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了。”
宋文渊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今晚……”
“借口!”蒋璧影戳穿他,“我下午在公司遇着黄叔叔了,知道你今晚没事,哼!”
“……啧。”
蒋璧影正色道,“你别总当我是洪水猛兽,这次找你是正事儿呢,我有个古董打算托你出手。”
“别闹,”宋文渊无奈,这丫头……身为拍行老板的独女,她真要有什么古董想出手,哪里轮得到自己?
“是真的,你别看我身边那么多人,可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可靠,”蒋璧影道,“前几天那神经病送过来一小玩意儿,我不喜欢,心想索性卖了吧,卖的钱我捐去福利院,省得看着心烦。”
……哪个神经病?该不是康天真吧?
宋文渊莫名的产生了点兴趣,“是个什么东西?”
“一只沉香木的鸳鸯暖手。”
心头猛地一跳,“你在哪?”
蒋璧影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就知道你拗不过我,嘿嘿,六点半,烩萃楼,我等你啊。”
“好。”
挂了电话,暮色已经笼罩下来,店里没开灯,宋文渊闭着眼睛坐在一张深椅中,轻轻按揉太阳穴,过了半晌,缓缓睁开眼睛,漠然地看着满屋古董,起身,将店门关好后,整整衣领,走向街头。
烩萃楼是古玩街的老字号,掌柜的是一位活化石级的老饕,年轻时在古玩行也是响当当的国宝级大师,前些年九十大寿,将毕生收藏全部捐献给了国家博物馆,从此不卖古董,只卖佳肴。
宋文渊走进店里,老饕抬起头来,从老花镜上面看着他,笑着打趣,“你小子可真不够绅士,人家蒋丫头都到好一会儿了。”
“十太公,您就别取笑我了,”宋文渊从服务员手里接过ipad,“她点菜了吗?”
“就点了壶碧螺春,”服务员笑道,“肯定是等你来点呢。”
“好吧,”宋文渊翻着当季菜谱,“丁香排骨、金陵扇贝、芙蓉鸡片、凤尾虾,再加一份平桥豆腐羹,”扭头对服务员道,“上菜速度点儿。”
十太公笑着摆手,“不要速度,我看越慢越好,给你们充足的时间来谈情说爱。”
“您老人家千万别闹,”宋文渊求饶,“我跟她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唔,看来火候还没到,”十太公如同一个老顽童,十分乐于拉郎配,笑道,“那就赶紧上去加一把火,她在梅青阁。”
宋文渊无奈地上楼,推开包间门,入眼的是一扇云锦屏风,轻薄的屏风上勾勒出蒋璧影朦胧的倩影,她纤秾有度,长发及腰,看上去颇有些官瓷美人的感觉。
如此佳人,但凡是个直男,恐怕没有不动心的。
转过屏风,蒋璧影坐在窗边,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会来。”
宋文渊对她完全没了脾气,“我没想到康天真会把鸳鸯暖手送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神经病就是他?”蒋璧影从随身小包中取出暖手递给他。
“因为当初他就是从我手里截胡的。”
鸳鸯暖手失而复得,宋文渊满心复杂,握着这块小巧的沉香木,垂眸轻嗅,感受着沉香清甜的香气,“回去我把钱打到你的账户。”
“随便你,我只想卖了这玩意儿,眼不见为净。”