事?
为何唤他阿裴却暧昧不明?
又为何放下帝王姿态对他如此亲昵?
裴如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
水声潺潺,明黄色的龙袍随意地搭在屏风上,浴池中的皇帝浸在水中,一丝不挂。
江盛给自己好好清洗了一番,旋即想到体内需要弄出来的东西,神情霎时变得难堪。
他缓缓伸手探入后庭,但因为还发着烧的缘故不太使得上劲,不得章法地弄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
江盛恼羞成怒,不打算再弄了,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风声,随后视野全暗,一层黑布紧紧蒙住了他的双眼。
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的双手也被软绸之类的东西反缚在背后,下一秒,身前贴上来了一具高大的男性身躯。
“谁?!”江盛厉声呵斥。
粗砺而又熟悉的嗓音响起:“除了我,陛下觉得还会有谁?”
看不见东西让江盛有点慌张,他气得发抖却挣脱不开来人的束缚:“你还敢来!
“我已经在这儿了。陛下安心,今日我不做什么。”那人抱住他的腰,摸了摸他的额头:“嘶……怎么还是这么烫。”
江盛挣扎着冷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朕现在落在你手里,要做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
男人不接他的话,只说:“还发着高热竟然也敢自己沐浴,也不怕晕在池里。”
“还不是拜你所赐!”江盛意有所指地恨恨道:“朕不喜旁人触碰,也不喜旁人围观!”
身前的人却笑了一声:“倒是个好习惯。”
视觉被剥夺,江盛只能感觉到他们现在还浸在浴池里,而自己面对面地被强制按压着坐在那男人腿上。
这种屈辱的姿势令江盛大为光火:“你究竟是什么……唔!你做什么!”
男人的双手分开了自己的臀部,随后一根手指就着温水伸进了他的后穴。
粗哑却带着一丝安抚意味的声音落在他耳边:“陛下别紧张,放松,里面的精液不好好弄出来难受的可是你,我不是说要你好好上药好好清理?”
“那档子事谁会知道!”江盛羞怒交加:“无耻淫贼!给朕用尊称!”
“真可怜,后面都红了肿了。”男人充耳不闻,慢慢伸入四指之后撑开他的后穴把温水引进去。
“呃啊……你!哈啊……水、水进来了……”
敏感的穴肉被进入的温水激得不断收缩,像是要把侵入的异物给挤出去。
男人用手指带着那些水在他穴里搅弄,渐渐将射在深处的精液一点点引了出来,“小穴缩得这么厉害,怎么,想要了?但是你还在发烧,不可做那等激烈之事,乖。”
“哈啊……谁想要了!”江盛难受地倒在他怀里,咬牙切齿道:“朕真的要杀了你……”
射进去的精液太多,全部弄出来时水面都有些浑浊。男人看着皇帝面带潮红的脸,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升腾的情欲。
他抽出手指,往上提着江盛的腰让他坐在浴池边缘。
江盛不安分地伸腿踹他:“东西都流出来了,你还不给朕滚!”
男人轻而易举地按住他的腿,从水中浮起身恶劣地舔了舔他胸前的乳头:“陛下你乖一点,如果不想再被我按着肏一次的话。”
“嗯呃……”江盛身体颤了颤,最终恨恨地闭了嘴,动弹的双腿也认命地垂入水中。
男人打开他的双腿给他后穴上药,一边漫不经心道:“我那天只是去看看你,本意并非想要强占你,谁知道你竟然醒了。”
“哈啊……唔……那难不成……还要怪我?”后穴被细细涂上了清凉的药膏,江盛忍着不适讥讽一笑:“恶事做尽,还来这假惺惺,真是虚伪。”
那处涂好了药,男人翻身上岸。他看着皇帝一脸忍耐的性感表情,不禁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发:“前日强要了你是我不对,但陛下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在下就算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你。”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江盛表情冷漠:“……你可是覆水阁的人?”
男人怕他冷到,取来预先备好的锦被裹在他身上:“不愧是陛下,真是聪敏过人。在下的确是覆水阁的人,陛下可以称我一声阁主。”
皇帝被他裹在锦被里圈入怀中,感到温暖的那一瞬间他脸上有些动容,然后便又冷冷道:“除了覆水阁的人,朕也想不到还有谁这般大胆。朕知你覆水阁与朝廷有旧仇,却不知阁主采取的竟是这种报仇方法?呵
', ' ')('呵……和仇人滚到床上去?”
“你不是我的仇人,我也不想伤害你,”男人没有错过他的神色变化,轻轻啄吻着他的发丝,“都是陛下太诱人了,所以在下才会这般冒失。”
见识过墨涅尔发疯状态的江盛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是不想伤害我,你只是想对我强取豪夺罢了。
皇帝又开始挣扎起来:“只要朕还活着,早晚有一天会把你揪出来!”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那在下就等着那一天了。”男人轻笑一声,指尖碰了碰他的脸,发现有点凉意后便拉着他站起身。
男人垂眸,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唇,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双手一得到解放,皇帝立刻便去扯掉蒙眼的黑布,最终却只看见了一道离去的黑影。
确认他已经离开,江盛拉紧了身上的锦被,喃喃道:“既然阁主这么执迷不悟,那我也只好先爱上朕的好阿裴了。两个人弄得跟三角恋似的,也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后悔。”
江盛想着以后的情形,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果然和爱人逗趣,真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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