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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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让秉承着认真负责的态度,“我将你们单独叫出来,是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得到解决。”

两人皆疑惑,看着应嘉让。

阿丹那:“我的沙漠狼已经找回来了,还能有什么事?”

嘉让稳了稳神,还没吃饭的她,确实是饿了。“阿丹那,此时你未经查明便私自搜查庚七的房间,还将人打伤,我作为你们的接待使,有权利要你向庚七道歉。”

阿丹那火来了,“凭什么?要我与他这个破落户道歉,你开什么玩笑?”

嘉让可不能对他这个外国少爷生气,耐下心来,硬起声来:“你伤人在先,若秉公办事,我首先得将你的所作所为上报四夷馆,将你的考核指数降低一个档次,你说呢?阿丹那,我要不要这么做,让你的家族知道你在大齐的事迹,让你蒙羞!”

听完这句话,阿丹那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原来不在自己的国家,确实不能按着自己之前的性子来,就连动手打自己国家的人,在大齐也是不允许的。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就与庚七道了这个歉。

“打了你是我的不是,我与你道歉,还请你原谅。”态度倒还是很诚恳。

庚七应了一声好,这件事也就此揭过。

嘉让解决了这件事,心情十分好,拉着二人前去文曲街吃了两大碗茴香小馄饨。

没想到却碰上了已经是东林县主的徐眠画徐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给俺营养液的小可爱绝对是替天使来爱我的

文曲街坐落在皇城最喧闹的西南, 这儿是通往芝山的必经之路,所以在此处见着徐姑娘,约莫是刚从芝山回来。

她如今身份不一样了, 嘉让也只能远远的看了一眼, 却没成想,徐姑娘隔着人山人海, 朝这边的小摊子上望了过来,两人隔着袅袅蒸雾,遥遥一对视, 徐眠画便向嘉让走了过来。

嘉让赶紧咽下嘴里的小馄饨,起身行了个小生礼。

“县主有礼了。”心中满是诧异。

徐眠画想到起云道长的那番话:

逆天改命, 有损本心。

若是依旧遇上了前世的劫数,只怕事与愿违。

徐眠画自知她的命不好, 但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只觉自己大抵还是幸运些的。

上辈子的记忆纷至沓来,她好似又回到了临死前的那一日

她慢步走出宫殿,外头正下着大雪,大殿外只有御林军把守, 内侍宫婢一人也无。

在淮地看不到这么大的雪,仅有的一次也是在沈家,与母亲一起。徐眠画眯着眼睛, 看着这隆冬时节的一派肃杀之景, 仿佛在怜悯, 仿佛在嘲弄。

她穿着县主官服,系着厚实的披风,慢慢往御书房外走,无人相送, 只有风雪迎。

体内的剧痛感袭击着五脏六腑,污血争先恐后的从喉腔里喷涌而出。

徐眠画知道这是新皇御赐的毒药发作了,但还是忍不住痛哭,身体的剧痛倒是胜过了心里的绝望,痛得哭也哭不出来,只能压抑地呜咽着,仿佛一只将死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倒在雪地中,纯白的雪印上黑红的血,面如死灰的睁着眼,怔怔的看着最后的人间

“县主?”嘉让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好似有些魔怔了。

徐眠画思绪附一清明,这才嘴角浅浅一笑,端详着眼前的嘉年皇后,一身青灰使者服,梳着最简单的男髻,在闹市里吃着最便宜的汤食,脸上却是满足,这种感觉十分奇异,不由的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禁锢在皇宫的她。

李霁此人心机深沉,世家安排的女子近不得他的身,且他登基不过一载,正值百废待兴之时,所以极少踏足后宫,仿佛一心只沉醉于江山社稷。

后来不知怎的,宫中传出消息,说是李霁连着半月有余都宿在凤渠宫,正当文武百官私下猜测新帝会让谁住进皇后寝宫?怎料还未打探个所以然,新帝便将入主凤渠宫的女人公之于众。

朝野一片哗然,群臣纷纷上书反对。

应嘉让是谁?那是被崔鹤唳巧取豪夺来的女人,相传流掉了一个孩子,三年前便死在了将军府里头。如今死而复生的女人要做大齐皇后,这是万万不可的。

最后新帝还是力排众议将应嘉让送上了全天下女子最尊贵的位子上。

彼时,徐眠画记着那日在姜家自己曾与她有过几分交情,虽然几年过去了,自己的丈夫还是一心念着应家小姐,但她依旧盼着这个命途多舛的姑娘能好。

没过多久,封后大典上,她金丝凤袍加身,凤冠下,那惊艳逼人的脸庞,贵气灼人,仿若诗者提笔落下的绝句,歌者惊艳四座的绝唱。

那时徐眠画才意识到,应家小姐是姜浮宁怎样也得不到的女人,他的肖想竟然荒唐可笑。这样艳绝的女人,若是不依附最强的强者,那便是注定要被人掠夺,无法安身立命,以姜浮宁的地位是怎样也保护不了她。

幸而她最后的归宿是新帝,是那个高深莫测,也是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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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至高无上的男人,那男人将后位捧在了她的面前,也结束了她漂泊无依的后半生。

可后来,在她死之前,才从已是大理寺少卿的姜浮宁那里得知,这姑娘辗转三嫁,竟是委身于一母同袍的兄弟身下而不自知。

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女人之间的同理心,只觉着这么美好的姑娘不该这样坎坷才是,幸而今生她未被他人染指,能自由自在的为自己活着。

“我想与你单独说几句话,不知你可否方便?”徐眠画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两个西域人。

嘉让随即点头,与阿丹那和庚七说了一句便跟着徐眠画来到一间茶楼,两人进入雅室,徐眠画的护卫守在外头,嘉让有些迟疑的开口,“县主不怕引了旁人的闲话吗?”

毕竟孤“男”寡女的。

徐眠画见她这般认真为自己考虑的神情,却是觉着有些好笑,嘉让不明所以,这才收了话,讪讪的饮了一杯茶。

“不怕”

嘉让抬头看着徐眠画,茶水的淡淡蒸汽氤氲着女孩儿柔白的脸,倒是有些与年岁不相符的沉静,也对,敢御街阻拦圣驾的女子,怎么能与寻常女子相提并论?

“那县主找在下是有何事?”嘉让自是猜不到,心中极为纳罕。

“我与起云道长相熟,晓得一些常人所不知的事。”

嘉让一听,两耳竖起,仿佛在听着檀京城里不为人知的绯闻八卦。

徐眠画见她这样子分外灵动可爱,忍不住凑近,神神秘秘的说,“与你有关。”

“我?是什么?”这才开始认真了些。

“若是你信得过我的话,便离四夷馆之外的男子远一些。”

这句话好比平地一声雷,嘉让心中警铃大作,她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徐眠画,“县县主”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可你得替我做一件事儿”这才是她此番找她的目的,若是不点明她的软肋,她是不会帮自个儿的。

嘉让听完徐眠画的一番话,已经是飘飘忽忽的回了南京阁,恰巧看见了要出去的姜浮宁,一时间面上表情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姜浮宁不明所以,轻蹙着眉看了一眼欲说还休的嘉让,没等他开口,嘉让便摇着头,加快步子回了寝室。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这是个什么事啊!

姜家大哥喜欢徐姑娘,徐姑娘对他无意,为了让他死心,竟想着让自己来同她演一场戏。好叫姜大哥彻底断了念想。

演什么戏不好,偏偏是演一个横刀夺爱的戏码,这不是要让姜大哥记恨上自个儿吗?

嘉让忍不住啧啧称奇,难办,真难办!

阿耶汉学子来檀京已有月余,鸿胪寺为了让学子们感受京城人文底蕴,便与实地教学相结合。将秋游小雀山相关事宜交由廖舟管理,廖舟将任务分派给各个接待使。

嘉让接到通知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这都十月凉风瑟瑟了,这时候去小雀山秋游会不会多有不便?”

姜浮宁收拾着东西,头也未抬,“穿好外裳,注意防风即可。”

队伍浩浩荡荡从四夷馆出发,经过京城主干道,穿过安民街,街道里的百姓看见外族人已见怪不怪了,瞧上一眼便干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大齐推翻前朝以来,建国已有一百六十余年,虽时有动荡,但京都周部地区百姓都安居乐业。社稷的繁荣,吸引着不少外族人前来京都。更有甚者,连放了良籍的昆仑奴都在檀京城的草市做着正经营生,且不说那暗中的黑市,都有外族人穿梭的身影。

学子们分至三队,依次往城外走,将通行证递交守城士兵过目,一行人放行之后便朝着小雀山进发。

来至山脚下,有几处京郊人家做茶铺生意,旁处有做游人歇脚处的小亭,还有叫卖的果农,嘉让不止要负责学子们的安全,还得为小雀山这一趟游玩做解说。

“大齐是个多山多水的国家,有些山巍峨壮观,气象万千;有些山旖旎秀丽,姿态万千;还有的与宗教,文化融为一体。而在阿耶汉呢,就很少看见山川了,这便是地理位置的不同。”

庚七:“应译员,自我来到大齐便时常见到书中所说三山五岳,庚七不才,不知这三山五岳是哪些山?”

自从上回的“沙漠狼”事件后,庚七就特别爱找嘉让说话,美其名曰多学一些大齐官话,实则也是为了与应嘉让打理好关系,毕竟上回世子爷亲自给应嘉让长脸来了。

嘉让这一路上早已说的口干舌燥,听庚七这么一说,虽然对他不耻下问的态度倍感欣慰,但心里还是一阵痛呼: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说话,我好渴啊!谁来救救我!

调整好表情,尽量平易近人:“三山呢,指的是安徽黄山,江西庐山,江浙一带的雁荡山。五岳呢,便是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好了,大家先在此稍作休整,前边左拐便是恭房,大家先解决好,山上是没有的。”

说完这句,嘉让便瘫在了石板凳山,爬山到还好,她在峨眉山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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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便经常爬山强身健体,可要照顾这一帮外族学子,还要实地解说就真的太劳累了。

小雀山山体并不高,主要是山中景致颇为秀丽,如今正是深秋时节,白日的气候倒还怡人,到了晚间,外头的气温骤降,山中做观赏性的枫叶也因着这昼夜温差极大而纷纷凋零,所以如今山中处处都是一片火红,触目惊艳。

各个接待使也叫学子们在近处游玩,不要走太远,以免寻不着人。

嘉让见人群已经散开,眼珠子一溜,一个人偷偷离了队。

“他可去了?”一道温润的男声在屋子里响起。

“是,主子。”做侍卫模样的男子跪地回禀。

“你且下去吧,查明了便将消息传回来。”男子扣着茶蛊,不疾不徐地将热气晕散开,微微抿了一口。

“是,属下告退。”侍卫后退三步转身出了门。

玄衣男子的眼中变幻莫测,忽而自言自语道:“老七啊老七,可别叫为兄失望才好啊”

李霁得贺兰集密信:小雀山一会,已有崔家内鬼的证据。

李霁心中有疑,此人定不会是贺兰集,只怕是自己与贺兰集,还有崔鹤唳密谋一事应该被有心之人察觉到了,故此用这模棱两可的信条前来刺探虚实。

李霁不动声色,将信条换了,贴身放于身上,只身赴约小雀山。

他做着寻常书生郎打扮,虽佩戴纶巾,但那长身玉立之态,依旧惹眼。通身的贵气更是与旁的书生郎格格不入,倒有些谪仙人误入凡尘之感。

李霁按信条上标注的地方,来到小雀山的深山之处,却意外瞧见四夷馆一行人下山去。

只见那应三郎匆匆跑去林子更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我们导游小应要去干啥?嘿嘿嘿

临近黄昏, 枫叶疏影里,秋风卷起片片红叶,映着洒落的赤霞, 天地仿佛成了一片泛滥的红河

嘉让这一路上就像一只小麻雀,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真是衬了这小雀山的山名。

她记着自己不能多喝水, 恐来不及到山下便想出恭,所以一路上忍着口干舌燥,喝水也只堪堪抿一小口, 终于将要下山,大家在林中休息时, 嘉让忽觉不对劲,身下一阵湿濡感, 且那感觉愈来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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