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艳鬼与长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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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北点开世界详情,发现并没有详细完整的剧本,子世界只提供了标签和简介。

【世界名称:《山水诀》

标签:古代言情宫廷江湖玄幻

简介:

定安五年,君王昏庸无为,江山风雨飘摇,金国大举进犯,身为大周王朝长公主,周孟妍该如何挽救家国危难?

少年将军、俊秀王爷、腹黑剑客,她悸动的芳心又该如何选择?】

仅此而已,再没有多的。季容北皱眉,点开属于自己的剧情介绍——

【季容北,字怀之,太和十七年生。季氏山庄少庄主,腿有疾,常戴银制面具遮掩面目,名、字都不为世人所知。

定安三年遭天火,历时九日,季氏举族无一生还,怀之年仅十七。

季氏有恩于幼帝,追封候门。】

定安三年?

那岂不是剧情都没开始自己就死了?

这次演的是个反派炮灰,又死于火灾。

季容北顿感果然不给剧情是有原因的,他没再纠结这个世界剧情的缺失。

不过从个人介绍和以往的经历来看,自己能分配的这个角色沾边的大反派,多半是这个昏庸无为的君王。

季容北再睁眼时,眼前一片昏红,什么也看不清晰,像被布蒙住了眼。

悉悉索索的,有人在他身旁动作。他想把遮挡物揭开,却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他像一抹游魂,寄居在某一肉体里,却失去了对所有部分的掌控。

怎么回事?

许是他的挣扎终究有些许反馈到肉体,身旁的人注意到了他指尖细微的颤动,伸手揭开了他眼上的盖布。

和季容北对视的是一个男子,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俊逸非凡。

季容北趴卧,侧着脸,男子弯身正着瞧,他俩的方向对不上,但季容北偏生能看出他骨血里那般钟灵毓秀的天地造化。

男人看到季容北大张的双眼,眉头紧锁,愁意几乎溢出面目。他索性拿掉盖布,沉声唤:

“采娘。”

在季容北后脑勺的方向忙着的另一个人就抬起头,问询:“怎么了?”

是个女子的声音,旖旎婉转,带着异域腔调。

“失魂没下够么?”

男人招手,女子就走动几步来到他身侧,弯身下来。她看到季容北清澈的双眼,带着迷茫。季容北也见着她的正脸,瞳色浅淡,眉心带着古怪的花纹,妖异得紧。

“怎会...我分明下了双倍的量,就怕阿北遭罪...”

异域女子这般说着,就转身想去翻找什么,动作急切。

男人偏头瞧外面的天色。

该是烈日高挂的时候,偏偏一片昏暗,天上只半环似的光,从浓厚的黑云后艰难地投向人眼。

那光还在减弱,将要被全部遮盖了。

天狗食日。

他低头看向季容北,仅六岁的稚子尚不清楚状况,睁着眼看向自己的双亲。

男人心下暗叹,眸色黯淡,终究狠心再唤采娘的名字,知会她。

“时辰到了。”

采娘泫然欲泣,娇躯一软,几乎跌坐在地,她仍不死心:

“可是…”

“挖灵髓已是逼不得已的行径,误了时辰又怎能瞒天过海,保得下阿北!”

男人呵斥,而嗓音里是难掩的哽咽。

采娘知道夫君说的在理,对幼子的关心到底比不上欺瞒天道来得重要,也只能压下心底的疼痛,抓紧正事。

她美目紧闭,再睁开时已然是一派决绝。采娘回归原位,绕到季容北背后。

在她身边是一排刀具,金制的,甚至玉石磨成的,做工精巧,造型各不相同,显现出奢靡的血腥气,让人望之则心下生寒。

刀具旁还有个玉瓶,色泽通透,散发着凛冽寒气。采娘把它递给男人,从诸多刀具里先挑出两把,在手上挽了个花样,沉下手,匕首尖就抵上季容北裸露着的后背。

幼童肌肤嫩滑,刀尖锋利无情,采娘只要再使一分劲,底下奔腾的血液就会从破口涌出。

但她手稳得让人心惊,整个人静止了,仿如呆滞不动的艳丽傀儡。

直到那天光彻底被遮掩,消失于人眼前,金制利器才猛地破开人体——

“啊啊啊啊!!...”

金玉的器具从同样如玉般剔透的骨里刮挖出一些髓质液体,那液体散发着齐天彻地的灵气,甚至从室内浓重的血腥气里透出馥郁芬芳。

采娘把挖出的灵髓尽数装进男人手中的玉瓶,用盖封好了,才着手给背上开了花的幼童处理伤口。

季容北已然疼得发不出声音。

他的灵魂游离于虚无,失去对肉身的掌控,却又无比清醒地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尖锐痛苦。

被挖心剔骨一般,从生命里剥离本质的酷刑。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极端痛苦,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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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身火海也比不上。

采娘没忍住伸手抚摸亲子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沾上一片血污,在火烛下显得凝重而惨烈。她心底针扎似的痛,轻声抚慰:

“阿北睡吧...”

她唱起异域的安眠曲,歌声低微婉转,伴随着某些药的生效让季容北意识渐远。

是让人失忆的药物——

季容北心里警铃大作,他呼唤系统:

“系统,请求脱离世界。”

“立刻登出!”

而系统仍旧没有回应,连最基础的标准功能也不允许他行使。

采娘的歌谣仍在响,手也一下下轻抚着幼子的眉目,温柔哀切,像在与过去道别。

“等醒来,就全都忘了吧...”

我是时间大跨度的分割线!

周延冬拎着长刀推开门的时候,见到的是衣衫凌乱的季容北。

少年人衣不蔽体地瘫倒在金丝银线的丝绸锦被里,从未在外人面前取下的面具不知所踪,如玉的面庞被大红的帘帐映出艳色,在烛火跳动下正好似坊间话本里以男人阳气为食的妖精。

只可惜妖精的手被红绸反缚着,别扭地在背后吊在半空中。绑的人手很巧,红绸打了个漂亮的结。

妖精的嘴里也堵着个金色口球,镂空的,涎水从唇舌间淌满下巴,打湿了衣襟。

周延冬的神色越看越冷,他在想,如果他没在中午提前完成庄主给的任务,没选择提前赶回来,没想起给季容北买如意糕,没在缘生楼多停留那一柱香的时间,没恰恰好听到隔壁房的谈话,没听出来今夜被绑起来送到城主床上的人是谁的话——

他刚行了冠礼的小少主,他放在心尖上守了十年的小孩儿,就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人玷污。

他的小少主那么矜贵又娇气的,醒来了会不会哭?甚至一死了之?

周延冬越想,越觉得这一切可憎。

他手里的长刀都颤抖起来,发出铮铮的声音,未干涸的血甚至仍是温热的,爬满了刀身,顺着刀尖嘀嗒嘀嗒地滴在地面上。

城主府自然是不好闯的,周延冬是拎着刀杀进来的。

杀了城主府上下那么多人,他身上自然也沾了血,只是不太看得出来。

他穿的本就是红裙,黑色和红色的,纱和绸层层叠叠,热辣如火。他像玫瑰,也像烈日,迷得临阳镖行总镖头神魂颠倒,在十里八乡留下了诸多关于红衣美人的艳色传说——

不过,等天一亮,临阳镖局的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总镖头死在了女人床上,而女人不知所踪。

周延冬脸上的胭脂水粉还没来得及擦,就这么带着满身的血腥气倚在门边。

夜里的寒风从大开的门吹向屋里,床上神智迷糊的季容北似有所悟,转头看过来。

入眼的红裙张扬的随风轻摆,刀尖淌血地在地上勾勒出氤氲的山水画卷,美人容色极冷、极艳,明明是勾人的山精艳鬼,却无端摆出阎王罗刹的表情。

季容北没见过周延冬外出任务时女子打扮的模样,但他太熟悉他了,于是立马认出来,又没法说话。

只能终于放松了神经,顺从本心委屈地因为药性哼哼唧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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