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都是系统惹的祸作者:小越儿
第4节
“我、我说的不是那种脑残文,是……额,怎么说呢,大概有些耽美情节的那种……耽美,你知道吧?就是,就是那种……”居北手舞足蹈的想给他解释,却觉得越解释越乱。
好在向冬及时开口,“嗯,我知道。”
呼~知道就好……不过,等等!他说他知道!耽美!!难道他真的看耽美总裁文?难道……他是个基佬?!
居北瞪大眼睛看着向冬,欲言又止。
“只是听别人说过而已,我们班有许多腐女。”向冬半垂下眼,边吃边解释。
居北咬着筷子点点头,是哦,他都忘了现在是腐女的天下了,几乎走到哪都能遇到腐女胡乱yy。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向冬就不知道穿越的事儿了?那古楚宁和他撞脸也纯粹是个意外?或者是系统的恶作剧?要不就是因为是第一个世界,所以系统故意做出个熟人的脸,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这么一想还是有点可能的,想不到系统还挺体贴。
对面的向冬抬起头来,看着居北脸上的多变表情,忍不住抿嘴偷笑了一下,“对了,刚刚遇到了班长,他说明天下午集中开会,讨论毕业旅行的事,让我顺便通知你。”
“哦。”居北呆呆点头,突然又想起自己明天面试的事儿来,“我明天上午要去面试。”
向冬用筷子夹起餐盘中的另一个鸡腿,放到居北的碗中,“嗯,加油。”
回归本来世界吃的第一顿饭让居北觉得身心愉快,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面对向冬的时候,好像平时那种不太会交流的感觉减轻了不少,不过他和向冬本来就是朋友,相比其他人总是熟稔许多。
吃饱了饭,他一个下午的时间都耗费在查找新公司的资料上,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要想打入公司内部,首先要对公司有了解,对职位有认知,到时候面试时才不会被一棒子拍在沙滩上。
第二天一大早,居北就从小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溜去盥洗室洗漱,然后换上了一件他只有在面试时才会穿的小西装。坐车赶往面试地点,经过漫长的等待,他终于被人带入了一间屋子里。
屋中一共坐了五个人,都是给他面试的面试官,居北在五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微笑着对正中央的那个女人点点头。
面试开始,先是由居北进行一分钟的自我介绍,然后面试官分别向居北发问,几轮问题下来,居北发现正中央那个女人对他轻笑着点了点头,居北也回敬一个笑容。
之后的面试很顺利,那五位面试官对居北的印象也不错,尤其听他说起自己的经验时更是连连点头,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得到了这份offer。但当他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却惊然发现班会已经开始了……
一路狂奔的赶回学校,当他推开教室大门的时候,发现同学们正讨论的起劲,根本没人注意到他,居北松了一口气,偷偷溜到座位上坐好,然后就摸出手机来刷微博,反正班里讨论事情的时候他也不能给出什么意见,顶多是听一听结果,然后去参与执行。但是在他刚打开微博界面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班长的嘴里叫出来。
居北愣了愣,下意识抬头去看班长,发现在班长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此刻也和班长一起看向自己。
向冬?
“各位同学都没什么意见吧?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班长见居北不说话不反驳,转过头去问全班同学,其他同学纷纷点头,表示没意见。
等等!我有意见!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那么这次毕业旅行的队长和副队长就由向冬和居北来担当了,我和其他同学会绝对配合。”班长向着全班同学宣布。
副队长是个什么鬼!他完全不能啊喂!居北一下子跳起来,想要出声反驳,可在窜起来的一瞬间,他却忽然感到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个声音自脑中响起:[请接受改造者主意,前方即将进入第二个世界。]
居北还没来得及抱怨系统坑爹,人已失去了知觉。
再睁眼时,居北还没能看清自己身在何处,忽然一个黑影冲过来,咣当一声砸在了他的鼻子上,酸痛之余,居北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自他的鼻腔中涌出,他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发现那竟是自己的血。
天啦!刚穿过来就挨打!系统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若你五日后再交不上钱,程度可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
听到有人说话,居北这才发现自己面前还站着一个穿着绛紫色华贵长袍,浑身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男人,刚刚自己挨的那一拳也正是出自这人之手。
“呵,凭你这幅熊样,也有脸来教训我?奉劝你还是找个地方撒泡尿照照。”
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之后,居北整个人都不好了。泥煤的系统,又来这一招!(╯‵□′)╯︵┻━┻
暴发户男显然没料到居北会这么说,他脸色沉了沉,拳头捏得嘎巴响,就在居北以为他肯定要招呼自己第二拳的时候,对方却只留下一句:“我今日不打死你,不代表你交不上租金时还会手下留情!”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过身怒气冲冲的走了,留下居北站在原地风中凌乱,他对着暴发户男的背影伸出尔康手,语气委屈的一比那啥:“这位大叔,你听我解释啊!”?
☆、地主,你听我解释02
?望着暴发户男渐行渐远的背影,居北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地上。鼻子上的伤一跳一跳的疼,温热粘稠的血液还在不断外涌,直到血流进了嘴里,他才意识到应该先疗伤止血。
此刻居北所处的是一个颇具古代风格的小屋,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副桌椅,角落处有一个矮柜,另一边还有一个放在架子上的铜盆。
看样子这次的世界是在古代,不过刚来就挨打什么的,果然还是没法忍!
“系统你给我出来!”居北气势汹汹,想要愤恨的质问系统为什么这么坑他。可当他听到系统发出的一声冰冷的疑问时,原本的气势立马软了七分,“咳……我想找你谈谈人生。”
[免谈。]系统高冷拒绝。
居北略略感到有些挫败,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伤口处理一下。他边想边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冲到铜盆跟前,向里张望一下,索性里面还有清水,可是透过水面反射出来的那个人……是特么谁啊(╯‵□′)╯︵┻━┻
鼻青脸肿,鼻血横流,简直就一猪头好吗!自己虽然称不上帅,可和猪头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啊!现在这幅德行让他怎么见人啊!
系统你给我过来,我必须要和你谈谈人生!
正当此时,忽然叮——的一声响,系统已经将这个世界的背景资料传输进居北的大脑。居北只好一边用水清洗脸上的血迹一边心不在焉的看世界资料。
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也叫居北,一年前家破人亡,从芜州城搬来现在的小镇上,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租下了这间小屋。
原本想要做点小生意攒点钱,却没想到一年过去了,自己非但没能赚到钱,反而将身上仅有的盘缠全部败光了。眼看地主追着要他交新一年的地租房租,他却连分文都拿不出。
刚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是地主第五次向他索要租金的场景,而且地主明言规定了,如果五日后他再拿不出钱来,就得要卷铺盖走人了。
天地之大,竟无一寸方土可供栖身,真是好不荒凉。
“所以我的任务是什么?”居北抹掉了满脸血,问系统。
[坚持活满一百天。]
居北端着巾帕准备擦脸的手可疑的僵了僵,活满一百天算是个什么任务?这听起来好像是在末世世界啊,系统君你真的没有拿错剧本?
[你也学会吐槽了?真是可喜可贺。]
努力忽略掉系统的调侃,居北揉揉鼻子强行转移话题,“坚持活满一百天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解释清楚点。”
[你现在的身份是这家事务所的当家,必须凭借每天接取附近居民的任务并按照他们的需要完成一些事情来赚取费用,支撑过活,刚刚那个地主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五天后他还会回来向你收取第一部分的租金,如果你还是分文没有,那就只能卷铺盖卷滚蛋了,所以,加油干吧少年。]
居北有点方,事务所神马的……确定不是现代词汇吗?而且按照居民要求来办事以此赚取费用,这听起来有点像是有求必应屋啊==
“居北,听说你被我爹打了,怎么样?”正当居北神游胡乱吐槽时,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慢慢飘进屋子。
居北下意识转过身去,刚好与来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然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又是向冬啊!系统你绝壁是在坑我吧!?
看到居北转过来的脸,来人先是一愣,随即大步走上前来,两手轻轻捧起他的脸,仔细查看,脸上满是担忧,“老天,怎么把你打成这样?”
“不是老天,是你老子……”居北从系统资料中成功捕捉到了“向冬”在这一世中的身份,然后默默吐了个槽。
上一世是自己的情人,这一世竟然变成了地主的儿子,这设定也真是醉了。系统君,我们打个商量,你能不能不要在用向冬的脸恶搞我了,等回去现世还让我怎么面对向冬啊!
再也无法直视我的同寝好基友
“看你这一副委屈的样子,过来我先帮你给伤口上药。”任之初——也就是“向冬”,用手握住居北的手腕子,轻轻拽着他,把他带到床边,而后手上稍一用力,居北就顺着他的力道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接着任之初便开始手忙脚乱的给他上药。
居北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地主家儿子虽然穿着华贵,细皮嫩肉,看似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样,可他在给自己上药的时候,手法却十分纯熟,力道不大也不小,既不会弄疼自己,清凉的药膏涂在自己脸上又让他感到十分舒服,简直不能更享受。
“好了,这药膏是我从我爹房里偷出来的,听说效果甚是管用,你睡一觉,明日应该便可消肿了。”他边说着边毫无顾忌的伸出手,去为居北解衣袍的盘扣。
居北顿时有些凌乱,等等少年,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一把捂住自己的领口,向旁边躲了躲,脸上表情颇有些不太自在,“此时……天色尚早,恐怕还不到睡觉的时候。”
任之初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晃眼的白牙,“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不能陪你了,回去晚了叫我爹发现定会打断我的腿,你好好的别再惹祸,我明日再来看你。”
居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对他勉强挤出个笑来,待他身影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他才板起脸来,准备严肃的和系统进行一下二方会谈。
[世界就是这么设定的,你有意见也没用。]系统特别不负责任的强行甩锅,[有本事你去咬作者呀。]
居北:“……好吧,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那个‘向冬’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在这个世界里,你和地主的儿子一直暗度陈仓,背景资料里有说明。]
居北痛苦捂脸,槽点太多,他已经不知道从何吐起了,然后他就被脸上的药膏糊了一手。等他把手拿下来时,发现手上竟然沾满了乳白色的粘稠膏状物……
没脸见人了,他可以选择死亡吗?!
因为脸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居北挣扎了许久未果,还是不得不选择躺下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再睁眼时,居北的脑子有点断片,愣了好一会神,他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在坑爹的第二个世界里了,而且距离五日交钱期限只剩下了四天,他必须要在四天之内赚够一笔不算大也绝不能说小的银子,然后亲手将它交给地主,以勉强维持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基本住宿。
昨天系统说过,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一个需要向居民百姓接取任务并想尽一切办法完成的人,听起来就像是有求必应屋一样,既如此,他决定就将自己的小屋改名字为有求必应屋了,毕竟要想做生意,首先要有一个比较吸引人的噱头,包装必不可少。
改好了名字,他觉得有必要再张贴一些海报来给自己做宣传,不过做海报这个神奇的技能,他从来就没点亮过,要是自己乱做一气……效果可能还不如不做的好。思来想去,他觉得他有必要来请一个外援来小小的帮他一下,而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自己,唯一可以找的人也只有那个任之初了吧。
苦笑一声,居北换好了衣服,打一盆水来洗脸,在他透过水面反射的倒影看到自己明显已经变正常的脸时,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想不到任之初昨天给他涂的药真的这么疗效快。
一切准备妥当后,居北关好屋门,凭着系统资料显示的方位,找到了镇子西头的地主家。还没走近,居北就被眼前的这座奢华的宅院壕出了一脸血,纯白色石砖雕砌的墙壁,豪气冲天的正门,一座精致的三层小楼拔地而起……他虽还未能见到整座府邸的全貌,可光看这些也已能感受到那种浓浓的人民币的气息。
……哦忘了他现在是在古代,那就金子银子的气息好了。
光看宅院外表已是如此的壕华,居北有点点好奇里面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有金子制成的桌椅,金子制成的饭碗茶杯,金子制成的米粒什么的。
……好吧最后一个有点扯,不过他确实十分期待和好奇,正因为如此期待和好奇,他才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接冲进去一看究竟,可正当他昂首挺胸,准备趁着门口守卫不注意一下子冲进去的时候,一个白影忽然从壕宅的大门里飞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身上。
可怜的居北就在他穿越过来的第二天,再次光荣的……扑街。?
☆、地主,你听我解释03
?将压在身上的肉盾努力推开,居北站起来,大大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好在自己没有吃早饭,不然刚刚这一下子,绝壁是要将他胃里的食物全都给压出来不可。
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居北才看清刚刚那个砸向他的白影竟然就是昨天给他擦乳白色粘稠膏状物的男人,他顿时嘴角一抽,转身就想跑。才转过身子,他忽又想起,自己本来就是来找他帮忙的,现在见到了又要开溜是怎么回事。
无奈的叹口气,居北又不得不蹲下身去,奋力的帮地上的人翻了个个儿,见他英俊的脸上此刻也出现了几点可疑的淤青,只他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人看着有点可怕。
他该不会是被他老子发现他偷了药膏,一不注意将他给打死了吧?
颤抖伸出两根手指,凑在任之初的鼻子下面探了探,待确定他还有呼吸后,居北不觉松了口气。
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打好半天,见地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居北忖了忖,决定还是暂且将他弄走,也省的他老子出来追杀他。
半扶半抱的使出吃奶得劲儿,好不容易才将任之初拖到自己居住的小屋,居北的身上早已出透了汗。
看着平躺在自己小床上的人,居北一边喘着气一边抹了把脸上的汗。接下来要怎么办?看他脸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痕迹,看样子这家伙被他老子打的不轻,把他藏在自己这里,会不会连累自己呀?
不过,他之所以会被□□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吧,若非为了给自己上药,他也不会去偷他老子的药膏,不偷药膏也不会被发现……这好像无论怎么想都和自己脱不开干系,好吧,这个锅他背了。
重新打了一盆水,居北将铜盆端到床前,用巾帕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脸颊,遇到淤伤处,他刻意放轻动作,生怕弄疼他,简直贴心的一比那啥。
任之初的皮肤滑嫩白皙,摸起来就像是颗剥了壳的鸡蛋,他的眼睫毛也比大多数人的要长、要浓密,还有他那两片薄而诱人的唇瓣……居北为他擦着擦着,突然就顿住了动作,出神的盯着他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
以前在现世,他们虽然同住一间寝室,并且还是同班同学,可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他虽然知道向冬很帅,但却从未发现他竟然帅的这么惨无人道,简直不给其他人活路!难怪他上了四年大学,期间没有一个妹子肯多看他一眼。
……当然,他本身也实在太过透明,不排除许多妹子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同班四年的妹子直到毕业才惊觉到自己的存在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可能是居北愣神愣太久,也或许是他盯着任之初的目光太炽烈,因此当任之初睫毛轻颤,慢慢睁开眼睛时,恰好就看到居北凑在自己面前,低垂着头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任之初略微怔了一下,忽然轻笑一声,继而抬手扣住了居北的后脑。就在居北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摁在他脑后的手忽的一施力,他就被迫被这股力量引导着向前一俯身。接着他就感觉自己唇角一湿,似乎有什么在自己的唇边舔了一口。
舔!了!一!口!
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居北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一脸惊异的看着床榻上躺的慵懒的任之初,然后腿一软,捂着嘴巴一下子坐进了地上的铜盆里。
任之初:“……”
居北:“qaq”
别扭的把湿裤子换掉,居北不自在的几乎把整张脸都贴到自己的胸口上。
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家地上为什么没有地缝,就算没有地缝,床缝也行啊!
这么想完之后,他就真的看到在自己的小床和墙壁中间有一条缝隙。然后他就脑子一抽,直接朝着那条缝钻了过去。
还好任之初有所觉,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牢牢地锁在自己怀里。看着居北满面羞愤的模样,任之初不由得苦笑:“你这是做什么?害羞了?”
害羞泥煤!居北有点小傲娇,不想看他。
……等等!别靠这么近呀!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魂淡!
居北用手抵在他的胸口死命推他,而后者却凑表脸的紧往他身边凑,正当俩人在床榻前腻味的难舍难分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门声。
屋内的挣扎打闹声戛然而止,居北竖起耳朵动了动,仔细听了一会,却发现除了他俩之外,再无第三个人的声响,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幻听,就闻听到自己的小木板门又咚咚咚的响起了敲门声。
这次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居北可以肯定,就算再怎么样这也绝不可能是幻听,于是他趁机从任之初的怀里溜走,跑去门口去开门。
门被打来,立马有一个中年大叔的脸出现在居北的视线里,居北看着大叔干笑了一下,挠挠头,不知道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敢问是……居老爷吗?”那个大叔眯眼一笑,两只本就不大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
被这样的大叔唤作“老爷”居北的内心是拒绝的,“这位大叔,您有什么事?”
大叔见居北没有否认,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即拱拱手,笑着自我介绍:“在下赵钱孙,是镇子南头赵家村的人。”
居北一头雾水,也学着赵钱孙的样子回了一礼,道:“赵大叔好。”
赵钱孙有点泄气,“居老爷,赵某真有那么老吗?”
“你难道不老吗?”居北脱口而出,说出这句话才觉得好像有点太过了,连忙又解释,“不不不,我是说看赵先生的样子,定然学富五车,显得尤为沉稳。”
见到对方明显开怀的脸,居北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郁闷,怎么好像自己说奉承人的话变得有点溜了。
将赵钱孙让进屋子,居北从案几上翻过两个杯子,纷纷倒上清水,分别递给任之初和赵钱孙,而赵钱孙在看到任之初的第一眼时就挺直了腰板,坐立不安。
“赵先生,请坐。”居北对他指了指屁股后边的椅子。而赵钱孙却僵直着看了看任之初,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任之初不等居北让,已首先在桌前落座,随后端起面前的杯子浅啜了一口。赵钱孙这才小心翼翼的落了座。
三人围坐桌前,却是谁也没有首先打破沉默,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尴尬。居北不知赵钱孙所来何意,又不好没完没了的问,好像没有要事就不能让人来一样,显得生分,可他们这么一直坐着也不是个办法,毕竟现在时间对自己十分宝贵。
左右寻思了半天,居北觉得,还是勉强说点什么吧。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没想到却被任之初抢了个先,“赵钱孙,你青天白日,到底有何事突然来找居老爷。”
再次听到这个雷人的称呼,居北嘴角一抽,原来源头在这里……
赵钱孙被任之初问话,紧张的一个机灵,随即张开嘴巴结结巴巴道:“报报报告任大少爷,小人听闻居老爷开了家有求必应屋,特特特来许愿!”说完这句话,他已出了满头大汗。
居北一听,他原来是奔着自己的生意来的,顿时有些激动。没想到自己刚刚打出招牌就已经有人找上门了。
从自己的袖兜里取出一块帕子递给他,居北对赵钱孙的态度都热情了三分:“赵先生,你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尽管提。”
赵钱孙又偷瞄了一眼任之初,这才谨慎开口,“赵某日前丢了一只鸡……”
居北皱眉:“一只鸡?”
“不不不!不是鸡!”赵钱孙用眼睛瞟了瞟任之初的方向,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我刚刚……说错了。”
居北见赵钱孙又是满头的大汗,忍不住也像任之初那边看了看,却连对方正端着杯子优雅的喝水,似乎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在说什么。
再看赵钱孙,半垂着眼睛,不住的用帕子擦拭汗水,简直比自己跟人交流还紧张,他想了想,干脆站起来,走到一边对任之初勾勾手指。
“何事?”任之初走到他跟前,对他一挑眉。
居北看着赵钱孙的方向,压低声音对他道:“你在这里,赵大叔太紧张,没法顺利说出自己的要求,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
“你要赶我走?”听明白居北的意思,任之初小小的有些委屈。
居北揉揉鼻子,不自在的解释:“我时日已不多,再拿不出钱来交租金,以后恐怕都不能在此地住下去了。”
任之初抿了抿唇,似乎是想了一下才道:“若非我无能,无法从我爹那得到特权,也不至于让你受苦。”他顿了顿,眼神无比认真的盯着居北,“小北,等我出息了,我养你。”
☆、地主,你听我解释04
?被这样一双认真炽烈的眼睛盯着,居北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他别扭的移开视线,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小声道:“别、别发神经,快走!”
任之初没再纠缠,轻笑一下便顺从的离开了。
居北用手在自己脸前扇扇风,想要让自己发烧的脸降降温,同时让自己的脑子能够清醒一些,于是当他重新坐到赵钱孙跟前时,他的整个人已又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