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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雁洲从医务室出来回到教室,数学课刚好结束,数学老师从教室里出来,在门口和他打了个照面。数学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姓陈,身高差不多只有一米六五,路雁洲经过他时,能清晰看到他头顶上的发旋儿,上面的一撮头发岌岌可危。
他的数学成绩不错,老师似乎对他印象也挺好。路雁洲跟老师问了声好,老师也笑了一下,对于他的缺席没有多问半句。路雁洲倒不意外,径直往教室里走。
忽然,他只觉眼前一暗,一个庞大的身躯朝他压了过来,他急忙侧了侧身子,却还是被撞了个满怀,肋骨被顶了一下,又牵动了背部的伤口,路雁洲眉头拧了拧,疼的抽气。
低头一看,这枚庞大的碳水球不是别人,正是小胖。这家伙还冲他笑得,十分,嗯……娇羞?
路雁洲想了半天想到这个形容,忍不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赶着去投胎?”路雁洲向后退了一步,推开他。
小胖看见他像看见亲人似的,拉住他的手,“洲洲,江湖救急,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路雁洲甩开他的手,有种不好的预感。
“跟我来。”小胖拉着不放,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边把他往教室门口拽,“我作文本被陈老师没收了,你去帮我要回来吧。”
路雁洲:……
刚想拒绝,小胖连连朝他拱手,“你就刷一下你这张未来冠军的脸吧,拜托了!数学老师可喜欢你了!”
路雁洲撇了撇嘴,丝毫不为所动。
“本子里有对我特别重要的东西。洲洲,你不帮我拿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的!”小胖十分激动,急的要跳脚了。
“什么重要东西?”路雁洲笑了一下,猜道:“难不成是你写的情书?”
以小胖同学的尿性,他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没想到小胖脸刷的一下红了,又露出那种娇羞的笑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洲洲,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路雁洲捡起一地的鸡皮疙瘩,突然来了兴趣,“怎么谢我?”
“以身相许怎么样?”小胖眨了眨眼。
路雁洲一阵恶寒,“先记着吧。”
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出了教室,在走廊的尽头拦住数学老师。没费什么功夫,陈老师就把作文本递给路雁洲,被气喘吁吁跟在后面的小胖一把抢了过去。
路雁洲挑了挑眉,心道:这么紧张?到底是给谁的情书?
陈老师也没恼,抬了抬黑框眼镜,笑道:“下回别让我看到你在数学课上写作文啊。”
“是,老师,我下次不敢了。”小胖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二人目送老师走远,小胖才大大松了口气。
“谢了,兄弟!”小胖一手捋着额头的几缕毛,一手拍上路雁洲的肩膀,豪迈道:“哥请你吃烤肠。小卖部,走起?”
“不去了。”路雁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又往教室方向走。
小胖跟上他,一脸探究,“你怎么回事儿啊,洲洲,这两天状态不对哦。”
“你管的太宽了。”路雁洲瞟了一眼小胖手里的本子,随口一问,“语文有作文要写吗——”还不等小胖回答,路雁洲就趁他不注意,把本子抢了过来,调侃道:“这不是你写的情书吗?”
“诶,你干嘛!”小胖惊呼一声,跳起来去抢本子,“你还给我!”
路雁洲原本只是开个玩笑,见小胖如此在意,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一时竟忘了背上的伤,和他抢夺起来。
小胖手脚并用地扑上来要阻止他,路雁洲举高了本子躲他。两人在走廊上你推我搡,不小心就碰到了路雁洲背上的伤口,才刚舒展的眉头又拧起来。
“洲洲,你没事吧?”小胖关切道,说着就去撩路雁洲的衣服,乍然看到他背上紫红色的一片瘀伤,哀嚎一声,“我的洲啊!你怎么受伤了?!!”
这一声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侧目看向他们这边,路雁洲扫了一圈,发现班花段雨灵和汪宇铎也看着他们。
一时更加尴尬,路雁洲瞪了小胖一眼,径直走进教室,小胖狗皮膏药似的跟了进去。
路雁洲坐在座位上,小胖贴上来,这里摸摸,那里瞧瞧,仿佛路雁洲是刚从鬼门关回来。
“你有事吗?”路雁洲躲开他的手,有些无奈。
“这话应该是我问的吧?”小胖紧张兮兮,一双爪子又摸上他的肩膀,“洲啊,你真的没事吗?”
路雁洲笑着拍开他的手,“大惊小怪,能有什么事?”
小胖撑着下巴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不会是被苏老师打的吧?他罚你了?
他说完这话,眼睛里迸发出兴奋的光芒。兴奋?路雁洲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关老师什么事?”想到苏律雅,路雁洲一下子有些恹恹的,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今天都第三天了,老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天在食堂,你被他逮个正着,他还能饶了你?”小胖一副明察秋毫的
', ' ')('表情。
路雁洲一下子想到那天的种种,沉默下来。
他没有否认,在小胖看来,就是承认了。
“诶,你说老师为什么这么关心你啊?”小胖特地强调了“关心”两个字,路雁洲被他冒着绿光的眼神看得发毛。
苏律雅对他若即若离,他这几天心里正是不安,又无处倾诉,一个人憋的久了,一时间脱口而出道:“你也觉得老师是关心我吗?”
问完才有些后悔。
“是啊,不然嘞?”
如果是就好了,路雁洲叹了一口气。
小胖瞧他一脸为情所困的样子,兴奋道:“我就说嘛!你一定有事!他这两天是不是有些反常,你说是不是,黄瑞泽?”
突然被cue的黄瑞泽摇了摇头,抿嘴一笑,又继续低头写作业了,似乎对两人之间的谈话不感兴趣。路雁洲见怪不怪,这家伙是个写作业精。
小胖一脸“我磕的CPisreal”的兴奋,伸长了脖子打听八卦,路雁洲嘴巴像灌了铅似的,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嘤嘤嘤,你是不是有了老师,就不理人家了。果然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救人啊,嘤嘤嘤。”
路雁洲一脸黑线:“练铅球真是委屈你了,应该到戏剧社去发挥你的能量。
“我是啊。”小胖眨着天真的双眼,“在下不才,在戏剧社担任编剧。”
路雁洲:……
回想一年前,他还和这个话唠精做同桌,后来小胖实在是话太多了,就被英语老师点名提到了第一桌。
真是老天有眼。
十分钟的课间时间,在话唠精小胖八卦的聒噪中很快就结束了。以至于上课铃响之后,两人都忘了,那本好不容易讨回来的本子还在路雁洲的座位上……
路雁洲勾唇一笑,随手翻开,小胖人长得威武雄壮,字迹却是十分隽秀的,小小的一个个码放整齐,密密匝匝的一页纸里,赫然就跳出“苏律雅”三个字,路雁洲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他不自觉挺直了背,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去。
“苏律雅今天又故意找他茬儿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但他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路雁洲。”
路雁洲看到自己的名字,忽然笑了起来,连黄瑞泽都奇怪地看了一眼。路雁洲忙用手盖住本子上的方块字,心跳又开始不稳起来。这节课是英语课,他把本子夹在英语书里,立起来,继续往下看。
“每次上物理课,苏律雅虽然衣冠楚楚地站在讲台上,但其实只要对上学生的视线,那道炙热的目光盯着他,他的后穴就泛滥成灾了。”
路雁洲的喉结动了动,拳头慢慢握紧,狠狠地看了一眼小胖的位置,目光犹如实质地穿透了空气,射在小胖的背上。
他不能忍受有人这样意淫他的老师,连文字层面的也不行,但是裆部却明显起了反应。
他带着自责又有些兴奋的矛盾心情,又继续往下读。
“酷夏,炎热。苏律雅故意穿了很紧的紧身裤,臀缝间染出可疑的湿痕。
好痒,好想被他握笔的手指触碰,好想被他推倒在讲台上。他叫路雁洲,其实是想说,路雁洲快来干我。
苏律雅靠在讲台边上,在学生看不到的地方,两条腿圆规似的绞在一起,一股淫液喷了出来。”
路雁洲呼吸渐渐重了,接下来的一节课他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满脑子都是圆规似的绞在一起的两条腿。
直到临近下课的时候,前排正沉浸在创作中的小胖又被老师盯上了……
“又写什么呢这一节课,老师看看……”小胖紧张地快速把纸夹在书里,老师索性连他书也一并收了过来。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文笔呢。我给大家念念啊。”香蕉老师看着隽秀的字迹,夸得阴阳怪气,略略扫了一眼,又看了看班里的同学,脸色微红,“算了,少儿不宜,不念了。”
此时,刚好下课铃声响了,小胖做贼似的朝路雁洲看了一眼,路雁洲心里一紧。
他该不会还在写我看到的这玩意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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