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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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让面上一阵纠结,怕是小日子来了

原本她的小日子就不大规律,所以兰荇就时常叮嘱自己随身携带棉布手帕,好歹能应个急。

本想硬撑到下山,可随着一股热流袭来, 嘉让脑子里仿佛炸开了花一般,今日又好巧不巧的穿着一身月白的袍子,若是染了血, 这不就等同于不打自招吗?

瞧见没人注意这边, 嘉让便一路小跑, 跑到林子深处,偷偷地垫上。

李霁在看到嘉让时,便将对策调整了一番,看来, 得要“利用”她来脱身了。

虽不是个万全之策,却也能捅到父皇那儿,为自己守住这道底牌。

李霁眸色一暗,满腹算计。

嘉让完全不知这片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区域会有一个男人在悄悄靠近。

李霁隐隐约约在树干枝桠间趁着霞光看见了应嘉让的身影,只见那人低着头,两手紧张又快速的在腰间系着结。

单薄秀气的肩背微微颤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靠近,李霁了然于心,知道她方才是做了什么,能一个人躲来这林子深处,恐怕是憋不住了,虽同为男子,但怕她尴尬,于是微微一咳,提醒前方的少年。

这一咳,直接将嘉让吓出了魂,惊恐万状颤着声音“啊”地一声,脸色煞白,手攥着裤腰处,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李霁被她叫的一声,忽然有些疑惑,神情一怔,不过也立马恢复了常态。

李霁面不改色道:“是我。”

嘉让还在颤抖,却也看清了来人,隐隐绰绰间,那人声音清冷,甚至淡漠。露出来的脸更是俊美无俦,应嘉让看清之后更怕了,这人是七殿下!

可他为何会出现在小雀山?方才他可有发现什么?嘉让喉头紧了紧,眼神飘忽,她很慌。

李霁看出她确实被自己吓着了,那白皙柔嫩的脸庞还是一副惊慌失措,可怜无助的神情,半点没有前几回见她时的恣意从容,这副模样,倒不像少年郎了,更像是迷路山间,楚楚可怜的小姑娘。

嘉让抖索着声音,刚刚无意间发出了女子声线,幸而只有急促短暂的一声,虽然现在还是后怕有余,但还是端持着男子声音与李霁答话。

“三郎见过七殿下!”虽然想不顾一切揍他一顿,可现如今也只能毕恭毕敬的伏低做小,谁让他是皇子呢。

李霁瞟了嘉让一眼,出声提示,“将衣裳穿好。”

嘉让此时脑子都有些更不上了,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好,就在李霁面前将腰间的系带系上,李霁玩味的瞧着这个傻傻愣愣的少年,倒是有趣。

待嘉让反应过来,却是羞红了脸,还不忘向李霁道歉,转过身手指头都要打结了,才把腰带系好。

李霁看着应嘉让如蝴蝶振翅般一动一动的小巧肩头,忽然有些想将手放上去,压制她,让她动不了。不过也就一瞬间的念头而已。

嘉让整理好之后,转过身,“七殿下可有事?不如咱们出了林子再说吧?”

她已经镇定下来了,能确定他并没有看见,也未识出自己的女儿身,便放下一半的心了。

李霁神态自若,“自然是有事,你等会与我前去小雀山的南边,拜访一位琴师。”

嘉让面露难色,这天再晚些下山,到时候都要黑了,却也不敢佛了七皇子的意思,耐着性子轻声询问:

“七殿下稍等,小人得前去与其他接待使说一声,可好?”

李霁点头,嘉让便出了这片林子,回来之时整个人都是故作沉稳,实际上却是苦叫连连,步子都有些走不稳。李霁仿若听不到他的心声,叫她跟上自己,两人一前一后往南边走去。

这一路上李霁也没和她说话,嘉让更是不敢随便搭话,她如今的小命可是攥在了他手里了。

李霁却是眉头紧皱着,好一会儿才开了口,“你受伤了?”她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婴孩奶香味,想着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有这味道也是不足为奇。

但今日却有些别的味道,李霁耳聪目明,嗅觉也极为灵敏。一闻便知是血的味道。

嘉让一听,心里直打鼓,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啊。”

李霁见她走路姿势有些不对,破天荒的出于好心的问道,“伤哪了?”

要你管!

嘉让心中腹诽,却还是担忧怕他瞧出端倪,“后腰。”

瞧着一脸冷冰冰却还想接着问下去的李霁,嘉让只想揭过这个话题,似是抢着发问,“殿下,这天色渐晚,山间不比山下,可是冷得很,您还要去吗?”

李霁脚步一顿,方才还语气温和的男人,现在却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倒叫嘉让害怕了,该不会是嫌她话太多了吧?

话本子里就是反派小喽啰通通死于话多

嘉让立马住了嘴。

李霁收回目光,清清冷冷的开了金口:“今夜,就是要你在山里陪我住一晚,怎么?你的外裳不是拿在了手里吗?”

嘉让连连应着是,心中却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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唾弃自己的这副狗腿模样,更是坚定了以后一定要躲着些这个七皇子,见到了都要绕道跑。

看着夜幕降临的小雀山,不知从哪儿传来怪异的鸟叫,越看越慎得慌,嘉让觉得自己的命真的很苦,指不定今晚就得交代在了这荒郊野岭的。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七皇子所说的琴师归隐处。

李霁:“你在此稍作停留,我先去拜访老先生,这山中时常有野物出没,你自己躲着点。若是听到稳笛的声音,你便来寻我。”

说完便眼风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嘉让听完心中哇凉哇凉的,自己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李霁一走,她便赶忙裹紧自己厚实的外裳,躲在一旁。

过了许久,嘉让犯起了困,眼皮都在打架,却一刻也不敢松懈。

突然,林子中一阵急促的稳笛声响起,山林中的鸟纷纷被惊吓得起飞盘旋。

嘉让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就往林子更深处走去……

贺兰集担任步军都指挥使,前期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要经由他手,这日点卯后便接到修文帝的召见。增强皇城巡逻,如今正是天灾频发的节点,务必做好巡城要职。

而等宫门下钥之际才得以从宫中归家,江公公早已在宫外等待多时。

江公公将七皇子一番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贺兰集,贺兰集心中一震,脑中快速有了对策。

江公公:“如今主子只身前往小雀山,极为凶险,主子留下一封信,可反将背后之人一军。”

江公公拿出信封,贺兰集细细看完,便将信烧了个灰烬。

贺兰集沉声说道:“江公公将七皇子失踪一事上报皇上,我去安排其他事宜。”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是背后之人是三皇子,那万烨拉拢定国公府就没那么简单,三皇子党是否早已察觉?

若是四皇子,那他必定早已知晓三皇子的动向,如此大放厥词般的引走七皇子,这一招便是借刀杀人,好一招一网打尽啊!这两派对手确实十分不好对付。

嘉让谨慎的往林子深处走,耳边还萦绕着飞鸟振翅的声音,有些阴森森的,不过也还是鼓起勇气寻着稳笛的声音找去。

走着走着,忽而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具尸体,嘉让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只觉自己要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脑中已经全然忘了还有七皇子这回事,往后退了几步,正要拔腿就跑之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掌,落在了她的肩头,力道之大,让人挣脱不得。嘉让立刻吓得大跳不止,拼命甩开了身后之人的桎梏。

一看才发现是七皇子,定睛一看,可不得了,七皇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肩头受了一道长长的剑伤,身上的衣袍也处处是血,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嘉让见过被人杀害时的样子,脑海中又浮现出沧州爷孙被害的一幕,此时见七皇子这样,不由的害怕起来。

“殿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嘉让声线在颤抖,上前扶稳身形摇摇欲坠的七皇子。

李霁:“赶紧离开此地。”

嘉让赶紧扶着七皇子匆匆往远处走。李霁确实伤得不轻,看样子自己那位好哥哥果真是有备而来,招招都是下死手,自己这身伤倒是出乎了意料,没想到那些死士功夫如此高强。

嘉让觉得李霁像一块巨石一样靠在自己身上,又沉又硬,天也渐渐黑了,若是找不到藏身之处恐怕今夜真是凶多吉少了。

看着昏昏欲睡的七皇子,失血让他嘴唇泛白,整个人也没了精神,仿佛生命在慢慢流失,嘉让心中大骇,他可不能出事,若是七皇子在自己身边出了事,那

嘉让见这歌谣本来已经将李霁安抚住了, 他滚烫的泪珠子全淌在了嘉让玉白的脖颈上,湿湿的,后来又变得冰凉, 极为不舒服。这会子这人又开始不老实, 鼻尖与嘴唇总往嘉让脸上招呼。

无法与他分开,他实在抱得太紧, 越是动,他越是死拽着,仿佛自己抢了他心上人一般。嘉让认命般的放弃挣扎, 任由他抱着自己又亲又闻,跟家门口的旺财一样。想着这人生了病怎么会这般黏乎呢?

李霁听见熟悉的歌谣, 以为母妃还在自己的身边,那呢喃着的女子娇柔的小调, 使他错觉的认为,母妃从未离开过他。

原本嘉让已做好了被他骚扰着一夜无眠的准备,怎奈何还是小瞧了自己的瞌睡虫,嘉让累得睡死过去

第二日,初旭东升, 一缕日光照射进这个狭小的石洞,李霁艰难缓慢的睁开了眼,待视线慢慢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雌雄莫辨的漂亮秀稚的面孔。

这张昳丽的面孔枕着自己的手臂, 嘴角还流着涎水, 粉颊睡得嫣红,额上,鼻尖还有黑乎乎的脏东西,明明自己应该嫌恶的, 可莫名觉得安心又可爱,心中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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